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孟予月心跳漏了半拍,心尖好似被钝刀慢慢往上扎,不能一下致命,但又能感受到疼。
孟予月倒酒的手一颤,酒也不小心洒了出来。
秦延盯着桌上的酒渍看了片刻,而后猛地将孟予月扯进怀里,捏着她的下颌逼她直视自己,“才听到他的名字,反应就这般大,那要是见到他的人呢?”
见秦延这样,孟予月心底涌现出一丝害怕,她忙解释,“殿下误会了,方才妾是不小心......
“误会?”秦延捏桌她下颌的手加大了几分力,“你莫不是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之前的事,三年前慕容珺从边境回来,你们私底下没有见过?”
“殿下知道的,之前妾与少将军确有一些交情,但自从嫁给您之后,妾的心中就只有殿下一人。”
当年她与慕容珺的事,秦延是知道的,这些年她与慕容珺从无往来,孟予月相信秦延也很清楚。
秦延冷笑着松开孟予月,“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若是这次慕容珺回来,本王知晓你们私底下有联系,你知道后果如何。”
孟予月从秦延的腿上下来跪在地上,声音微颤,“是。”
秦延冷冷扫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她的院子。
孟予月惊恐的瘫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胸口,眼睛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73章 断生机流空:“如果您不好好活着,公……
沈榭和木清辞刚到安平道,周济琛的信便已送达。
沈榭看后直接递给木清辞:“安王死了。”
从当初知道安王前往象山剿匪,木清辞就已经猜到了他会有这个结局,如今听来,也并未有多惊讶,“周洪杰应该也已被太子拉拢,黎安的局势,应是越发的严峻了。”
如今没了先机,太子已经对他们设防,如若这次没办法拿到血书,那往后的行事,定会十分艰难。
“要加快速度了,周济琛在黎安的处境应该不太好。”沈榭轻叹道。
“行,”木清辞指尖在沈榭面前的地图上划过,“根据所得消息,吴王的人应该会走这两条路,我去兰城,你去越城。”
沈榭蹙眉看着她,明显不太乐意。
“放心,一般人伤不到我,”木清辞知晓他担心,保证道,“而且蝶衣也在赶来的路上。”
“我让流空跟着你。”沈榭做出让步。
木清辞:“……行。”
既已商定好,两人当即便分开走,朝着不同的方向前去。
木清辞是与蝶衣在兰城碰的面,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蝶衣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木清辞一见到她便道。
“姑娘说的哪里话,”蝶衣笑着将她迎进屋,“是我的错,没帮您瞒住。”
“没事,他们知道了也好,也免得到时候我还要再找个借口骗他们。”
“老阁主那边已经得手,那份血书已经让心腹送去黎安,到时候会交由阁主的手中,收到姑娘的信,我就已经让人时刻关注这条路上的消息,根据探子来报,吴王的人应会在明日混迹在商队中出城。”蝶衣将所得消息告诉木清辞。
但是每日出城的商队那
么多,如果要辨别那些人藏在哪个商队中,不是一件易事。
见木清辞不说话,蝶衣又提议道:“可要我们的人混进城门守军中,这样也方便查探。”
“不用,”木清辞摇头,“这一批人手中不一定就有血书,与其费尽心思将他们找出来,不如坐收渔翁之利。”
“姑娘的意思是?”
木清辞将随身所带的地图拿出来,指着城外十里左右的一处关隘,“这条道是回黎安的必经之地,太子的人一定会在此处设伏,我们不妨就守在附近,吴王的人经历多日的潜逃,体力早已耗尽,为了能够顺利走出安平道,他们一定会尽全力拼一次,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出去,如果血书真的在他们手中,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只能给我们,如若不在,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死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人。”
虽然他们和吴王共同的敌人是太子,但是木清辞同样不相信吴王。
吴王既然让手下的人来找沈榭,摆明了是想利用沈榭,想要将沈榭拖入党争这个旋涡,她哪能让他们那么轻易的离开。
“我知晓了,这就下去安排。”蝶衣站起身准备出去。
“这次就流空一人跟我过来,你记得从城中带几个身手好些的人。”木清辞补充道。
她的轻功虽然是黎遂教的,但是她的武功基本上就是从小跟着沈榭由沈谦所传授,太子的人若是有人认出她的身手,只怕会猜到她的身份,所以她不便动手。
蝶衣:“我明白。”
蝶衣推门出去,就看到流空一直守在门口,阿福蹲在他的肩上,眼睛也一直看着里面。
这一人一鹰,摆明了要将木清辞紧紧看牢。
蝶衣尴尬的对着流空笑笑,这才从他身旁走过,去办木清辞交代的事。
木清辞无奈扶额,觉得沈榭实在有些夸张了。
阿福飞到木清辞的面前蹲下,流空也跟着走进来,“郡主,您也别怪公子,你当年出事,公子一时接受不了,在荒漠中吐血晕厥,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梦中一直都在叫着您的名字,我废了好大劲才给他带回黎安,回去后他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无论是小姐还是夫人,谁去劝他都不开门,将军怕他饿死,踹开门让护卫将其摁住,强行给他灌了几碗粥下去,还大骂了他一通,后面公子才渐渐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