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解了心头恨,这还远远不够。
得想个更好的法子,最好是先让老夫人怀疑谢寒照与祝妙清有奸情。
再寻个机会,直接带着他们去捉奸。
林氏被大夫人打压针对了这么多年,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送到了大夫人膝下。
她巴不得瞧见谢寒照这个光耀门楣的宗子能闹出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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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院。
祝妙清昨日没走成,今日一大早还是照常来给老夫人请安。
她和大夫人到的时候,林氏已经到了。
一进门便听见林氏兴冲冲的声音:“老夫人,我听说江南名角云烟到京城了,咱们府里好久没热闹了,要不要将云烟的戏班子请到府里来热闹热闹?”
大夫人虽然不喜欢林氏,却也觉得她这个提议不错。
最近侯府像是触了霉头一样。
先是谢瑜敏和钟阳伯在围场颠鸾倒凤被人撞见,还被带去了太子面前审问。如今钟阳伯进了大狱,谢瑜敏又失了清白,整日在家里要死不活的。
又是谢春晓和盛绥私通还有了身孕。
就连谢寒照也沾了一身腥。
请个戏班子来府中热闹热闹,兴许能赶赶霉运。
大夫人附和:“母亲,儿媳觉得这提议不错,咱们府里也好久没热闹了。”
“也好。”老夫人也赞同,“这事情你们看着安排吧,定个日子咱们全府上下一起热闹热闹。”
林氏心里生出一丝喜悦。
她就知道这办法一定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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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伤还得养多久?”陈墨急的在谢寒照的卧房中一直踱步。
谢寒照在他面前哪里还有一丝“受重伤”的模样。
看他的样子,让他现在起来翻两个跟头都轻轻松松的。
谢寒照不紧不慢的回答:“不着急。太子太傅被杀的案件疑点重重,六皇子如今巴不得我尽快查清此案,他正好借机扳倒太子。太子又想看我怎么走这一步棋,我若是将此事压下,也彻底算是太子的人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眉尾一挑:“还能怎么做?我这不是受伤了?正好告假在家躲躲清净。”
陈墨气的牙根痒,“合着你早就算计好了?”
谢寒照轻描淡写的瞧他一眼,眼神蔑视。
他刚要破口骂,外面就传来了梅香的声音:“少夫人来啦。”
他只能将话咽下去。
祝妙清进来的时候,陈墨已经走到门口了。
他回头看了眼谢寒照,他已经又恢复了虚弱的模样,捂着胸口的伤“费力”的坐在床边。
祝妙清:“陈大人。”
陈墨冷哼一声,讥讽意味十足:“少夫人可算是来了,若是再不来我看小侯爷就快疼死了。”
她不解的看他。
他没做声,迈出了卧房,径直出了吟秋院的门。
“你没事吧?”祝妙清走过去,用打量的眼神将他从头看到脚。
谢寒照痛苦的吐出一个字:“疼。”
第45章 我见妙清姐姐戴过金铃铛
祝妙清有些怀疑。
他除了表情外,哪里还有痛苦的样子。
她走过去,轻轻扶着他:“既然疼的话,就躺下休息一会吧。”
谢寒照坐在榻边,抬头看她,忽然说:“我伤口晚上还疼的厉害,你今晚留下来陪我睡,也能帮我换药。”
他怎么这么大的脸?
借着受伤的由头倒是堂而皇之的让她伺候他。
她强迫自己柔声:“你本就受伤了,我若是留下来,晚上再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怎么办?反正有丫鬟和小厮守在门口,若是需要换药,叫他们一声就行。”
谢寒照却听不进去她的话,反而还理所应当的质问她:“我都受伤了,你还对我这样?”
“……”
她怎么对他了?
祝妙清争不过他,便懒得争辩。
她没好气的:“那就留下来。”
这一天她都待在吟秋院,他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换药,她一刻也没闲着。
一直到了晚上,祝妙清躺到了他身边,和他拉开远远的距离,两人中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谢寒照默默扫了一眼两人的距离,冷着脸说:“伤口又疼了,是不是该换药了?”
这一天都换了几次药了?
他这伤口没长好,他就先被药毒死了。
祝妙清也不犟,默默起身,探出身子越过外侧躺着的他,去拿床边上放着金疮药。
指尖就快触到瓷瓶时,他忽然钳住了她的腰,轻捏住了她腰上的软肉。
祝妙清腰上忽然传来痒意,她猝不及防的跌在了他身上。
手也不小心按上了他的伤。
谢寒照痛的拧了下眉心,黑眸直直的审视着她,轻佻的调笑:“你要谋杀亲夫?”
祝妙清听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没吱声,急急忙忙的坐直了身子。
准备站起身迈过他去拿药,一只脚刚踏在他外侧的身边,他忽然抬手抓住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往下一扯。
她再次跌在了他身上。
但这次是跨坐。
她脸色骤变,马上便准备爬起来,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她反抗不动。
“你干嘛?”祝妙清警觉的看着他。
谢寒照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应该是我问你要干嘛。”
祝妙清想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软下态度:“你身上还有伤,等伤好了也不迟。”
“就现在。”他语气不容拒绝。
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她了,这一碰便有些情难自抑。
一直到后半夜,祝妙清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一寸一寸的全部打折了,柔弱无骨的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