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开韵摇头,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不是,我已经……”
她确实喜欢过周念淮,但那是曾经的事了。
申明瑚厉声地打断她,“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想知道!魏开韵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不再是朋友!”
魏开韵趔趄地站起来,去扯申明瑚的衣袖,脆弱地哀求道:“猎猎,你别这样,我们以前说过的,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申明瑚忍着眼泪,突然跑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将魏开韵送给她的梳子、头绳、香水、手绳……通通暴烈地往地板上狠狠地一掷。
馥郁的浓香覆盖在四分五裂的物品上,精致的物件成为了艳、尸。
“不再是了!”申明瑚双手握拳,大声怒喊道。
下一秒,她手一指瑟瑟发抖的魏开韵,大发雷霆道:“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从卧室里面传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门外站着的申云骊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
申明瑚哀求的目光投向她,哽咽说道:“妈妈你让她出去。”
申云骊心疼的像刀绞一样,没有犹豫地拉过魏开韵,朝失魂落魄的魏开韵说道:“韵韵,你跟阿姨先出去吧。”
两人一走出去,申明瑚就伏在枕头上悲伤地哭泣。
魏开韵一脸发怔地任由申云骊拉着下楼,走下最后一道台阶,她如梦中醒来般,有了神志,一边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眨眨酸涩的眼睛,对申云骊礼貌地说道:“阿姨,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猎猎。”
不等申云骊应声,下一秒她就推开申云骊的手,朝门外走去。
申云骊向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说道:“韵韵你改天再来啊。”
魏开韵没回应,直直地走出去,丝毫不留恋。
申云骊叹息说道:“这叫什么事呀?一个够头疼的了,另一个也闹起来了。”
二楼,申明瑚哭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来,奔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相框,飞快跑到露台上。
楼下,魏开韵人已走到离院门三米距离的石榴树下,申明瑚高举着相框,往她后背用力地一扔。
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响声,魏开韵回头一望,青石板上玻璃渣子闪烁着日光,仍在相框里面完好无损的照片,好似被人无情狠厉地戳千万条划痕。
魏开韵没有迟疑地想要弯腰,伸出手将照片捡起来。
申明瑚双手撑着露台栏杆,大声喝道:“不许捡!”
魏开韵没看她一眼,只停顿了一秒,就收回了手,然后站起来,毫不停留地往院门走去。
申明瑚见状当即冷哼一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发完狠,又冲回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
胡阿姨将院子里的碎片,仔仔细细扫了三遍,又将捡起来的照片递给申云骊,问道:“申医生,这照片?”
申云骊拿过照片,看着上面两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相互搭着肩膀,笑脸如花的年轻女孩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真切的笑意,说道:“将照片放到书房的桌面上。”
接着她把照片递回给胡阿姨,又肯定地说道:“猎猎跟韵韵闹不了几天的,我敢保证三天后,她就要伸手讨回这张照片,去进口商店买一个更漂亮的相框回来,框着。”
胡阿姨听女主人说得轻松,她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家人好,她对这个小家已经产生感情,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尤其是这家的孩子,小小年纪还在读书呢。
胡阿姨笑笑,连忙说道:“幸好这照片还好好的,要不然明瑚到时候要急了。”
魏开韵刚走,章霞举和章无澜就走路带风地来了。
一进门,性子急
的章无澜就问道:“猎猎,怎么样了?”
章霞举虽然没有开口,可眼睛期盼地盯着申云骊。
申云骊叹口气,才无力地说道:“刚跟韵韵那孩子大吵了一架,将人家给气走了。”
章无澜顿时护犊子,含着火气说道:“谁叫那丫头说话也没个心眼,将猎猎的行踪透给纪君逸!”
显然晚了一步的章无澜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来的路上章霞举跟她说了全部的情况。
章无澜本来还在天津卫出差的,连夜坐车赶了回来。
申云骊反驳了一句,“无澜,话也不能这么说。”
看在申云骊尽心尽力养育申明瑚的份上,她养亲女儿都没申云骊养得好,章无澜向来敬重申云骊,所以她不服气地撇撇嘴,却没再说反驳的话。
章无澜说道:“那我上去看看猎猎。”
此话一出,章霞举情不自禁地望着申云骊,申云骊却摇头说道:“猎猎她谁都不见。”
章无澜一拍大腿,转向章霞举,狠声说道:“姐,那个姓纪小子,你一定要让人好好地招呼他!”
章霞举面色不变地点了点头,她没敢告诉冲动的妹妹,其实纪君逸现在一点事也没有,好好在他公馆里待着呢。
章无澜信以为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接着又转头问道申云骊,“向平大哥呢?”
申云骊回答说:“部里有急事找他,他去单位工作了。”
章无澜一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胶囊来,低声说道:“人可以不见,但这药一定要让猎猎快点吃下去。”
申云骊盯着她手里的那颗要,不由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章无澜面带忧愁地说道:“这是欧美那边最新研发的紧急避孕药。”
这话一出,三人齐齐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章无澜急切地说道:“你们别干愣着呀!想想法子怎么让猎猎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药吃进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