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望着天花板。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多想什么?
时针在滴滴答答地走过,静谧中细不可闻的声音犹然被放大,急促且有节奏地跳动让人不免感到一丝丝的紧张。
姜末闭上眼想了一会儿,身体一挺,她重新拿起手机,打算简简单单回一个万能的‘嗯’字过去。
爱咋地咋地,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在谭辞的微信界面,不等姜末回消息。
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Peter:【明天有时间吗?】
姜末:【嗯?】
Peter:【我约了mike韩,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姜末双腿从椅子上放下来,盯着屏幕犹豫了一下。
谭辞跟朋友吃饭,她去是不是不太好?
她打了几个字:我还是不......
还没打完,谭辞的微信又快速回了过来。
Peter:【明天中午12点,还是那家餐厅。】
姜末:“......”
我没说我要去啊!
他怎么能自做主张?
Peter:【那就这样,明天见<笑脸>。】
姜末:“......”
她扔了手机,看着谭辞最后发过来的那个无语的笑脸,都能想到他此时有多么无语。
他是不是误会了,以为她想见mike韩?
姜末其实没打算见他,就是想把名片直接给姜微,让她自己去联系。
姜末只好又回了过去。
姜末:【我还是不去了,让我朋友自己联系就好。】
Peter:【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了,他想见你。】
姜末:“......”
无语三连击!
她没办法再推辞了!
姜末:【那好吧,明天见!】
结束聊天,她也没心情再工作了,简单把演讲稿又看了一遍,上床睡觉。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太阳都照屁股了。
想到中午要去吃饭,姜末也不敢太懒床。
打理完自己,她选一身休闲的西装,在镜子前照了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周末的,peter应该不会穿西装吧!”
她穿下西装,又随便选了一件休闲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还把头发扎了起来。
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有朝气。
拿了半个面包,她背上双肩背包,一身清爽地出门。
到了小区门口,那半个面包还没啃完。
进了五月,天气是一天
比一天热,脱离了严冬的束缚,太阳开始肆无忌惮地嚣张。
一面走一面啃面包的感觉还不错。
走出小区门口,一个个小门脸都焕然一新,好像穿上了夏衣,门窗大敞四开,叫卖声飞流直下。
前面是商业街,这个地点每天都很繁华。
姜末一出来,就听到身后有车子的喇叭声。
她一转头,看见谭辞的车子停地身后。
姜末脚尖一转,赶紧把面包背到身后,孤疑地走过去。
谭辞在车里对他甩了下头,示意她上车。
窗前的阳光连成金灿灿一片,遮挡住他的半张脸。
姜末走过去时,目光从他脸上向下一扫,模糊中好像看到他今天穿了一件衬衣。
她没徐意,拐到车门一边,拉开车,跳了上去。
同时,谭辞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眼。
然后他抬起头看她,眼中透出惊艳,但惊艳之后他挑着眸尖问她:“怎么穿成这样?”
姜末把身后的书背拿到前面,面包没地方放,只好放到书包上面。
她脸有点热,纠结着看他一眼:“要不我去换一件?”
“就这样吧!”
谭辞扫了她一眼,没有讲话,车子驶入了长街。
姜末也没讲话,本来香喷喷的面包,现在拿在手里,瞬间不香了。
可是又不能开窗扔了,更不能拿着面包去餐厅,留在谭辞车上也不合适。
她瞪了面包半天。
“怎么不吃?”
谭辞从旁边的抽屉里拿了瓶矿泉水给她:“早上起晚了?”
“嗯。”她拧开瓶盖,就着水把面包咽了下去。
谭辞的手机震了两下。
他一面开车一面接起。
“我今晚不过去了,嗯,这两天打得有点累。”
“什么时候练我通知你。”
姜末听着‘打’、‘练’这两个字,猜想是打壁球的朋友。
说了两句,谭辞收了电话。
他扫她两眼:“我的壁球教练,三十多岁的女人,很专业。”
姜末点了点头。
“是那种国际教练,特别专业。”
姜末:“......”
沉默了一会儿,谭辞问她:“你要不要练,我介绍你认识?”
姜末:“......我不找她帮忙!”
谭辞:“......”
车子开得快,敞了点窗户,风很舒服自然。
餐厅的位置姜末认识,但这条路不是去餐厅的。
“一会儿我还要去接个人。”谭辞冷不丁说了一句。
姜末拧住眉:“mike?”
“不是,珍妮。”他没看她,说的若无其事。
“谁?”
姜末转过了身,以为自己听错了。
珍妮?
和mike韩吃饭,带珍妮干么?
姜末的神经一下子敏感起来。
谭辞见朋友,带上她是因为她有事相求,那带珍妮,该不会是纯粹为了聚会吧?
他和珍妮......
姜末谨慎地打量着谭辞。
“别看我,不是我约的,珍妮和mike认识。”
姜末咬了下唇:“要不然我还是不去了。”
听着挺奇怪的。
“真不是我约的。”
谭辞好像哭笑不得,但听不出什么情绪:“大家都是同事,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