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把钱给她就好了,何必让她闹呢?”
“那可不行,当初是他们家非要嫁给你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有心机,我的钱就算喂猪喂狗,也不会喂给她。”
啪!
桌子上的花瓶扫落到地上,摔成粉碎。
姜末回过神来,赶紧拿扫把打扫。
那对祖孙看了过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划破手?”服务生关切地问她。
姜末摇头:“没事,不小心打翻了。”
她咬着舌尖,把花瓶的残骸收拾好,转身进了后面。
后厨里面的咖啡香气更甚,可以提神醒脑。
姜末站在一会儿,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在翻腾。
她平复了好一会,才回到操作台,熟练得煮着咖啡。
韩欣君看她一眼。
姜末只是微微一笑。
等做好了咖啡,她就放到一边,继续忙别的。
尽管现在她恨不能过去痛骂他们,但她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拿到钱才是最主要的。
她想让自己干点别的事情来分神。
服务生急匆匆地进来,端了咖啡就走出去。
咖啡馆人来人往,音乐声轻缓,但人声嘈杂起来。
姜末练习完了就在帮服务生送咖啡。
她刚把咖啡放下,奶奶就发出了一声惊叫:“天哪,这不是君姐做的咖啡吗?”
“我就说什么了,精诚所致,金石未开,我们在这里等,君姐一定是感动了。呵呵呵!”
姜末莫名地看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旁边的小服务生瑟瑟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女孩都快哭了:“姜末姐,刚才我端错咖啡了,把你做的咖啡端给了他们。”
姜末:“......”
其实普通人都不太会品咖啡,只知道咖啡的味道,品不出其中的精髓。
她和韩欣君做的咖啡,已经有八九分相似的,他们自然是喝不出来。
“奶奶,真的是君姐的咖啡?”
“她做的咖啡我还能认错。”她笑得合不拢嘴:“我一定得送君姐一份大礼。”
她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礼品袋,招呼服务生:“麻烦把这个送给君姐,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礼品袋不大,四四方方一个粉色的纸袋,但袋子上写着一个金饰店的名字。
是那种贵得要死的金饰店。
反正姜末是去不起。
服务生把礼品袋拿了进去。
姜末叹了口气,有钱人就是任性,喝个咖啡都是一掷千金。
她摇了摇头,心底一阵酸涩感涌了上来,嗓子里辣辣的。
刚回到后面,服务生又把礼品袋拿了回去。
姜末脚尖一顿,跟在服务生身后。
阳光一路照在礼品袋上,渡上一层金辉。
服务生把礼品袋交还给奶奶:“不好意思,我们君姐说请您收回去。”
谭奶奶一愣。
服务生又说:“君姐说,您以后若是想喝咖啡,可以提前预约,送礼的人太多,她招呼不过来。”
哧!
姜末笑了出来。
韩欣君也是个有趣的人,这句话得多打脸他们祖孙。
果然,没过一会儿,乔治和他奶奶灰头土脸地走了。
天色黑了下来,姜末脱下了服务生的衣服,换回自己的衣服。
咖啡馆里的人渐渐少了下来。
韩欣君从里面走出来,也开始换衣服:“一天的时间,能有这样的进步,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姜末笑笑:“昨天晚上恶补了一下。”
“peter教你的?”
姜末抬起眼,想了想,还是点头。
韩欣君打量她两眼:“你们是同事?”
“一个组的。”
韩欣君点点头,笑容温和:“有空常来坐坐,我们还挺投缘的。”
离开了思君咖啡馆。
姜末也没觉得多饿,她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
都城的晚上总是特别繁华,街道两旁的树上挂满了一串串的小灯笼,将这个城市点缀得五颜六色。
她走了一会儿,再一抬头,居然走到了猫儿酒吧。
姜末脚尖顿了一下,抬腿走了进去。
没到深夜狂欢的时间,猫儿酒吧这个时间还不算太热闹。
她一进去,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
“欢迎光临!”服务生朝她弯腰。
姜末向里面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谭辞。
想必他今天不在这里。
她找了个卡座坐下。
想到上次的一万多块钱,顿觉肉疼。
服务生过来点酒时,她下意识地问:“有没有便宜点的酒?”
服务生推荐了几款,姜末直接点了一瓶。
下午的事她一直心情不太好。
喂猫喂狗都不会给她?
她竟然连猫狗都不如。
想着想着,姜末猛喝了一杯下肚。
她不懂咖啡,更不懂
酒。
只觉得一杯下去,胃里火辣辣地在燃烧。
可是心里的痛比胃还要难受。
她一杯接着一杯,一口气喝了几杯下肚。
大脑终于被麻痹了。
她靠在了沙发上,慢慢阖着眼。
喝醉了,她就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心痛。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喝醉。
吧台上,酒保一直在盯着她。
见她喝醉了,酒保拿起电话:“peter,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女的,她喝多了。”
叮当!
酒吧大门上的铃铛响起!
谭辞一身休闲的黑衣从夜色中推开了门。
酒吧外面已然陷入黑暗中,只有几束打过来的车灯勉强能分清真实与虚幻。
男子眉眼都有几分湿漉漉的,纯黑的瞳仁在酒吧暗淡的光线下微微紧蹙,一身利落的黑色休闲装让他的身材更加劲瘦颀长,走进来时,视觉效果差点撞上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