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红着脸捶了他一拳,这男人怎么净想些有的没的。
不过容予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想了想,说道,“即便再怎么郁卒,以淳王兄面面俱到的性子,今晚便是用药,也会让自己行起来!”
“他这种狡兔三窟的人,又怎么会在大喜的日子下了新妇的面子,平白惹新妇心生怨怼!”
既然如此,姜妧姎烟波流转间,心生一计,倒是个好机会,让淳王兄出糗!
之前只顾对付容黛、兰姨娘、姜予初了,到底让淳王兄过得太安逸了些!
姜妧姎和容予赶到淳王府的时候,正进行到二拜高堂环节,上首位置只孤零零地坐了贤妃一人。
一段时间没见,贤妃清减了不少,脸上也看得出在强颜欢笑。
不同于姜妧姎和容予大婚时,帝后携手出席,容贵妃作陪的豪华阵营。
景帝今日没来。
一般来说淳王作为景帝最为看重的儿子,这种大喜的日子他本该出席的。
姜妧姎打听后才知道昨日贤妃去承乾殿问景帝是否出席时,景帝表现得模棱两可,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今日一大早贤妃便等在承乾殿门外,景帝却出其不意地叫了三皇子陪他去刑部大牢看裴行俭!
三皇兄和淳王同年,只比淳王小五个月。
两人一起开蒙,一同入弘文馆学习,又一同出宫开衙立府,打小就斗得你死我活。
你棋艺技高一筹,那我就苦练琴艺,你四书学得好,我就狂背五经,你办了贪墨赈灾银的案子,我就办私开盐铁矿的案子。
总之绝不能让对方独得圣心!
前世景帝有立储的打算时,因大皇子出身卑贱不太得圣心,所以一开始便在夺嫡争中落了下风,淳王和三皇子在朝臣中呼声最高!
两人本旗鼓相当,棋逢对手,谁知三皇兄却接连出了几道岔子,之后便如她一般,失了圣心。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直接自请去了封地,彻底退出了夺嫡之争。
三皇兄退出后,五皇子又脱颖而出,和淳王兄斗得你死我活。
夺嫡之争随着景帝突然离世,并留下一纸传位于淳王的遗诏,才落下帷幕。
这么个时间点景帝叫了淳王的对手三皇子陪他去大牢。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在敲打淳王,也不由得叫人猜测是不是淳王和裴行俭一案有牵连。
如此也难怪淳王兄脸色会难看!
景帝没来,贤妃和淳王的脸色又很难看,只颢王一人在撑场面,今日的喜宴只能说乏善可陈。
坐在淳王的喜宴上,姜妧姎有种一切皆在掌握中的运筹帷幄感!
前世淳王兄出席她和容齐的婚礼时,想来也是这种感觉吧!
虽然不知道容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但是从成婚后容予的种种表现来看,最起码早在漪兰殿那夜之前容予就对她有超越公主与臣子的情意了。
若是前世没有姜予初,也没有容齐的从中作梗,她和容予有没有可能…
想到这,姜妧姎突然很想知道前世她和容齐成婚时,容予在想什么?
姜妧姎定定地看着容予丰神俊朗的侧脸,一眼不眨,容予本在和旁边的同僚应酬。
察觉到姜妧姎的视线,他转过来柔声问道,“姎儿,怎么了?可是为夫脸上有脏东西?”
姜妧姎附在容予耳边一字一句道,“夫君,我、想、亲、你!”
听了姜妧姎的话,容予愣了愣,随后如玉的脸爬上抹可疑的绯色,胸中似乎有团火烧得旺盛。
桌下他抓住了姜妧姎柔若无骨的手,反复揉捏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禁不起姎儿的任何挑逗。
“为夫现在就想回府!”容予同样附在姜妧姎耳边喃喃道。
第158章 术士
容予到底是没忍住,宴席还未散场,就找了个由头离场,实际上是把姜妧姎拉到淳王府一处僻静又罕有人至的假山后专心致志地亲她。
难得姎儿这么主动,自诩把夫人的要求摆在第一位的容予,自然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满足她。
“唔…疼。”姜妧姎轻哼着。
容予一手撑着假山石壁,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发狠地亲她,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里。
她的背抵在假山壁上,已经进入五月了,天气逐渐热起来,隔着轻薄的单衣,坚硬得山石沟壑硌得她的背生疼。
听到她的小声抱怨,容予轻笑了下,火热的胸膛的有力振动让姜妧姎的心跳如鼓。
他的姎儿自然是最为娇嫩的,受不得疼的。
容予的唇甚至没有离开姜妧姎的唇,只是大手揽了她的腰,稍微使劲,两人换了方向,变成容予背靠着假山。
两人情到浓时,远远地有脚步声传来。
姜妧姎原本紧闭着的眸子乍然睁开,容予的眼中已经满是警惕。
容予动作麻利地整理好俩人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挡在姜妧姎身前。
他们藏身的假山处于淳王府内院与外院的交汇处,有些偏僻。
今日的容予一袭华贵的米金色锦袍搭配墨色蟒纹腰带,头戴玉环云纹金冠,整个人贵气逼人。
当然他的这套装扮是为了配姜妧姎今日穿得落日鎏金华贵宫装。
自二人成婚后,容予致力于在二人共同出席的场合同姜妧姎的穿衣风格保持一致,最好是能让旁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此姜妧姎起初是无所谓,近来则愈发配合起来,甚至会在自己挑衣服时,给容予也选好。
只是今日二人华贵又显眼的装扮,意味着他们若是被发现,无需开口,来人也能一眼识破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