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脱离我的身体太久,有点不受控制啊。”嬴钺眼角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灵归看着少年好看的桃花眼,总觉得他笑得贼兮兮的,好像憋着什么坏主意。
“那你要怎么才能控制他?”
灵归把头垂得低低的,有些抓狂。
“啊……他说,他好不容易从鳞片化了形,都没来得及亲亲你。”
嬴钺用尾巴尖抬起灵归的头,灵归双腿分开跪坐在嬴钺粗壮黏腻的黑色蛇尾上,仰起头来,嘴唇刚好能碰到他的下巴。
“看来,你得把他哄好了,他才能乖乖听话呀。”
紧接着,另一根灵活湿软的尾巴尖绕过她的后脖,顶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身子和头都向后仰,与身后焦渴的少年对视。
“阿归别光看他,也看看我。”
“先亲他还是先亲我?阿归你来选吧。”
两条尾巴尖撤去,蛇尾却缠得更紧。
灵归仰面小口喘息着,然后坐在蛇尾上转过身,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扶住身后人的脸,红着脸将嘴唇送了上去。
身后的少年很受用的侧过身子,一手轻柔地托住她的脖子,让她不用转身就能亲到他。
少女柔软的唇瓣贴上来,有些不熟练地用粉嫩的舌头撬开他锋利的毒牙,却又浅尝辄止地停在了唇齿之间。
“你果然还是偏心他。”
身前人坏心地啃了口灵归的耳垂。
“唔……”
少女发出好听的喘息声。
灵归感受到,在她腰后磨蹭滚烫坚硬的腹肌一下子绷紧了,身下坐着的烙铁般的巨尾上也炸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黑鳞。
紧接着,身前人也不甘示弱地,双手环住灵归的腰肢,弓下背来,吸吮着灵归精致小巧的锁骨,银靡的水声不绝于耳,炽热的唇瓣所过之处,留下一朵朵猩红的痕。
灵归被身前的吸吻刺激地说不出话来,忽略了正与自己接吻的阿钺。阿钺冷哼一声,像在惩罚不认真的孩童般,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她坐在身下的蛇尾,像浸润在琥珀中般,染上了层亮晶晶的痕迹,散发着秋月梨般的甜。
“呼……呼……”
终于被放过微肿双唇的灵归喘息着。
“亲也亲了,现在他总乖乖听话了吧。”
“我可以说,他不想乖乖听话吗?”
声音诡异地从身后传来。
……空气凝固了片刻。
随即灵归身前的少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贱兮兮地笑道:
“诶呀,用错身体了。”
灵归突然反应过来,满面娇羞愠色喊:
“你捉弄我!”
嬴钺在灵归的暴锤下,终于承认了自己早就能控制护心鳞,却还是装可怜索吻的罪行。
“现在只有我一个了,阿归可要全神贯注些,否则我也会很难过的。”
“全神贯注……对啊!我们当然要全神贯注地睡觉啦,病人最需要休息,你不是还受着伤吗?我是为你着想……”
灵归装傻充愣,想从嬴钺怀里逃走。
粗壮的蛇尾锢住了她的腿。
“为我着想吗?阿归怕是忘了,护心鳞里龙珠的力量,足够让我痊愈了。”
嬴钺稚气又邪魅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欺身将她抵在了贝壳的靠背上。
嬴钺不知从哪里偷来了涂山无忧送给她的合欢花,用尾巴尖卷起来,举到灵归面前。
“阿归,你看,好看吗?”
“这……你哪来的!这个不可以乱用!”
灵归慌忙上手去夺那片合欢花。
嬴钺也不反抗,任由灵归轻而易举地夺走了那朵合欢花,然后又缠住她的手,让她没法再放开。
“这朵合欢花,被你拿在手上了。”
“你……你要干嘛!喂,你这是栽赃陷害!不要过来啊!”
于是灵归眼睁睁地,看着嬴钺将自己的手握在她拿着合欢花的手上,俯下身子低头,轻轻张嘴,咬住了合欢花烟粉色的绒瓣。
涂山无忧的合欢花,和她一起握住的人,会爱她无法自拔,这点嬴钺已经做到了。
但若是吃下去呢,那就是合欢蛊,一个时辰内得不到抒解,就会死。
“我的命在你手上了。”
嬴钺语气里有些得意,像期待着被夸奖的孩童。
“要我死,还是要我活?”
“……笨蛋!”
灵归张嘴在他的尾巴上咬了一口。
“好吃吗?”
“甜甜的,桃子味的。”
嬴钺叼着合欢花乖巧地如实答道。
灵归闻言,支起身子来,把他嘴里没吃完的半朵合欢花抢了过来。柔嫩的花丝入口即化,蜜桃般的甜液顺着喉头滑下,随着血液融进五脏六腑。
灵归能听到,他的心跳好快,像打鼓。
他的蛇腹上的鳞片一张一合地,吐露着滑腻腻的黏液,好像在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意。
灵归觉得自己也有点迷糊了,有些口无遮拦。她抓着他的獠牙问:
“我记得之前,你的牙能流出白色的液体来,那是什么呀?”
嬴钺红着脸答:
“那是毒液,牙后面有毒腺。”
“那怎么才能再流出来?”
灵归的好奇心没完没了。
“咬人的时候,毒腺就会打开。”
她又摸着他的鳞片问:
“那你这里为什么也会打开?”
灵归抬头看了看嬴钺的表情,看着他势在必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才明白,这漫漫长夜,不过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