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盛于蓝把存折扔到一边,然后自找罪受的打开另外一本,看清上面的数字,她刚刚合上的嘴巴再次张开,刚刚强行按下去的嫉妒心再次浮现。
又是五万块。
她心痛的扔掉,不能再看下去,看下去她会死掉的,嫉妒得死掉。
还有最后一本,按理来说,都这样了,最后一本就不要看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嘛。
但盛于蓝不同于旁人,她有强迫症,前面两本都看了,只剩下最后一本不看,她的心里就像缺失了一块,空落落的。
为了心里舒服,她毫不犹豫的打开第三本,下一秒她又合上,抬头深呼吸,手不断的给自己顺气,她快不行了。
又是五万块。
加起来就是十五万。
十五万啊。
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过了许久,盛于蓝才重新活过来,她把三本存折放在一起,这些都是彪哥打劫的证据。
不能再看了。
她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
盛于蓝强行移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床头柜,这是原先放在彪哥床边的。
盛于蓝找了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全都是一些碟片。
光看封面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碟片。
盛于蓝一言难尽的放到一边。
盛于蓝的目光又放到衣柜上,这个衣柜是放在彪哥房间里的,除了一些衣服,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不过彪哥的衣服真的多,一个衣帽间不够用,房间里的衣柜居然也装满了。
盛于蓝再一次深深的嫉妒了。
不过很快,她的心理就平衡了,因为这些衣服以后都是她的了。
她要把它们全都卖掉,换成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毕竟这些衣服都很新,大处理的话,多的是人买。
盛于蓝把它们全都装到编织袋里,打算下一次遇到马三时交给他。
她倒是想自己卖,那样赚得更多,但不是有风险吗?万一遇到彪哥的人就糟糕了,所以只能忍痛处理了。
彪哥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看完了,有收获,但不多。
盛于蓝摩拳擦掌走向另一堆东西,这些是彪哥衣帽间里的。
盛于蓝首先打开衣柜,之前的编织袋还没装满呢。
作为一个强迫症,自然是先把它装满。
盛于蓝把一件件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先摸一遍口袋,然后塞到编织袋里。
突然,她摸到东西,盛于蓝眉眼一动,把手拿出来,摊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叠钱。
钱啊。
要说盛于蓝最喜欢什么东西,就是钱。
有了钱,她就可以买很多很多吃的,不用再饿肚子。
从三岁起,她就想赚大钱,赚了钱,爸妈就不用天天为了钱吵架。
有了钱,爸妈就会觉得她有出息,就不会嫌弃她是赔钱货。
他们会像喜欢哥哥姐姐们一样喜欢她。
现在她不再祈求父母的爱,但她一样很喜欢钱,有了钱,她才能在社会上立足,也才能彻底摆脱这一家人。
数了数,一共五块钱,估计是彪哥把它们的存在给忘了,现在倒是便宜她了。
盛于蓝毫不犹豫的把它放到口袋里,到了她的手上就是她的钱。
摸到钱之后,盛于蓝后面更为仔细,只是好运气不是每次都有,后面,盛于蓝再没找到钱。
一个柜子,装了满满三个编织袋,盛于蓝再一次感慨彪哥的衣服多,手上麻溜的给袋子打了个结。
她拍拍手,打算收拾下一个,突然,她的目光移回来,重新落到柜子上。
不是她发现这个柜子有什么异常,而是她发现,这个柜子比之前的结实。
盛于蓝忍不住这里敲敲,那里摸摸,别人都是这样做的,她也这样做,不知道摸到哪里,弹出个小抽屉。
盛于蓝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发现抽屉里有个铁盒子。
她直觉里面就是她需要的东西,心跳不由加速,“砰砰砰”快得要跳出胸膛。
她伸出手,拿起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个本子。
市面上非常常见的那种。
盛于蓝拿起来,翻开,里面写着一行行字,记录着彪哥给上面哪个人,送了多少钱。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至于为什么记录下来,自然是作为把柄捏在手里,免得对方哪一天翻脸不认人。
不过倒是便宜了她。
盛于蓝想,上面不是不想处理,而是人力有限,这种人又太多,所以暂时还没轮到彪哥。
不过没关系,可以插队。
盛于蓝拿出个本子,这是她之前去文具店买的,用来记账,老板说,十本以上可以打折,她为了便宜就买了二十本,反正早晚会用到,多囤点没什么。
她要把彪哥做的事写下来,各部门单位发一份,人民群众也发一份。
把这件事闹大,她就不信,还没人处理彪哥!
说做就做,盛于蓝拿出一支笔,坐到桌前,埋头就开始写。
为了防止别人认出字迹,她用的是左手。这就苦了盛于蓝,从未用过左手写字的她,坐了不到半小时就感到手酸。
她放下笔,甩了甩手腕,继续写。
写了不知道多久,反正盛于蓝觉得又累又困,幸好她不饿。
空间里有她之前储存的食物,饿了就吃,所以她的肚子是饱的。
不然她还真没办法待这么久。
虽然很想回去睡觉,但盛于蓝凭借一股信念支撑着,她一定要把所有本子写完。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写完最后一个字,盛于蓝瘫在椅子上,犹如一坨烂泥,动不了了,再也动不了了,她的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