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喜欢挑衅他。
江瑾初埋首用行动回击,“初楹,还有哪里藏了套?”
初楹的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声线抖动,“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江瑾初嘴里含糊不清,“那你买了多少?”
初楹回忆,“100来个,这个套餐最划算。”
100!!!
江瑾初换算下他的量,似乎不算多。
“你拆。”
江瑾初将盒子丢给初楹,俯身吻住她的嘴,他的手抚摸‘唇’。
初楹怎么都抠不掉透明的薄膜。
怪不得他特意去洗了手,早就想好了。
“慢……”初楹的手完全使不上劲,不断从指腹滑落。
江瑾初的嗓音低哑,“是这样吗?”
“不是。”
她说的是慢,不是快,江瑾初故意的。
历经千辛万苦,初楹的额头上沁出汗珠,终于拆开了盒子。
失算,没有提前拆好。
取而代之,需要重新适应。
薄膜裹不住质感,大脑皮层真切感受到律动。
天旋地转,江瑾初抱住她,换了一个方向,眼前的景象从天花板变成米色沙发。
男人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问:“抽屉里的睡裙什么时候穿?”
初楹无暇思考,仅剩一丝理智牵绊,“什么睡裙,不是被你撕掉了吗?”
江瑾初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提醒,“白色、黑色、粉色、蓝色、绿色,还有什么颜色。”
初楹脑袋‘轰’得一下,“你怎么知道?你翻我衣柜。”
她藏得严严实实,甚至改了几处位置。
骤然的变化,江瑾初头皮发麻,倒吸一口气控制自己,才没有交代。
他不置可否,“买了不穿吗?”
初楹倔强地说:“不穿。”
在冷色调的书房里做着最火热的事情。
从前不敢想,江瑾初会同意她荒谬的想法。
初楹昏昏沉沉之际,耳边传来磁性的声音,江瑾初问了三个问题。
“我喜欢什么?”
“我的饮食禁忌是什么?”
“我喜欢什么颜色?”
他还是清醒的?在计较什么?
初楹忍受难耐,手指掐进他的手臂,留下月牙印,“你在说什么?”
江瑾初咬住她的耳垂,“你的备忘录里记了别的男人的喜好。”
多久之前的事了,为什么现在翻旧账?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初楹不能暴露她暗恋的小心思,即使被算账。
江瑾初抱住她,去书桌前拿手机,每一步格外艰难。
将初楹轻轻放在书桌前,拿起她的手指用指纹解锁,冷声命令,“记。”
初楹趴在桌子前方,抱住手机,“记什么?”
前方是坚硬的实木书房,后面是无法忽略的强烈火源。
初楹半真半假开始记录,“你对吃的没有特别大的喜好,偏爱吃黑鱼。”
江瑾初温柔了一点。
下一秒,“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温柔是短暂的是假象。
江瑾初咬住她的后脖颈,“紫色。”
初楹吃惊,“你怎么也喜欢紫色?”
也?用的很好!
江瑾初握住她的手,在备忘录里一个字一个字记录他的喜好。
同时删掉徐牧野喜好的记录。
初夏的季节,微风和煦,初楹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太过漫长的雨季,一波接着一波,不停歇。
她不想理他了。
一个破备忘录记仇记这么久,折磨她很久。
——
过了一天,初楹撰写的稿件登上南城电视台新闻部的头条。
整篇稿件没有避重就轻,没有春秋笔法,尽可能还原事件本来的样子。
就是不能公布案件细节,担心有人模仿作案。
此类案件不像其他事件,不会有上百家媒体发布,官媒更不会下场。
但仍在网上引起强烈反响和讨论。
【今日份恐婚恐育任务达成。】
【生他不如生个叉烧。】
【不能侮辱好吃的叉烧,儿子无法同理妈妈,看还有那么多重男轻女的人。】
【网上都没什么报道的,这个爱男的世界。】
【你指望官媒,时代早就变了。】
【女的就没有错吗?也许是被带绿帽不得已为之。】
【滚,受害者有错论,女的就是生活作风问题是吧,每次给女性编排这些,恶不恶心。】
【请求重判。】
舆论是一把双刃剑,在于持剑人如何使用。
宣传口的人最是头疼,好不容易建设起的形象,一条新闻将南城放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新闻发布出去半小时,主编和初楹又又又被约谈。
从台长办公室出来,曾吟秋拍拍初楹的肩膀,无声地叹息。
初楹回到家和江瑾初说起被约谈的事情,半开玩笑,“江瑾初,我感觉我迟早会下岗。”
江瑾初坚定说:“不会,我老婆这么优秀,一定会有很多家媒体抢着要。”
家暴事件嫌疑人通过媒体发声,说只是吵架想教训她,没想过这么严重,希望给他一个机会。
【哎呦喂,没想过,真不要脸。】
【脸早就没了。】
【给你一个机会,谁给她一个机会,什么玩意儿。】
这次曾吟秋没有妥协,顶住台长的压力,全力支持初楹做‘家暴’的专题。
“我一定不会辜负期望。”
初楹废寝忘食研究了几天的新闻和案例,她的情绪沉进去,越来越EMO。
「她想好好生活,生活却让她不知怎么活?」
江瑾初看到初楹发的朋友圈,复盘下近期的工作,果断收起电脑和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