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就是今晚。
叶声笙试图帮他回忆:“你昨晚还说不可以,怎么马上就要好了?”
边澈也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昨天痊愈。那双眼钩子一样看着他,他眸色一暗:“我自己的身体,当然自己最清楚。”
叶声笙刨根问底:“你自己清楚?难道你连自己哪天能好都知道?”
边澈词穷。
沉默半晌,他说:“要不然你先上楼洗澡,我自己慢慢吃。”
毕竟那么大一颗,吃完也得需要点时间。
叶声笙警惕性很强,立刻拆穿他的诡计:“你是打算偷偷扔了吧?”
她快要没有耐心了,拿起一颗怼他嘴边:“吃,我喂你。”
边澈简直哭笑不得,把她的手从唇边移开:“当年潘金莲要是用了这种大药丸子,估计武大郎也不会死,不对,估计会被噎死。”
叶声笙不说话,只逼视着他,表情不知道是冷漠还是威胁。
最后边澈妥协,嚼蜡般地把药丸子咽下。
第一感觉就是苦,这他爸的得放了多少黄连?
“感觉怎么样?”叶声笙不错过一分一毫的细微表情。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人也精神了,一口气能爬一百八十楼。”热浪从四肢百骸升腾而起,边澈眼里的火苗跳跃了几秒。
她就知道,还得是中药有效。叶声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个骄傲的小孔雀:“既然有效果了,今晚治疗中断。”
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虽然没噎死他有点遗憾,但起码可以睡个好觉,也算是件喜事。
她虚掩着唇,假装打了一个哈欠:“我先上楼睡觉了,你的洗漱用品已经帮你拿到客卧了。”
第29章
御龙湾的不眠夜
“晚安。”
叶声笙转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上楼。
再正常不过的一句晚安,用在夫妻间却略显生疏。
她走了,地上的光影也在动。
边澈盯着她的背影,视线片刻不离。
躁。
心口有一团火在烧。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把半瓶冰水一饮而尽,喝得太急,溢出的水顺着下颌淌下来,湿淋淋地滑进胸膛,连衬衫都被泅成透明的颜色。
叶声笙上了二楼往右侧的主卧走,楼下有空瓶子拧出的“咔咔”声,边澈不知道什么时候亦步亦趋地上来了,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叶声笙完全没有防备,步子一下就乱了,被他连拖带抱地拽进房间。
几乎是房门被脚踹上的瞬间,边澈的薄唇就覆上来,冰凉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下一秒就进入深吻状态。
叶声笙后背紧靠在门板,双手攀上他的颈项,她今晚没喝酒,但是唇齿间却带了淡淡的酒味,酥麻在身体里发芽,又好像在每个细胞间穿梭,她好像也染上了醉意。
他的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那种很烫的感觉又来了。
叶声笙实在招架不住,中间推着他离开了几秒,话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边澈,你吃的又不是春药,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坏心思。”
边澈额头抵上她的,嗓音空哑得厉害:“你一直关心我的病,现在老中医开的药这么有效,不是应该开心吗?”
不开心。
叶声笙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踢他小腿:“你要是敢强迫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
昏昧的夜色下,是一张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脸,白皙的颈子,分明的锁骨,每一处细节都长在他的审美上。唇瓣被吻得带着水光,仿佛无声又蓄意地勾引。
除了那套性缩力满满的家居服。
边澈吻上她脖颈:“求你,千万别放过我。”
空气中有裂帛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尖叫,叶声笙的小腿被人勾起,整个人挂在边澈身上,以一种极为羞耻地抱小孩的姿势。
陷进大床的时候,身上只剩贴身的内衣裤,那一团破布已经完成使命,静静地躺在床尾。
卧室灯当头拍亮,叶声笙下意识捂住眼睛,几秒适应后,她从指缝中往外看。
边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上衣,手臂和胸口的肌肉薄匀有力,腹肌线条明显。
宽阔的胸膛压上去,他的呼吸就喷在脸上,很烫很烫:“喜欢你看到的吗?”
这个角度看下去,她浑身都是晶莹的粉红,四肢白皙纤细,有淡淡青色的血管,透着一股脆弱又惊心动魄的美,让人想要暴力破坏。
叶声笙的脸颊和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双手双脚都被他扣得死死的,只能撇开头不敢跟他对视,嘴巴还是不饶人:“不喜欢,丑死了。”
边澈早就对她犀利的讽刺形成免疫,咬住她小巧的耳朵,以温柔的力道舔舐,耳尖红得更深了。
叶声笙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敏感点是耳朵,浑身抖得厉害,可惜怎么也躲不开。
“你是变态吗?”再这样下去,她要哭了。
边澈唇角翘起,像是终于找到了制服她的方式,吻了吻她颤抖的眼皮:“我们是夫妻,做这个事情不是很正常吗?要不是之前病了,我们早就应该做了。”
叶声笙当然明白夫妻之间的肌肤相亲再正常不过,可跨过恋爱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还是不免俗地慌张。
乌黑的秀发散在脑后,她的唇瓣咬得快要出血:“我还没做好准备。”
边澈脖颈处的血管都要爆了,他艰难地滚动下喉结:“一会不舒服就喊停。”
叶声笙盯着他看了好久,最后吸一口气:“混蛋,就给你一次机会。”
这句话像一声号角,他眼眸里瞬间燃起火苗,舌头畅通无阻地溜进来,就好像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