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爱去质疑别人的那个人是你吧?”
“也许吧。”
她只轻哼了一声,其实很不情愿去想这些事情。
“现在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还是用繁杂的工作去麻痹思维吧,虽然她现在的干劲已经跌到谷底了。
“去找孔时雨。”甚尔冲她摆摆手,很随意地打发她,“他那边肯定有事情要忙的。你有他的号码的,打电话问问他吧。”
“你这边用不着我吗?”
“嗯。”
“那还急匆匆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让你帮忙来吃章鱼烧咯。”
“……”
还不如不问呢。
五条怜恹恹地“哦”了一声,起身要走。甚尔也跟了上来,但并不是和她走同一条路,只是买了新的一张赛船券,准备再度赌上自己的运气。五条怜暗自在心里祈祷他千万别中奖。
像甚尔这种人,亏到死才该是他的命运呢。
联络了孔时雨,得知他在盘星教一处宣讲机构的大楼停车场,五条怜立刻赶过去了。
“哎,小怜,很久没见了吧?”
他一开口就像是个远房亲戚家的叔叔,笑眯眯的模样也与叔叔的形象很搭。
“你长高了挺多嘛。”
好像还没人说过她长高了很多这种话呢——反正甚尔这家伙绝对是不会说的。
他只会嘲笑自己是小矮子,超级过分。
五条怜惊喜地眨眨眼,瞬间觉得远房亲戚家的叔叔也没什么不好的了,赶紧点点头。
“嗯!”她得意地伸出一个拳头,“过去的一年半里长高了十厘米!”
“青春期就是好啊。”孔时雨笑起来,“惠也长大了不少吧?”
“是的,今年开始上幼儿园了。”
“挺好的,你们都好好长大了。”他拍拍五条怜的肩膀,这也像是远房亲戚家的叔叔会做的事情,“刚才问禅院,他都不愿意多说你们的事情。”
“……是吗?”
为什么不说呢?
五条怜有点搞不明白。
当然了,甚尔的心思,她一贯都是弄不懂的,索性甩甩脑袋,不再多想了。
在远方亲戚家的叔叔……哦不,应该是孔时雨。
在孔时雨这里要做的事情并不麻烦,只要把一直跟在星浆体身边的女仆(甚至真的穿了女仆装,让五条怜好惊讶)运送到够远的地方就行了。
“够远是多远?”五条怜正在很严谨地思索这个问题。
“送到最远的地方去吧。”孔时雨想了想,“冲绳之类的。”
冲绳……她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是冬天的话,送到北海道也不错。毕竟北海道的冬日有够适合藏人的。
“那就,开车过去?”五条怜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连绵不断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了,“开上两天就能到了吧,不过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毕竟到了后天,星浆体就该同化了嘛。
“没事,用飞机就好了。”
“……飞机?”
五条怜几乎要脱口而出问出一句“哪来的飞机”,还好最后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站在飞机跑道的起点,看着小型客机远去的影子,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竟然是盘星教会长的私人客机。
“私人飞机……要多少钱啊?”她的脑海里已经冒出了很多个零。
孔时雨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几十个亿吧。”
“小众教会的会长居然这么有钱……”
“奥姆真理教也是很有钱的。”
“你是说闹出了**毒气事件的那个教派吗?”
她还记得小时候在阿悟的电视上看到过连日的新闻报道,去年也有播出过**毒气事件十周年的纪念节目。
孔时雨点头:“没错。”
“看来,搞宗教才是最赚钱的方式?”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
“唔……”
五条怜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但她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幼稚的念头。
第113章 天才般的念头!
送走了星浆体身边的女仆,远程对冲绳的动态进行长达两天的时刻监督。等到星浆体与她的护卫们回到东京,五条怜与甚尔也走了在通往咒术高专的路上。
在这么正经的时刻,她很不合时宜地再一次想起了前天天她冒出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恐怖的是,不切实际的念头在数十小时的深入思索之后,居然显得很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嗳,甚尔。”
五条怜戳戳他的后背,看到他很烦躁地抖了抖身体。
“干嘛?”就连询问也显得很不耐烦,“有话就直接说,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好吗?”
什么呀……这是从哪天开始冒出来的歪理?明明她平时说话的时候就是喜欢碰碰他的嘛。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爽,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种小问题的时候——这让她觉得更不爽了。她耷拉着嘴角,不情不愿地切回正题了。
“今天的行动是要杀死星浆体,对吧?”她得确认一下,尽管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甚尔连头都懒得点一下,只用刀劈开几条碍事的树枝,简单应了句:“没错。”
“并且,你会杀了途中所有碍事的家伙,对不对。”
“对。”啪嚓——又一条树枝,“如果你亲爱的哥哥碍事,我也会杀了他。”
“拜托你,不要再说‘亲爱的哥哥’这个词了。”
从很久以前,五条悟就不是什么“亲爱的哥哥”了,更何况是现在。尤其是在知晓五条悟很可能会在今天死去的前提下,这词光是听着就让人发毛,比甚尔常说的“大小姐”还要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