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方兴龙就往楼上走。
他的小弟们紧跟在他身后。
走到二楼,就发现二楼的人正从房间里出来,他们刚才被吵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问。
方兴龙大跨步的往前走,头也不回,“彪哥出事了。”
听到这个回答,二楼的人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彪哥的房间门没有关,方兴龙走到门口,饶是有心理准备,依旧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整个房间被扫荡一空,连地砖都搬走了。
彪哥的床自然也被搬走了,他凄凄凉凉的躺在地上,整个人被五花大绑,眼睛被蒙住,嘴巴还被堵住,也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他的身上汗如雨下,怎一个惨字了得。
“彪哥。”方兴龙快步走过去,帮他把绳子解开。
彪哥把嘴里的臭袜子拿掉,嗓音嘶哑道,“水,快给我水。”
他快渴死了。
他本来就没刷牙,又被臭袜子堵了一晚上,嘴里都有味了,离他近的方兴龙闻到,眉头皱起,控制着想离开的冲动,拳头握了握,想让他先刷个牙,还没开口,就有机灵的小弟倒了一杯水过来,“彪哥,水。”
彪哥接过,仰起头,咕噜噜的喝个干净。
方兴龙默默的把所有话吞回去。
“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做的。”
把他绑起来就算了,居然还把他整个屋子搬空了,那可是他费尽心思抢劫来的家底啊。
别以为抢劫很容易,他也很难的好吧,抢得太多,商家们会造反,抢得太少,孝敬完上面他就不剩什么了,还要跟底下的小弟分,所以他容易么,他可难了。
“有没有可能不是人?”江海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是人是鬼啊。”彪哥没好气道。
“对啊,就是鬼,彪哥,你好聪明,一猜就中。”江海竖起大拇指。
彪哥下意识的摸向脚,发现脚光秃秃,哦,他没穿鞋,四处看了看,发现拖鞋在左边,他伸手勾过来,朝江海砸过去,“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说的是真的。”江海不敢躲,被拖鞋砸了个正着,他委屈的摸着后脑勺。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
他太难了。
“你还在说,还在说。”彪哥捡起另一只拖鞋朝他砸过去。
江海再不敢说话,只是委屈的看着彪哥,他真的没有撒谎。
彪哥被那样看着,又想打他了,大男人,干嘛做出那副委屈的样子?
就在这时,方兴龙开口,“他说的或许是真的。”
要是人的话,搬动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你也帮他撒谎?”
世上根本没有鬼。
他这是搞封建迷信。
“彪哥,其它房间全都空了。”
外面,突然传来别的小弟的声音。
原来,他看到别的房间房门大开,他就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就看到让他惊悚的一幕。
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所有东西都被搜刮一空。
要不是知道里面之前存满了东西,他还以为自始至终都这样呢。
“空了?”
彪哥推开众人跑出去,他最先来到放衣服的房间,看到里面空荡荡的,他又跑到放鞋子的房间,里面依旧空荡荡的,他不信邪又跑到放包包的房间,没有,全都没了。
偏偏江海还要火上浇油,“我都说是鬼做的了,人怎么可能搬得这么干净?”
盛于蓝还不知道,自己坚定的被人认为是鬼的事,她起来时,家里没人了。
上班的上班,鬼混的鬼混。
盛于蓝洗漱完,给自己做了份早饭,慢悠悠的出了门。
工厂建在郊区,所以附近很荒凉,有很多的小树林,盛于蓝走到最大那片小树林的深处,闪身进了空间,家里随时都有人回来,不安全,而小树林一般都没人进来,小心点不会被发现。
进了空间,盛于蓝惊喜的发现,空间变大了,具体表现在小木屋的面积扩大了,从四个房间变成了八个房间,足足扩大了一倍。
盛于蓝开心坏了,本来她还感叹小木屋太小,她搜刮的东西太多,只能放外面。
虽然空间里没有小偷,不用担心被人拿走,但终究是不好看。
对于她这个强迫症来说不友好,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
盛于蓝一个动念,东西就从小木屋外面到了里面。
盛于蓝虽然很想立即把它们整理好,但事有轻重缓急,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找看有没有彪哥的把柄,她要把他们全都送进去。
盛于蓝先去翻原先在彪哥房间里的桌子,上面上满了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装了贵重东西。
三两下把锁打开,盛于蓝发现,里面居然就装了几本存折。
一个抽屉一本存折。
盛于蓝:“……”不是,他有病吧,一本存折需要用到那么大的锁?亏她还以为里面装了什么贵重东西呢。
她打开存折看了看,看清上面的数字,她嘴巴张大,她承认,她刚才的话说得过早了,确实得准备好一把大锁,因为存折上居然有五万块钱。
五万块啊。
盛于蓝敢说,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辛辛苦苦干一辈子比不上人家抢劫一年,上哪说理去?
盛于蓝深深的嫉妒了,心理极度不平衡,更让她不平衡的是,这笔钱她还没办法取出来。
现在取钱都是在哪家银行存就只能在哪家银行取,她敢肯定彪哥肯定派了人在那等着,她去取钱无异于自投罗网。
盛于蓝心痛不已,野生的钱,却不能把它据为己有,她能不心痛吗?她心痛得好像有人在拿刀子剜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