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也没有接过她手中的香,便问:“怎么了,可有何不妥?”
沈榭移开眼,“没有。”
两人服下解药,沈榭走上楼梯将点燃的香放在隔层的缝隙处,另一只手轻轻扇着,让烟雾飘到外面去。
木清辞身上带的这些东西几乎都是思佳亲手调制的,效果那是没得说,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声。
沈榭掀开层板,发现这里应是一间囤放东西的仓库。
确认外面无事后,才叫木清辞上来,看着外面倒地的五六人,木清辞往他们嘴里各自塞了两颗药。
很快几人就醒来,看到他二人时,下意识准备去拔刀。
沈榭往最近一人的胸口处踢了一脚,有人反应过来想要喊人。
木清辞的声音抢在他之前响起,“最好别说话,我刚才已经喂你们吃了毒药,若是不想死,最好老实点。”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木清辞又道:“就凭你们几人拦不住我们,要是让你们主子知道我们从这里走出去了,你们也难逃一死,不如我给你一条活路。”
“我们凭什么信你?”
木清辞笑出声,“你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
木清辞看向沈榭,一点也没跟他客气,“他们不愿意的话就杀了吧。”
若是从前,沈榭心里多少会有些怨言,但如今却是什么都没说,扬了扬手中的刀,准备灭口。
“等会儿。”
这些人并非死士,家中也有亲人朋友,自然不会愿意搭上自己的命,如今还有一丝活路,自然是希望能够抓住的,“你要我们做什么?”
沈榭放下手中的刀。
木清辞:“简单,你们就当做今日没有看见过我们,若有人问起来,就说密室中无人出来,解药过几日会有人给你们送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有人道:“若是我们东家要下去查看,发现里面没有人呢?”
沈榭:“你们东家?这是何地?”
“这是南洋赌坊,我们东家姓施。”
赌坊?
不但开私矿,这太子还利用赌坊捞钱呢?
沈榭见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知晓她又有了主意。
“放心,”木清辞道,“他近几日不会下去,过几日,他也没机会了。”
“行。”
交代清楚后,沈榭与其中一人换了衣服,他们这才走出仓库。
他们一离开,里面的人就围在一堆讨论起来,“真就这样答应了他们?”
“那能怎么办,能够从下面出来的人武功定是不差,我们又如何拦得住,而且,她还给我们下了毒。”
“可是东家知道了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博一回。”
“……”
两人出了赌坊,直奔成衣铺子,蝶衣见到他二人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姑娘,昨夜发生什么事了,我见车邛将竹园中的密室堵了。”
木清辞边往里面走边道:“事情说来话长,太子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目的,你立即给阁主传信,不用在等他们先动了,让他和周大人尽快解决军械被盗一事,将此事往太子身上引,再给他使点绊子,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蝶衣见木清辞神色凝重,也知事情恐有些麻烦,没有多问,立即下去办。
蝶衣回来也给木清辞带来一个消息。
郑川被抓了。
第48章 鸣冤鼓响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身处其……
木清辞想想也不觉奇怪,车邛既然都对沈榭下手了,那又怎会留着郑川。
蝶衣问道:“姑娘,可要将他救出来?”
“暂时不用,现在去救他,国公爷未死的消息就瞒不住了,影响后面的行动,”木清辞道,“让一人混进牢中教他说几句话,保住性命就好,再顺便问问他,可有什么信物能够调动他手下人马?”
“好,”蝶衣这几年也知晓木清辞的行事风格,现在能够保郑川一命已是不易,也没再多说。
待蝶衣下去后,木清辞和沈榭开始商讨起后面的事来。
太子如今可能也以为沈榭已无多少生还的机会,会令青州那边准备动手,他们欲利用这个契机,反将一军。
太子知晓他们的目的是兵部和大理寺,便欲坐山观虎斗,再故作迷雾迷惑裴熙川和周济琛,木清辞只好改变策略,先将祸水往他身上引。
“你费了那么大劲将兵部和大理寺算计在内,就这么放弃了?”沈榭挑眉问。
木清辞也不想,但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国公爷不是还有其他法子吗?”
木清辞做事比较冒险,常喜欢去赌一把。
但沈榭与她不一样,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般不会轻易出手。
既然他当时就已经预谋着以东大营一事推进,兵部和大理寺他自然是有后手的。
沈榭笑了一下,“行,按照你的意思来便是。”
木清辞抬眼瞧他,怎么觉得
他有些不太对劲,尤其是方才这个笑。
“国公爷今日心情很好?”木清辞狐疑地问?
沈榭:“……还行。”
木清辞哦了声,“那青州那边?”
“放心,我会给卫玦传信,让他们做好防备,这边的事一了,我便赶过去。”
“嗯,”木清辞又将话题扯到平邑这边来,“我日前便已让人混进城外的庄子,看一下车邛究竟会将这批流民置于何处,刘钦朝也要到了,我们可借机反打了。”
木清辞在信中写了车邛杀妻,联合刺史与商户勾结,贪墨岁贡银两,如今她正准备重新写一封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