她嗓子哑哑的,低低的,呼气落在裴煦耳廓,裴煦一缩脖子,当即耳尖就红了,裴烟回笑一声,她立马捂住耳朵站起身躲开。
“你偷看我手机干嘛?!”裴煦软着声线嗔怪道。
“你每天都跟小迟汇报小初的情况干嘛?”裴烟回圈起手臂,抬抬下巴问道。
“你管我。”
裴煦颇是恃宠而骄地哼一声,背过身,继续抱着手机打字。
她忽然听见很不爽的一声“啧”。
下一秒,裴煦直接被裴烟回勾着腰重新坐回床上。
她俯下身,双手撑在裴煦身侧,眼眸发深,她身上冷冷的清香铺天盖地落下来。
裴煦还保持着双手捧手机打字的状态,眼神愣愣的,眼眶有点发红,像误入狼窝的兔子。
但裴烟回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兔子。
是只媚狐,还会咬人。
“你每天都汇报小初的情况,怎么不汇报一下我的情况,嗯?”裴烟回抽出她手里的手机扔在床上,弧度冷漠的薄唇微动,沉着嗓音问她。
裴煦翘下唇角,眼睛轻眯,身体朝后仰,手臂撑在身后,语气亲昵,慢吞吞说:“我又没跟在你身边,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在办公室见了什么人。”
“我怎么跟你汇报?”
她笑得像只俏皮的狐狸,蓦然抬指勾住裴烟回睡袍的衣领,指尖收力,拽着她往自己的方向倾斜。
“烟回,你知道吗?”
裴煦一双杏眼认真望着她,裴烟回咽下喉咙,英气的浓眉微挑,声音低哑,“什么?”
她凑近裴烟回耳后,轻轻嗅了下,喉间荡出笑声。
“你说你喜欢门蒂托洛萨北方,喜欢这种尖锐辛辣,又寒冷的香。”
“你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冷漠,谁见了都要礼让七分。”
“但是,”裴煦捏上她耳垂,勾着玩弄,“我闻起来,却觉得后调好温柔。”
“花香。”
“像春天。”
“像你。”
“你其实很温柔。”
裴煦压着她肩膀,两人调换了位置,裴煦跨坐在她大腿上,同她咬耳朵,气音缭绕暧。昧。
“你先说,你喜不喜欢我?”
裴烟回掌心从她睡袍下摆钻入,往上,掐住她柔软纤细的腰,扣住往上托两下,叫她坐实。
裴烟回似乎就没有开心的时候,笑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勾下唇,要不是很浅,浅到看不出来,要不就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
她的声音和她这个人一样。
裴烟回说:“不喜欢。”
裴煦指尖落在她眉眼,像是没听见她刚刚的回答,神态柔软似柳曼,身子也似,胸口轻轻抵着她,“你眼尾处又多了一条皱纹。”
她的话题跳脱。
“我是你的金丝雀吗?”
“不是。”裴烟回亲她脖子,张嘴咬一下,微喘着气。
又说:“你是我的。”
“除了感情,其他的都可以给你。”
裴煦推她的脑袋,嗓子细细的,娇声道:“可我想要你的感情。”
“我喜欢你。”
裴烟回眉心蹙起,掐一下她的腰,声音又沉了一度,“别得寸进尺。”
她伸出两根手指摸索,欲往裴煦腿心走,却被一只手攥住手腕,“你只想要我的身体吗?”
裴烟回沉默不语。
裴煦叹口气,像认输,像服软。
“烟回,你靠在床头。”
“我跟你汇报你的情况。”
“用嘴,用手。”
两人在床榻上翻云覆雨,倒是可怜了傅迟只收到输入一半的消息,发了好几条消息来问,没人理,给打电话,没人接。
……
傅迟黑着脸,猛戳电话。
“唔,烟回,电话……”裴煦脸上湿漉漉的,刚想抬起头,又被裴烟回按着脑袋压下去。
她眼梢浮上媚色,喝气命令道:“不许接。”
手机铃声响了一波又一波,最后裴烟回烦了,抓过来解锁给傅迟发过去一条消息,然后冷着脸关机,扔到阳台的飘窗上。
在学校的傅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哈?关机?
刚想骂人,傅迟就看见裴煦给她发过来一条消息。
点进去一看,她猛然一哆嗦,立马锁屏。
裴煦:裴烟回。
这俩人搞什么!
—
裴泠初终于退烧了,但嗓子还有点哑。
裴煦见她没事了,跟着裴烟回去公司,裴烟回让她在家里再多休息一天,也不给她文件看。
没工作,没事干,没人陪。
她忽然感觉有点无聊,空虚感迎上来。
裴泠初努力让自己忙起来。
看看书,浇浇花,去健身房锻炼,躺了将近一周,身体都迟钝了。
一个人从白天到晚上,裴泠初难得有这么大片空闲的时间。
随便吃一口晚饭,裴泠初收拾完餐厅,就接到江莱的电话。
对面吵吵闹闹,音乐声炸耳,裴泠初努力听了半天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江莱在电话那头大声喊:“裴泠初,你生病好了吗!”
裴泠初说了好几声“好了”,她才听清,紧接着继续喊。
“那你出来,陪我喝酒,我在酒吧,我要被江温烦死了!”
电话那头寂静片刻,就在江莱怀疑是不是自己没听清,又思索按她那德行,肯定不会出来时,却听见她说:
“在哪?我去找你。”
这把嗓音清晰可见一斑。
江莱懵了,长大嘴巴,心说,见鬼了,裴泠初竟然转性了。
皱着眉,不确定又问:“你说你来?”
“嗯,告诉我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