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
想到沈榭那段时间的日子,流空都觉得心疼,“我从没见过公子那样。”
木清辞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当初她满心满眼都被仇恨蒙蔽,只想着如何活下的复仇,确实没有处理好许多事。
“放心,我不会再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木清楚轻轻道。
流空:“我的意思是,如果您不好好活着,公子也活不下去的。”
木清辞:“......”
怕白日行动惹得人注意,等蝶衣吩咐下去,他们便趁着夜色出了城,在距离木清辞说的那处关隘两里处埋伏好。
这一等,一直等到了第二日末时,才有一支商队从这里路过,流空眼睛瞬间亮了。
木清辞拍了拍一旁的阿福,阿福便朝着商队所行的方向飞过去。
等了一会儿,一道鹰鸣响彻天空。
木清辞弯唇,“走吧。”
一行人在林中疾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两方人马正在厮杀,太子派来的人是死士,仔细看他们的身手,应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作战时的配合不亚于上次木清辞他们在奇岭遇到的刺客。
吴王的人只剩下五六个,流空询问木清辞:“可要现在动手?”
“不急。”
听了木清辞这话,流空也没有擅动,只耐心等待。
这批死士的攻势太过猛烈,很快,吴王的人从五个变成三个,最后只剩下两个。
流空有些焦急:“姑娘,再不动手,他们就要死光了,到时候不好问出血书的下落。”
木清辞还是没有出声。
流空眼睁睁看着一名死士的剑又捅进一人的胸膛,下方只剩下一人被十数名死士围在中间。
那人的身上已经有不少的伤,面对此困境,他凄苦的笑了笑,但神色中并未流露出一丝惧怕。
有人问道:“说出血书在哪里,还能饶你们一命。”
男子啐了一声:“太子失德,欺压百姓,你们也跟着他助纣为虐,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血书在哪的。”
“不说便算了,杀了你们血书也一样无法送到黎安,如果你们还指望昭国公,那趁早死了这颗心,越城那边的死士更多,昭国公这次自身难保。”
木清辞心中莫名一紧,面具下的嘴已经抿成一条直线。
“哈哈哈......天理昭昭,你们这群贼子,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男子说着竟主动提剑朝那些人砍去。
流空:“姑娘。”
木清辞轻皱了一下眉:“再等等。”
男子本就身受重伤,几招的功夫,他的腹部就又被人捅了一刀,看那样子,应当是活不下来了。
就在这时,木清辞才出声:“动手。”
流空早已等不及,听到木清辞这话第一个冲了下去。
蝶衣看了木清辞一眼,也带着人下去了。
这群死士似乎没有预料到此地竟会突然出现一群人,且来势汹汹,每一招都是下了死手。
一时间,他们来不及顾忌躺在地上半死的男子,全力应对从山上冲下来的人。
这群死士里面有认识流空的,见他出现在这里,一时间不禁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昭国公不在越城?”
流空心中本就有怒意,冷哼一声:“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说完,流空手中的剑就已刺穿他的心脏。
因为他们带的人都是些身手较好的,且因这群死士之前就已激战过,此时也渐渐落了下风。
见形势不对,这群人便准备撤退,之前木清辞就已说过,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如今见他们想逃,也皆是穷追不舍,欲将他们全都留下。
等他们把这群人全都解决后,木清辞才慢慢的走下去。
流空已经将那人扶起,他的腹部受了重伤,如今血流不止。
木清辞走到他面前蹲下,先是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后轻声开口:“血书可在你们这里?”
“你是何人?”此人并没有回答木清辞的问题。
木清辞:“你们的人之前去青州找上昭国公,让他帮忙把血书送往黎安,那人已经死了。”
流空从怀中拿出腰牌递到此人面前,“我是昭国公的贴身侍卫,如今他在越城,送往青州的那份和大景道的那份如今都在我们手中,只差你们这里这份了。”
“哈哈哈,你们应该早就到了吧,就等着看我没了生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你们身上。”
木清辞没有否认:“事关重大,你不信任我们,我们亦不信任你,既然决定插手这件事,那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这三封血书,都只能在我们手中。”
如果此人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他定不会将血书轻易交出来,甚至可能会仗着他们也想要这份血书,趁机威胁他们一路护送他们去黎安。
“罢了,既然殿下将此事告知了你们,想来定有他的考量,”此人说几句话的功夫,便已气若游丝,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身穿深蓝色衣裳的人,“此行本就九死一生,为了防止我们死后血书被人轻易找到,我将血书用羊皮纸包裹好,缝进了那人的后背,用匕首划开他的伤口,就能看到。”
他此话一落,立即有人前去划破那人的衣服,果然看到其背后有一道伤口,他用刀在他原本的伤口处划开,伸出两根手指进去,很快就从中拿出一块血淋淋的羊皮纸,他把外面的羊皮纸打开,将里面的血书取出来递给木清辞。
木清辞打开一开,这应该是后面的那一份,她将血书叠好后才又看向那人,“你放心,这封血书一定
会被安全的送往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