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突然莫名觉得她笑得很坏。
随后就听见她温声说:“可以。”
……
挺好。
对她那么凶,对别人就那么温柔,挺好。
傅迟醋了,生气了,抱着胳膊不理人了。
一直到见面结束,裴泠初说了好多好话,给她买了好几块小蛋糕也没能哄好人。
尤其是她还要帮裴泠初提着粉丝“专门”给裴泠初做的小饼干,她就想一股脑全扔塞纳河里!
两人此时坐在河边长椅上。
“小迟。”
裴泠初扯扯她袖口,又捏她耳朵尖。
傅迟噘着嘴,哼一声,不说话,吃醋生气。
“她粉了我好几年,而且没坏心思。”裴泠初轻声解释道。
“我知道。”
傅迟酸溜溜吐出一句,吸吸鼻子,绕着手指玩,被裴泠初打断,攥进温润如玉的掌心里。
“你说,想我怎么哄你?”
裴泠初肩膀沉下来,无奈叹气,轻声问她,属实没辙了。
“你问我啊?”
傅迟眼珠悠悠转过去,瘪瘪嘴。
“嗯。”裴泠初点头,认真看她。
傅迟低头思索几秒,问:“你下午还有事吗?”
“没有。”裴泠初毫不犹豫回答。
“那我们回家。”
拉着人直接往回走。
隔着没几条街,傅迟拉着人走得又快又急,都小跑上了。
一回家,小饼干随意往流理台上一扔,傅迟带着人直接往浴室走,等裴泠初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抵在洗手台上了,一只毛茸茸脑袋在颈窝里拱来拱去。
“那再来一次。”
“你这次要温柔一点。”
傅迟去提她的裙摆,揉她的腰,呼吸一深一浅吐在她锁骨上,裴泠初眉心闪动,抬抬下颌,喉软骨层层滚动,嗓音瞬间沙哑。
“温柔?”
“你确定?”
傅迟没应声,自顾自把她的上衣推上去,扒拉着内衣边,埋脸蹭,嘬她的软肉。
浴室响起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裴泠初一手扣紧台沿,弓了弓腰,又颤着指尖抚上傅迟后脑,轻轻揉她头发,闭了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傅迟抬头吻她,蹭着唇缝,低声说:“说话要温柔一点,你好凶。”
“但,动作可以粗鲁一点。”
裴泠初笑了,笑声低哑迷魅,扣住傅迟腰身,转身把她抵在洗手台上,抱着她坐上去。
早上亲手给她穿上的衣服,现在亲手脱下来,银质小狗冰着她肌肤,傅迟双腿圈紧她,蜷蜷足尖。
裴泠初吻着她颈侧,用唇感受着大动脉跳动,感受她鲜活的生命。
眼皮轻翕,看她红透的脸蛋,吻往下落。
再一次说:“疼要告诉我。”
第52章
在巴黎这几天,果真如梦似的,傅迟总是忍不住这么想。
同她接吻时想,同她行鱼水之欢时想。
她忽然开*始害怕,这般温存是真的吗?
裴泠初是怎么想的,她如果不拿她当妹妹,那拿她当什么?
为什么会和她做这些事。
她们又不是情侣,为什么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她们在谈恋爱。
回国前的一天晚上,这种恐惧达到顶峰。
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傅迟跨坐在裴泠初腿上,她身体凌乱微颤着,呼吸也乱着,颤颤巍巍吐出来,双臂从裴泠初肋下穿过,绕到后面软软勾住她肩膀,忍不住掉眼泪,紧紧咬住下唇。
她想问,她不敢问。
怕问出口,裴泠初会就此推开她,她道德感那么高,如果问出口,恐会立马开始思考,她与她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是妹妹,那是管家吗?
管家真的会做这些事情吗?傅迟她怎么就同意和自己做这些事情,这是应该的吗?
如果不是管家,那是什么?
她们有什么合理的身份,做这些事情。
裴泠初会不会觉得她们不应该,这是不对的,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这些事情。
但翻来覆去,她们始终是家人。
她的眼泪大概是落裴泠初肩上了,把她给烫着了,听见她柔声问:
“不舒服吗?”
自那次,说想要裴泠初说话温柔一点,她在床上还真就温柔起来。
说话温柔,动作也温柔,傅迟却能从中感受到她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欲。
她其实挺喜欢的。
裴泠初摸摸她的脸,指腹蹭蹭她眼尾,拉开距离,作势要来看她的脸,傅迟呼吸抖两抖,没让,抱紧她肩膀,嗓子哑着颤着,抽嗒嗒地说:“没有。”
“那因为什么哭?”
温软又潮湿的掌心一下下顺着脊柱抚摸她后背,裴泠初就像冰天雪地里那一缕阳光,尽管很微小,依然能从中汲取些许温暖。
傅迟扣住她肩头,指尖有点打滑,裴泠初身上湿漉漉的,不知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她的汗水。
她怀里好温暖,好安心,真的好喜欢她,她不敢想如果裴泠初冷落她,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是裴泠初把她带回家,对她来讲,是比裴烟回更具话语权的存在。
“你真的,不会讨厌我吗?”
傅迟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裴泠初动作微顿下,眸光微愣,眉间小小蹙起一点,浅眸盯着黑夜,夜色弥漫无边,模糊两人的轮廓。
她没回答,动动双腿,先说:“换个姿势。”
扶着傅迟的腰,她抬起身体,裴泠初勾着她一条膝盖,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中间,“不舒服自己调整。”
等傅迟扭两下,寻摸个舒服姿势靠在她怀里,没再动时,抬起双臂搂住她肩膀,裴泠初才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