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法式湿吻铺天盖地而落,激烈地吞噬着她。
他太会接吻了,亲上来的下一秒,所有的关节就都瘫痪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地方还能受控。
整个世界只剩听觉,连内衣什么时候被人脱掉都不知道,像一个软趴趴的海绵人。
边澈遒劲的身体,在灯光下汗涔涔,汗珠从头发里拼命滚出来,落在她身上,像滚烫的熔岩。
脏死了。
叶声笙想要骂他,牙关一松溢出去的却是娇软的低吟。
边澈好像笑了。
他移动舌尖,一路向下,去了更敏感的地方。
被含住的瞬间,她抓住边澈的头发,声音都破碎了:“你别……”
叶声笙背脊簌簌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甚至听到了他的吞咽声。
边澈眼里的欲念很重,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她适应,她对两人的第一次没有印象,这让他很不爽。
男孩子开窍晚,不懂爱的时候喜欢逗弄她,没想到却让她记恨了好多年。她不是欲擒故纵的女孩,恨就割恩断义,多年来一直视他为死对头。
既然心灵上暂时不能同频共振,那就先在身体上共震,总有一天会以退为进的。
叶声笙的反应很青涩,意识蒙眬间,看见一颗头颅埋首在胸前,贪婪地啮噬。
她整个人轻飘飘的,连思维都慢了,思考了好久才想起重点,推他的头:“要不要戴套?”
他们没买过避孕套,现在家里有的全都是单身Party上,两边朋友送的,数量还挺可观的。
边澈什么都没听到,一直流连在莓果上,像是在品尝世界上香甜的水果。
叶声笙恼了,捏他侧腰:“边澈。”
他的手有了新玩具之后,她的四肢也就恢复了自由。
边澈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口,指尖
熟门熟路地探到那朵小花,“你不是想生宝宝吗?不戴了。”
叶声笙什么都听不见了,本能地闪躲,脚尖都蜷在一起,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用气音吐字。
边澈俯耳过去,细听之下喊的是他的名字,他沉沉笑了。
他的表情带着一种少年的顽劣,和少年时期的他重合在一起,叶声笙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边澈只是一个因为缺爱而喜欢恶作剧的孩子,而不是她的死对头。
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叶声笙为自己拥有这样的想法而羞愧,再看向他眼神故意变得嫌弃。
这在边澈眼里就成了质疑,他一记重重的沉腰,彻底占有她。
叶声笙的眼眸瞬间酿起水光,她开始挣扎:“不舒服,你出去。”
玫瑰花瓣层层叠叠,边澈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低声哄:“乖。”
她用力推他胳膊,却怎么也推不动:“你说话不算数。”
边澈被她扭得周身一震,自制力土崩瓦解,俯身衔住她的唇,手在她腰上一直用力。
萦绕在周身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渐渐消失,叶声笙的睫毛被打湿,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一种酥麻从小腹向外蔓延,呼吸只能见缝插针地进行。
边澈没有再说话了,随着轻轻地起伏,吐息中藏着微不足道的颤抖。
比起身体上的满足,他心理上更是满足,两个人通过身体合二为一,有一种他们只属于彼此的感觉。
边澈过去一直对男欢女爱嗤之以鼻,他从大学开始就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事业上,算是圈里难得的异类,隋怿经常打趣说他不合群。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身体比大脑更诚实,能让他失控的,只有叶声笙一人。
剧烈震颤来临的时候,边澈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酣畅淋漓。
浑身上下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叶声笙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杀边澈!
杀Kevin!
杀张大夫!
然后再自杀。
今晚的第二次,是在浴室进行的。
叶声笙还没从上一次的快感中缓过劲儿来,下一次就降临了。
边澈抽一条毛巾垫在大理石台,再把她抱在上面。
巨大的盥洗镜将一切照得分明,叶声笙瘫在他身上,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边澈的手好烫,捏住她脚踝的地方都要烫化了,漆黑的瞳仁锁住她,很温柔地和她接吻。
叶声笙每次设计出一件珠宝,抛光打磨后,都会在灯下静静欣赏,也是这种眼神。
对,就是视如珍宝的眼神。
但她清楚,这绝对是种错觉。
摇摇晃晃中,记忆被拉回到高二的一个下午。
叶声笙去四楼舞蹈室拿衣服的时候,听见几个男生在舞蹈室外的天台上抽烟聊天。当时纯属好奇,想知道男生们聚在一起都会聊什么,才会意外听见边澈说的那句——理想型是“温柔安静”的女孩,还有那句“讨厌作的”也一起从记忆力滑过。
这么明确的标签,就差直说“讨厌叶声笙”五个大字了。
遗憾的是,兜兜圈圈,再讨厌的人也会被迫成为夫妻。
还真是悲哀。
回忆就断在这里,因为第三次又重新回到床上。
叶声笙不知道边澈哪来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她甚至怀疑他之前是不是身经百战,才会老手成这个样子。
她的腰下塌成一道脆弱的曲线,边澈唇角弯起乖戾的笑:“宝宝,明天,我还需要吃药吗?”
叶声笙扭过头,假装不是在喊她,也不想跟他对话。
他撂一眼时间,唇角噙着抹坏笑:“哦,不是明天,已经是今天了。”
汗液交融,欲海情潮。
御龙湾的夜,浓得没有尽头。
第30章
我陪你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