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老子说的跟个公报私仇的小人似的,”邬与淮也不问了,直接挖起一勺咸蛋黄虾仁豆腐怼到了徐行嘴边,“张嘴!”
徐行本想拒绝,却在看清菜色的瞬间愣了愣,然后张嘴吃了下去。
他忽然那么乖巧,邬与淮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嗯?啊……这才对嘛,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学倔驴……”邬与淮嘟囔道,然后赶在徐行开喷之前往他嘴里塞了几颗心太软。
徐行瞪了他一眼,然后像品尝什么珍馐似的慢慢咀嚼起了嘴里的心太软。
把邬与淮都看馋了。
“这甜了吧唧的,有这么好吃吗……”他边说边往嘴里塞了几颗心太软,然后被甜的老脸一皱,“嚯……不行不行吃不来,你这口味也太甜了。”
徐行咀嚼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喜欢吃甜的是谢清文,他自己其实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只是这些年,他只要一想谢清文,就会按照谢清文的口味打包一些菜带回去,久而久之,身边的人就都以为他嗜甜了。
没有人再说话,两个人沉默地你喂我吃。没吃几口,徐行就微微撇头,拒绝了已经喂到嘴边的松鼠鳜鱼。
邬与淮皱眉:“这才几口,再吃点儿!”
说着又把松鼠鳜鱼往前递了递。
“吃不了了,”徐行胸口起伏,显然连呼吸都十分费劲,“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吃这么几口饭,已经算回光返照了。”
“你走吧,今天……谢谢你。”
邬与淮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尽管这个人跟他政见不合、坏种一个、伤天害理、十恶不赦……
但这是他看着成长的孩子啊。
是一毕业就来到他手下,叫了他几年“师父”的孩子啊。
自己明明是那么资深的一个刑警,明明早就发觉这人的性格有缺陷,怎么就没能早点发现这些事呢?
邬与淮眼睛一酸,把那块已经凉了的松鼠鳜鱼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快速收起了地上的剩菜。
做完这一切,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一瓶500毫升的高度白酒和一根一米多长的硅胶吸管。
吸管的一头连着白酒,另一头塞进了徐行嘴里。
“喝吧,没准能好受点。”邬与淮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放,“我走了。”
徐行哑声笑了:“不怕违规了?”
“老子什么时候怕过!”邬与淮最后看了他一眼,“走了!”
他大步离开,将阵阵闷咳甩在身后。观察室大门紧闭的那一刹,他似乎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