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是熟悉的男声,“若若,你不要挂,我在南城,要冻死了。”
苏栩若冒起火气,“冻死你拉倒。”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苏栩若挂了电话说:“嫂子,我出去一趟。”
初楹问:“是他追来了吗?”
苏栩若点了点头。
落地窗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初楹思考之后,说:“来家里吧,你们对南城不熟,还在下大雨,而且家里人多给你撑腰。”
两个带着情绪出门的人,实在是有点危险,初楹放心不了。
苏栩若想了想,“也行,会不会打扰你们?”
初楹安抚她,“不会,放心。”
一刻钟之后,可视对讲接到了小区保安的电话,初楹喊苏栩若,“这是你男朋友吗?”
苏栩若强调称呼,“是前任。”
五分钟后,谢南州到达大门口,苏栩若拦在门前,语气不耐,“谢南州,你懂不懂?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当死了一样再不出现。”
谢南州向初楹和江瑾初问好,“你们好,我是谢南州,谢谢的谢,南方的南,州是不带九州的州,打扰你们了,我今天来是想和若若谈谈。”
男生看着彬彬有礼,时间仓促下仍准备了礼物。
江瑾初颔首回应,“我们回避,阳台留给你们。”
谢南州乖乖跟在苏栩若身后。
初楹拉住江瑾初的手腕,躲在客厅东侧窗帘后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声音小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
江瑾初紧紧挨着初楹,不以为然,“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成年人了,学会解决问题。”
初楹担忧问:“会打起来吗?”
桑梨吵架生气会打沈思远,南溪姐也喜欢动手,相对来说,她是最理智的人。
江瑾初右脚踮起蹲在地上,双手撑在初楹两侧,“不知道,也许会,苏栩若小时候和我一起学过防身术。”
初楹仰起头,眼神渴望,“你抽空教教我,好不好?”
江瑾初护住初楹,防止她跌倒,“你哥和你嫂子没教你吗?”
初楹:“教了啊,这不是技多不压身,我看看有什么区别。”
“好,下午教你。”
江瑾初腿快蹲麻了,一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而且偷听是不好的习惯。
初楹死死拉住他的手,“不能走,要看着,万一打起来了好第一时间去拉架。”
江瑾初不懂,在自己的家里,为什么和做贼一样,躲在窗帘后面。
初楹喜欢,便随她开心。
窗帘遮住了日光,划分出一隅狭小的空间,滋生了偷情的意味。
两人靠得极近,近到似乎能够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尤其是家里还有人,愈发像偷情。
阳台门的材质选择的是双层真空玻璃,完全听不到声音。
初楹的耳朵凑到墙边,“装修是谁做的啊?”
江瑾初:“妈妈。”
“选的玻璃质量太好了,还是他们能折腾,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说走就走。”
楼下超市的距离,初楹都做不到说去就去。
江瑾初严肃道,“说明他们还不成熟,想一出是一出。”
“谈恋爱就是幼稚的啊。”初楹的上半身向前倾起一分,“江检,难道你谈恋爱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来吗?”
“不是。”
女人的脸凑到他的眼前,红唇一张一合,不知怎的,江瑾初抬起手臂,宽大的手掌握住初楹的脖领,径自吻了上去。
男人的薄唇压在她的唇上,舌尖撬开唇齿,勾住她的舌头,用力纠缠。
一墙之隔有人,初楹没办法集中精力,内心尖叫,他们是来偷听的,不是躲在窗帘后面接吻的啊。
“不准分心。”
初楹:她也不想的啊。
江瑾初含住她的唇珠,轻轻啮咬,好暧昧的动作。
初楹的脑袋逐渐昏昏沉沉,由不得她想东想西,情不自禁回应男人的吻。
直到阳台门被打开,初楹吓得推开江瑾初。
苏栩若大吃一惊,“哥、嫂子,你们蹲在这干嘛?”
江瑾初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观察战况,时刻准备拉架。”
初楹整理裤子褶皱,附和道:“对对对,你哥担心你。”
开始是偷听,后来变成接吻,向十八禁方向奔去。
苏栩若的心绪被谢南州占住,不疑有他,“我和他谈差不多了,嫂子,我下午的飞机回去上学了,你想知道我哥的事情,随时问我,我哥欺负你,也告诉我,我来揍他。”
初楹放心不下,“好呀,你们真谈好了?”
苏栩若回房间收拾行李,“嗯嗯,这两天我也在想,是不是太冲动了,我们商量好了。”
“那就好,不要委屈自己。”
“你也是。”
来的时候行李箱满满登登,回去也是,初楹提前准备了可以带上飞机过安检的食物。
“嫂子,你真好,不像我哥。”
男人哪会有这么细心。
苏栩若叮嘱江瑾初,“哥,你一定要和嫂子好好的,对她死心塌地,照顾好她。”
将她哥拉到一旁,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哥,我教你几招,尊重嫂子的同时,可以适当表现出占有欲,女生都吃这一套。”
江瑾初清了清嗓子,“你嫂子又不是你。”
苏栩若白他一眼,“那你自生自灭吧,懒得管你。”
不听她的言,追妻路漫漫。
——
之前的暴雨事件有了新进展,华方世纪城翻新绿化时不小心挖到了下水道,结果发现施工方根本没有采用国家要求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