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收敛，神情透出诧异，语气轻笑：“拜访约翰简是光明正大地事情，找老总直接要就好了。”
姜末目光凝置。
“难道姜组长的请柬不是要来的？”谭辞的目光落在她的请束上，眨了眨眼。
姜末，“......”
助理看了他们一眼，职业化地笑道：“约翰简现在正在接见重要的客人，上午没有时间，你们看，下午可以吗？”
她谨慎强调：“但下午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只够见一个人。”
姜末抿住了唇。
她自然是想见约翰简。
这么难得的机会，错过下次还不知道何年何月。
可是谭辞比她先来，他又不可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她。
虽然是工作上的对手，但她并没有因此觉得不满。
毕竟谭辞比她更有心。
学习这种事情，也不存在竞争关系。
姜末没有讲话，她把选择权交给了谭辞。
落地窗外，一眼望不到底。
姜末余光看过去时有点眩晕。
她晕高！
转开眼时，谭辞平静温和的声音响起：“我和姜小姐是一个公司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进去？”
“一个小时够了。”
姜末转眼看他。
谭辞微微俯下身，眼尾一挑，带出点撩人的味道：“姜小姐觉得呢？我们一起？”
“可以。”
姜末没看谭辞，转头对助理微微一笑：“麻烦您了！”
助理回以微笑。
她翻看手机：“约翰简下午两点有时间，两位可以两点再来。”
“这个酒店有中餐厅和西餐厅，两位可以先去吃个午饭。”
助理好心说道。
从电梯下来。
姜末和谭辞都没有讲话，仿佛各怀心思。
她想起武侠小说里，拜师学艺时，师傅都会捋着胡须，一派老谋深算：“你们比试比试，谁赢了谁当我的徒弟。”
于是两个徒弟打得你死我活，最后胜利者一身是血地跪在师傅面前。
而现实中却是——
约翰简并没有让他们比试，他们却在暗地里较着劲，比你死我活还要大伤元气。
姜末脑子里胡四乱想了一通，旁边走过来两个男子。
周围飘来淡淡的香水味。
姜末拧了下眉，她对香水味敏感。
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喷香水，两个男人喷什么香水。
她微微侧首！
在看到男子的
脸时，她睁大了眼。
身后的男子不是别人，正在那天在酒吧看到的扎辫子男人。
他就是别人口中的谭少爷。
那是一张清俊优雅的面孔，一身纯意大利手工裁制的西装，衬得他高贵又典雅。
他举止优雅，但眉间的神情有些轻佻。
姜末的呼吸有一瞬间凝置。
她鬼使神差般一个健步，躲到了谭辞的身后。
谭辞身材高大，她借由他的身体，静静地听着这两个人交谈。
“今天谭少爷请客。”旁边的人嘻嘻笑。
“没问题，想吃什么随便点。”
姜末的心思全在这个男人身上，完全没注意谭辞转过眼，探究且狐疑地打量她。
她低着头，满脑子都是他们谈话的内容，走着走着，猝不及防地撞到了谭辞的身上。
她身体向后一弹，旋即抬起眼。
谭辞已经转过了身体，眸尖微蹙，从上到下打量她。
姜末：“......”
她表面保持着镇定，心里跳的厉害。
弄得好像自己要刻意引起他的注意似的。
这条路已经拐进了酒店的后面，阵阵牛排的醇香扑鼻而来。
前面的几个人已经走进了西餐厅。
姜末想，谭氏就是全球最大的珠宝商之一，如果他真是谭辞，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约翰简说不定还是受谭氏之邀来到都城。
这也进一步证明，眼前的男子就是谭辞。
姜末支吾道：“我，我想去吃牛排。”
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去，为了弥补刚才的误会，口气轻松道：“你自便吧。”
她说着转身。
谭辞跟了上来，瞥她一眼，看不出什么态度：“一起吧，我反正也要吃饭。”
姜末懒得跟他争辩。
两个人朝西餐厅走。
餐厅纯西方的设计，大门上面漂亮的花体字洋洋洒洒写了一串英文字母。
里面音乐轻扬。
午饭时间，客人不少，但地方宽敞，每个桌子之间隐私性很好，空间也很大。
姜末一进去就看见刚才的男子已经和朋友坐在窗子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并排三四个，距离倒是不算大。
她想都没想，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在他们的后面坐下。
沙发柔软舒服，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刀叉和碟子，旁边还有一块湿巾。
姜末刚坐下，谭辞坐到了她的对面。
他神情并不刻意，好像他们早就约定好，而他只是姗姗来迟。
姜末一门心思在身后，谭辞想坐那里也就随他了。
服务员训练有速地过来点餐。
姜末翻开菜单，瞬间呆掉。
这里一份牛排都贵得要死，还要15%的服务费？
她翻看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低于一百的午饭。
姜末觉得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两份牛排，一份沙拉。”
谭辞点完餐，抬头问她：“姜组长喝红酒吗？”
“不用了。”
难道她上次在酒吧喝醉，让谭辞误以为她喜欢酗酒？
“那就这样吧！”谭辞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一副彬彬有礼地绅士模样。
姜末咬了咬唇，微微瞪着谭辞：“我没说要吃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