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怀疑我敢不敢打你?长脑子了吗?”是的,曹襄很真诚的提问,随之一拳打出。
都说打人不打脸,不打脸,那打来有什么意思?
敢做的曹襄,早想过后果。
因而,修成子仲毫无反手之力的让曹襄打着。
曹襄一边打,一边不忘嚷,“那你横行霸道,让你欺负公主,让你骂我母亲。修成子仲,咱们的梁子结上了,从今往后,你敢乱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打人的曹襄,非常尽职尽责揍得修成子仲一个鼻青脸肿。
修成子仲叫他打了半天,那是浑身都在痛,偏还不了手。打不过,能怎么办?
“有没有内伤。”打完人,曹襄让人上前给修成子仲把把脉,瞧瞧这是不是没事。
修成子仲?
第一次遇上打完还有医官一个个给他号脉的?这是嫌没打死他?
这个问题,修成子仲没敢问。
上来号脉的人不少,一个接一个的,都只有一个意思,皮外伤,痛个几天,不碍事。
行,曹襄确定这一点后,丢下一句咱们后面继续的话,扬长而去。
修成子仲痛啊,痛得难受,一个转头回去找金俗哭诉。
金俗一听是曹襄带人打的她儿子,半晌没缓过来。
缓过来之后,金俗自问不是平阳公主的对手,那怎么办?
进宫告状去。
王太后看着金俗,再看看修成子仲那张叫人打肿的脸,内心很是忧愁。
不难看出,曹襄盯上修成子仲了。
易地而处,曹襄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母亲被出言羞辱,当儿子的不给母亲撑腰,这算什么?
不可能不当回事的曹襄,这样对待修成子仲才是正确的。
“我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和平阳她们几个闹吗?”王太后十分疲惫,想起之前提醒金俗的话,整个大汉朝,金俗可以横行霸道,也有一些人不能碰,如平阳公主就是其中之一。
金俗......
“我是看母亲让她气得不轻,想给母亲出气,不免在子仲面前说多了。母亲,子仲他也是一心系于母亲。”金俗确实很懂得捉住重点,听她哄王太后的话,她什么都不多想,满脑子只想让王太后舒服,痛快,这样一种心理不好吗?因而做出一些蠢事,也并非她的本意。
王太后想到这一层,长长一叹,终道:“阿襄还小,不过是打上几顿罢了,你让子仲好好在家待着,他也就打不着人。”
“啊?那我以后岂不是都不能出门?曹襄可是放了话,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修成子仲一听还要继续在家,不能出门,万万不能容忍。
他这都在家待了一个月,人都快待傻了,再不让他出门,他得成什么样?
“不想在家待着,那你尽可出门,挨了打别到我跟前哭闹。”王太后在这桩事情上没有办法偏袒。
修成子仲有错在先,王太后对修成子仲的惩罚,是在平阳公主那儿过去不假,曹襄不依不饶,谁人听来都要赞曹襄一句有担当,是个好孩子,能护着自己的母亲。
王太后要为了孩子打闹的事,把平阳公主喊进宫训斥?还是把曹襄叫进宫骂上一顿?
无论哪一个对王太后而言都是不利的。
“可是子仲都挨过罚了。”金俗拼尽全力想说服王太后,盼着王太后可以出面,否则真让曹襄见着修成子仲一次打上一次,那还得了?
王太后听着金俗说出修成子仲挨过罚的话,冷声道:“你敢出去大声嚷嚷?”
其中有多少猫腻,可以说各自心照不宣,因而有些事王太后是极其理不直气不壮。
“好了,让人安生待着,在阿襄没有消气前哪儿也别去。”王太后叮嘱一声,金俗无可奈何,只能讪讪的领修成子仲出宫。
王太后越想这个事,越是头痛,一旁的岳芳道:“太后,只是郎君间的打闹,打上几顿平阳侯也就消气了。”
“你以为我担心的是阿襄消不消这个气?我发愁的是平阳。”没错,让王太后烦心的独一个平阳公主,她生的女儿,是怎么样的行事风格,她再清楚不过。
事情闹大,平阳公主不可能一无所觉。
有所觉,平阳公主不管,便是默许,或许,更是平阳公主借曹襄的手,警告王太后。
这才是让王太后最头痛的地方。
平阳公主出手,便证明她已经隐忍到一定的点,不想再继续忍下去。
王太后揉起头,“原以为他们长大了,我能省些心。可看看现在,一家子的骨血斗成什么样子?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一个卫青。当年因为卫子夫的缘故,闹出多大的事,如今倒好,一个卫青也搅得不得安宁。”
“太后。此事还是莫要再提的好。否则让修成君听见,她再和平阳公主起冲突,平阳公主更会不悦。”岳芳没办法,不得不提醒王太后,这都知道根源所在,要是再动别的心思,王太后是不怕,毕竟平阳公主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母亲出手。可找一个出气筒,修成君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太后的脸都黑透了,“以前只说女人是祸水,现在倒好,连男人都成祸水了。”
而祸水的正主,此时赖在平阳公主身边,正给平阳公主擦发。
平阳公主心情愉悦,眉宇间的喜悦入目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