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宇皱眉道:“打破规则本来就有风险,你都不去拼一把,又怎么知道到底会不会触发死亡条件?”
“我为什么要去拼?”白皮肤女人说,“我没有兴趣去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至少我不愿意拿我的命去冒这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险,最后甚至都不一定能获得跟关卡名称有关的重要线索。”
袁玉宇说:“照你这么说,大家都只想乘凉不想栽树,我们还怎么通关?”
白皮肤女人在锅里倒了些水,准备拿药包煎药,“那是你们的事情,总之我是不会照做的,也没有谁规定了你们说的话我们就一定要照做。”
袁玉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也知道在面对生死选择的关卡面前,就算画出再美好的饼,也不一定有人愿意吃,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白皮肤女人说:“不说就最好了,道德绑架肯定是没用的,这里的人跟我无亲无故的,我可没你那么伟大。”
袁玉宇有些噎住。
这一下,负责扫雪的粉色蓬蓬裙队伍也按捺下了冲动。
白皮肤女人说的这些话,虽然从大局出发来看,确实是有一些自私,但道理却没什么毛病。
既然所有人都是要轮岗的,那为什么非要在她们轮岗的时候,才提出要去试探并且挑战关卡的规则?就不能换成别人吗?
袁玉宇一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扫雪的也没戏了,那么他再继续坚持同样没有意义,还不如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白皮肤女人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她看锅里的水位差不多了,转而去拿旁边的中药包,结果刚伸出手,就被人给握住了手腕。
是花臂男。
白皮肤女人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出来,下意识瞥了一眼谢镜清的方向,瞬间安心了不少,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花臂男笑了笑,说:“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再跟你商量商量而已。不过这里不太方便,要不我们进屋里去说?”
白皮肤女人拒绝道:“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放开。”
花臂男没有松手,“说一两句话并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这么激动干什么?担心我会吃了你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在白皮肤女人的胸口来回扫视了一圈。
白皮肤女人的脸都绿了,“你看哪里呢!”
花臂男嗤笑道:“我就是想看一看,你这一马平川的,真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啊?不过进房间里说两句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对你图谋不轨似的。”
“你!”白皮肤女人气急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真让人恶心!”
这一巴掌十分的响亮,花臂男却连头都没偏一下,仿佛只是无足轻重的挠痒痒,但到底是被人当众打了脸,脸色自然也不怎么好。
白皮肤女人见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了,才后知后觉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这几天的乖巧都是识时务后伪装出来的,光看那个吓人的体格,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白皮肤女人不想再跟花臂男过多纠缠,警告他道:“再不放开,我就叫人了。”
花臂男愣了一下,然后乐得不行,“你是不是脑子饿傻逼了?这里可是关卡,你准备叫给谁听?啊?”
白皮肤女人羞红了脸,意有所指道:“关卡里面又怎么了?总会有人看不惯你这样的!”
虽然她没有点名,但包括花臂男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人是许嘉云。
不仅是花臂男看出了谢镜清对于多管闲事不感兴趣,就连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当初出手只是因为花臂男想对许嘉云动手,谢镜清才站了出来。
或者说,只要他们对待玩家不是很过分,谢镜清都不会多管闲事。
问题是,谢镜清的底线并不重要,只要许嘉云站出来了,剩下的,那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单凭一己之力就将谢镜清多管闲事的标准给提高了。
花臂男肉眼可见的陷入了犹豫,毕竟许嘉云能够引发的蝴蝶效应他也是清楚的,真没把握能够在谢镜清的手底下全身而退,可是他们在关卡里面待得越久,危险就越多,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场面,必须要有人作出牺牲才行,他都已经特意避开谢镜清几人了,还想怎么样?
他忽然有些烦躁,以前没有遇见谢镜清几人的时候,关卡里面怎么玩都是他们说了算,谁也不敢忤逆,现在从万年老大变成了老二,做事情也开始畏手畏脚看脸色,他真怀疑自己会像那两个弟兄一样,死在这道关卡里面。
不管是继续安于现状等死,还是无视谢镜清他们放手一搏,对他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没等他想清楚要选哪一个冒险,谢镜清那边忽然有了动静。
祁方隅轻轻握住谢镜清的手,“哥哥,这里面太闷热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花臂男猛地看向祁方隅,可惜祁方隅并没有分给他丝毫的目光。
谢镜清对于祁方隅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于是照旧点了点头,应道:“好。”
白皮肤女人急了,“谢镜清!”
祁方隅的面色一凉。
谢镜清回头,看向白皮肤女人,“有事吗?”
白皮肤女人道:“你帮——”
祁方隅打断道:“她有什么事跟我们也没关系啊,大家都无亲无故的不是吗?谁又应该帮着谁了?”
被自己之前的话给怼了回来,白皮肤女人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