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瑚赶紧抱住周念淮的腰,冷声说道:“周念淮你可别冲动,你可别忘了自己上的是什么学校,想要记大过嘛!”
她知道周念淮想要打纪君逸,不是因为纪君逸追求她,而是纪君逸不顾她有对象,他举动将她至于流言蜚语之中,况且她本人很烦恼纪君逸的行为,周念淮才这么生气的。
但周念淮上的是军校,他要是在校外打架斗殴了,打的还是一个外国人,不得上军事法庭呀。
一旁的魏开韵和钟以敏见状,也知道厉害关系,赶紧伸出手来拉着周念淮往后退,一边劝道。
“周念淮,你冷静点。”
“周念淮你听猎猎的话。”
申明瑚一边阻止着周念淮,一边冷冷地看了嘴角挂着不屑笑容的纪君逸一眼,冷笑说道:“纪君逸,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话,我就要打你了。我相信你这么喜欢我,一定会任打任骂的吧,也一定会在我被校领导教育的时候,挺身而出表示自己不计较,这是你情我愿的私事吧。”
纪君逸一听,镇定自若的面色终于变了变,他嘴角僵硬地说道:“明瑚,既然你对象闹脾气了,那你好好安慰他吧,我就先走了,不给你添麻烦。”
他这次不顾阻拦回国,就是来为父母报仇雪恨的,章霞举和章明达这两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可是逼死了他的父母。
可惜她们权势滔天,他连她们的面都见不到,只能朝着申明瑚这个从小脱离出章家,边缘化的女儿下手了。
申明瑚现在就是学生一个,她的个人情况也不难。他自然是知道申明瑚当过三年兵,又遗传了章家的身高,武力值肯定不低,打人一定很疼的。
笑话,他来上演风流公子哥追求女大学生的戏码,可不是让申明瑚趾高气扬的,以为他是真爱上她了,而是要将申明瑚玩弄一番后,再抛弃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她,狠狠地报复章家。
识时务者为俊杰,申明瑚再误打误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自己,也有信心将感情青涩单纯的申明瑚给拿下。
申明瑚谈了恋爱又怎么样,他看她和周念淮那个毛头小子,顶多拉个手,亲个嘴,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他要是出手,能让申明瑚脸红心跳,瞬间将周念淮抛在脑后。
纪君逸自信满满地开车走人了,申明瑚
才放开手,她环顾四周一眼,看着议论纷纷的同学们,朝着周念淮没好气道:“走吧,我们快点回家。”
校门最右侧的一棵柳树下,许沛锡拳头微握,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幕。饶是申明瑚再如何淡定,他也看出来,申明瑚暂时拿那个流里流气的外国佬没办法,只能置之不理,打算以理服人。
“走吧,沛锡,男女主人公都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无非是古往今来两男为争一女的把戏,谁叫申明瑚长得太招人了呢。”同班同学仰头望着表情毫无异样的许沛锡说道。
二十岁的许沛锡已经完全张开了,面容线条清晰,还透着绰绰约约的锐气,身材不再单薄,而是清瘦。
他个子比当初刚上大学时,也高了许多,身高一米八七,足足长高了好几厘米,室友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许沛锡收回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同学跟在他身旁,边走边兴高采烈地问道:“你刚从山东回来,跟我们说说这次做项目的见闻吧!”
许沛锡淡淡回答道:“有保密条例。”
同学顿时哀叹一声,心中却一惊,许沛锡已经能接触到要保密的项目了,那他更得和许沛锡走近一点,这马上就要进行毕业实习了,要是许沛锡在教授面前美言几句,带带他,那……
许沛锡仿佛只是人群中的围观的一员,戏散场后,就和同伴离开了,不再将刚才的热闹放在心上,转而说起于自身相关的事情。
……
三天后。
京大校园内花红柳绿,鸟语花香,蝴蝶扑飞,蜻蜓点水,水岸亭榭书声琅琅。
魏开韵挽着申明瑚的手臂,咬着嘴唇疑惑地问道:“猎猎,纪君逸脸上的伤不会是周念淮打的吧?”
申明瑚只有周末回家才会出校门,可纪君逸戏做的很足,天天捧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来京大正门报道,一副对申明瑚望眼欲穿的模样。
昨天他又来了,却不是一身昂贵西装,风流潇洒的模样。
而是穿着蓝白病号服,拄着拐杖,鼻青脸肿的,大声宣告他被人打套麻袋打了,要养伤几天,是来跟申明瑚请假的。
这一出又掀起了不小的波浪,人们明面上不说,可心里一致认为是周念淮气不过,下的黑手。
就连申明瑚第一时间知道纪君逸被打了,也是往周念淮身上猜。
这会儿,申明瑚却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是他,我去华清见过周念淮,问了他,是不是他干的。他也疑惑着呢,人他还没找呢,谁听到了他的心声,不收钱就把纪君逸给打了。”
魏开韵连忙左右一看,见没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周念淮他居然想要雇人打纪君逸!”
申明瑚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他不会,我把他兜里的钱掏空了,并且严厉地警告了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魏开韵抿嘴扑腾一笑后,接着脸色变得认真,边拧眉深思,边疑虑说道:“那是谁干的?纪君逸有钱有人,居然查不到,还报了公安,在首都一个外国人被打了,居然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好像这人是天降神兵。”
申明瑚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天降神兵,只要细细谋划,心思缜密一点,这事也不难办成,只有周念淮脑子冲动,才会想用钱请胡同里的逞凶斗狠顽主打纪君逸,也不怕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