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苏墨染,为什么在梦里也不放过她!
罗映舟气不过,抬起脸就近开始啃咬苏墨染的下巴。
“嘶——”苏墨染被疼醒了,费力地睁眼,看见罗映舟美艳的脸,他别开脸躲开她的利齿攻击。
“呜呜……”罗映舟像个幼童一样瘪瘪嘴哭了出来。
苏墨染着急地坐起来,忧心忡忡问她:“舟舟怎么了?”
罗映舟水漉漉的双眼望着他,用委屈极了的口吻说:“口渴。”
“我给你倒水。”苏墨染连忙下床去倒水给罗映舟。
她垂眸看着他手里的杯子,没有接过去,她重新抬眼笑眯眯地对他说:“喂我。”
苏墨染单手扶着罗映舟把杯子端到她的唇边:“喝吧。”
罗映舟抗拒地摇头,有些娇憨地说:“不是这样喂。”
苏墨染脸上写满不解:“不是这样喂那是怎样喂?”
“是这样子,认真看了哦,我只示范一次哦。”罗映舟眯眯笑着说,说完低头汲了一口说,含在嘴里。
苏墨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个手扳住后脑勺,她的脸往上,同时手往下用力,她的唇就贴上了他的,唇与唇之间相触的那一刹那,苏墨染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凝滞了。
罗映舟试图把含在嘴里的水渡到他嘴里,但是方位低,不成功,反而是自己喝到肚子里,她退开来,趾高气扬地看着苏墨染。
“好了,轮到你了。”
苏墨染的双眸紧紧地锁住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舟舟,我们不能这样。”
罗映舟伸手捂住他的唇:“嘘。”
“你闭嘴,这是我的梦,”她的语气极其霸道,停顿一下又变得魅惑勾人,“你是我梦里面的人,你是我的仆人,要乖乖听主人的话哦。”
苏墨染理智尚存,可是声音里却满是挣扎:“川驭会伤心……”
罗映舟放在他嘴边的手指头一收,钳住了他的唇,未完的话被堵在唇齿之中,她有些生气了。
“都说要听我的话了,你不乖。”
她眼眸垂了下去,低低地说:“你不要提他,不要提他。”
再抬头时,她变得里柔媚可人,伏在苏墨染耳边,声线变得暧昧低沉,低吟着那首缠绵悱恻的古诗:“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带着酒气滚烫的气息喷洒到他的耳垂,他的体温徒然上升,神思被她的一呼一吸勾缠着,心脏随着她娇软的唇蹦出来的一字一句律动。
当她念到“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时候,她从苏墨染的耳边抽身离去,突然离去的火热气息让苏墨染倍觉空虚失落,受不住这种
落差,下意识地追随而去。
他要贴上罗映舟的身体被一根白皙的手指头抵住了,他的视线从那根白玉削成的手指头往上移,撞上了摄人心魂的双眸。
此时的罗映舟带着邪气,面泛桃花,青丝半遮半掩,媚眼如丝,微微张开的红唇娇艳如滴,像一只妖精诱惑着他相信这只是她的一场梦,而他只是她梦里的一只蝶。
第152章
潋滟的红唇微启,罗映舟继续把那首《长恨歌》念下去。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她抵在苏墨染的胸膛的手缓慢地往上游移,他不禁屏住了呼吸,全身上下的注意力聚焦在她的指尖上,指尖所到之处着了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罗映舟的手爬到了苏墨染的喉结。苏墨染喉结滚动几下,虽然她的手指只是轻轻地贴在他的皮肤之上,他感觉自己的命脉被紧紧地捏住了。
她的手指在凸出那块地方流连,那是她所没有的东西,她十分好奇,在上面细细研磨,但是嘴里并未停歇,继续吟唱着。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罗映舟的手指沿着他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脸颊,用手背来回地轻抚着他的下颌。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她声音随着诗句变得婉转凄切,双眸氤氲上了雾色,水光潋滟地睨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有思念有幽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她脉脉含着情的眼凝视着苏墨染,缱绻旖旎,迷醉不舍,而她的手指头流连到他的唇上,指尖在他性感的唇上面跳舞。
在罗映舟的都弄下,苏墨染喉咙发紧,燥热难安,气息不稳,指尖之下的唇隐隐发烫,连呼出的气息都像喷薄的火山,他紧紧地睨着魅惑的罗映舟,汹涌的情潮排山倒海而来,把他仅剩的一丝清醒湮灭。他灼灼的目光把罗映舟网住,她低声吟唱的诗句变成一首催情曲。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吟到最后一句,她微微仰起脸,缓缓地闭上了眼,手心拂过他的脸颊,牵引着他往自己俯身。
苏墨染心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嘣”的一声断裂,他闭上眼,低下头贴上了她娇嫩的唇,罗映舟一双较软无力的手攀上了他的后颈,勾着他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