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
姜末慢动作地转过头,张着嘴看着谭辞。
赵北阳例外,他喝着酒瞪着这两个狗男女。
看你们装到什么时候。
“姜末,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不请我们?”
“就是,玩隐婚啊!”
“至少告诉我们一声吧?”
大家站起身一一与谭辞握手。
谭辞坐在姜末身边:“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们的确已经结婚一年多了。”
“一年多?”
“姜末,你太不够意思了!”
姜末微微发囧。
说个男朋友还不行,非得交待得这么彻底吗?
谭辞瞥见瞪过来的柔糯小眼神,笑着握住她的手。
对待姜末的同学,谭辞的态度特别友好:“这段时间有点忙,过段时间我会补上酒席。”
话音刚落,旁边一声清脆痛快的声响——
姜末的酒杯掉到了地上。
满地碎玻璃在霓虹灯下散发出比星星还要闪烁璀璨的光芒,仿佛银河淬在脚下。
姜末眨了下眼。
服务员再次过来打扫碎片。
谭辞笑着瞥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光芒,在灯光下更显狡黠。
他拍了下打扫的服务员,对那人耳语了几句。
服务生点点头,拿着扫把离开。
“想喝什么吃什么随便拿,今天我请客。”
对面的几个人都挺起了脖子,目光堪比黄鼠狼。
赵北阳差点跳起来:“我要拉菲。”
姜末从下面踹了赵北阳一脚,目光狠狠瞪他。
赵北阳切了一声,不服气地低下头。
谭辞看在眼里,抬手打了个响指,附近的服务员走过来。
“拿两瓶拉菲。”
姜末:“......”
谭辞刚一转头,自己的脚被人踩了。
他嘶了一声,拧眉瞪向姜末。
她小脸一转,身边还往旁边挪了挪。
赵北阳笑嘻嘻地坐过来,挤在二人中间,还把姜末往旁边挤了一下。
他抬手搂住谭辞的脖子,从头到脚打量,眼神都透出不正经:“要说还是你够意思。”
谭辞也没徐意,只是淡淡一笑。
对面几个人都挑了下眉,赵北阳那点嗜好没有人不知道。
卡座的沙发徒然一弹。
姜末的身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一言不发,绕到谭辞那边时,抬手拉起他。
谭辞莫名被她拉起来,眸尖轻轻点了她。
穿过霓虹的五颜六色,和舞池的狂魔乱舞,姜末将目光指向了后排的一个卡座:“安雅他们在那儿?”
后面有舞池阻挡,几乎看不到前面的大门。
谭辞进来,后面的人也看不到。
姜末的本心很简单,一来不想让他被吃豆腐,二来都是同学,也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谭辞甩了下车钥匙,眼神微凝。
她被他拉着往前走,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车钥匙上。
正在探究他今天到底开的哪辆车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安雅和大卫面前。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
安雅看见谭辞,笑着站了起来,可再看他旁边的姜末时,又翻了个白眼。
刘仁维也站了起来,他浅淡地看向姜末。
眼中的光芒似乎比从前淡了,透出几分漠然。
“peter,你来了,我们刚才还说,你这么忙,可能不来酒吧了。”
谭辞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在姜末肩上,在这种喧嚣且放纵的地方,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太正经,但说出口的话却无比坚定:“我老婆同学过生日,我能不来吗?”
第52章
酒吧的音乐声徒然狂嗨起来。
听觉上鼓点咚咚咚地敲响,震得耳膜也鼓噪起来。
后面一句话姜末没听清楚,但前一句话她听得清晰无比。
不止是她,对面的三个人也都听到了。
此时小小的一方卡座,好像被无形的屏障笼罩。
屏障里面的人,完全不受音乐和氛围的影响,都是神情呆愣,仿佛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而屏障外面的人,包括姜末和谭辞,都像这酒吧的气氛一样,欢乐地笑着。
姜末抬起头。
瞥见谭辞慵懒不羁的神情,和他眼中淡淡的嘲讽,她声音不大,透出轻笑,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就这么,官宣了?”
谭辞没答她的话,吊儿郎当地说:“结婚一年多了。”
对面的三个人面部表情不同程度的撕裂。
大卫是最正常不过的,安雅和刘仁维都微微张大了嘴。
“这怎么可能?Peter,你在开玩笑吗?”
安雅无措地笑着,她企图能从谭辞的眼中找到一星半点的谎言,可是看过去时,只有谭辞看着姜末时的一片柔情。
刘仁维抿住了唇,聪明人这个时候不会再开口了。
他甚至为自己刚才的不冷静感到恼怒。
“恭喜。”大卫笑道。
谭辞将安雅和刘仁维的表情看在眼里,嘴唇充满了讽刺:“你们慢慢喝,酒钱算我的,我先和姜末过去。”
“peter。”
姜末刚被谭辞拉着转身,就听见刘仁维叫他。
谭辞没有转身,倒是姜末转过了头。
刘仁维双手还是插在裤子口袋里,但跟以往的松弛优雅相比,现在显得有些局促。
他深吸了口气,笑容有点僵硬:“过去的事能不能不提了,我们之间是不是也可以心平气和下来?”
这算是一种求饶吗?
姜末垂下眼。
旁边卡座的人起身去结帐,路过他们身边时,特意侧首看了一眼。
就连酒保也一直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