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皇器重容予,他属于说得少做得多的那种。
那日她说要去栖雾阁,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也就没再提起过,不曾想容予居然默默安排好了一切。
姜妧姎心里暗暗期待着明晚去栖雾阁的事。
一时不察她娇软的身体还紧紧贴着容予的后背,身体还一蹭一蹭地,呼出的热气也打在容予的耳边,容予的眼神逐渐幽深。
他喑哑地开口,“姎儿吃饱了吗?”
姜妧姎哼咛道,“饱了。”
“姎儿吃饱了,为夫还饿着。”
姜妧姎还在奇怪,不是刚刚才吃过,怎么还饿?
下一秒容予一手揽上她纤细的腰肢,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被放在贵妃榻上时,姜妧姎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没想到容予竟然能随时随地发情。
身上的衣裙被一件件褪去,姜妧姎才想起来反抗。
她挣扎着,“不要,我不要在这…”
然后唇就被堵住了。
等容予吃饱魇足,已到了上值的时候。
容予给姜妧姎穿好衣服,把她送上了马车,嘱咐陵游和行云把她安全送到国公府。
姜妧姎看着他此时又变成了一副温润体贴的模样,揉着酸痛的腰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床上和床下两副面孔!
她到底嫁了个怎样的衣冠禽兽!
戌时云华居
即便昨夜不曾睡好,午间又被容予拉着荒唐了一中午,姜妧姎甚是乏力,但她依然准时出现在了云华居。
她刚进雅间,下一秒,雅间的门被推开,一身蓝色百花裙的俏丽中不失英气的谢鹿竹推门而入。
长公主相邀,还敢踩着点比她晚一步到,可见谢鹿竹是对她心里有气的。
看来她是信了淳王的说辞,把容黛与淳王私通的罪名加到她头上了。
姜妧姎也不追究她无礼之罪,只略略抬手,示意她入座。
“谢姑娘可知本宫今夜邀你来所为何事?”
谢鹿竹恭敬地答道,“臣女不知。”
端了一副恭敬的架势,可眼里眉间满是敷衍。
姜妧姎抿了口茶,“谢姑娘,昨夜淳王府的事,你我皆在现场,我们就不要藏着掖着,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听了姜妧姎高高在上的发言,谢鹿竹眸间几欲喷火。
在来之前,她的母亲和姐姐都劝她即便再生气,也不能对长公主无礼!
来得路上,她也一再劝慰自己,她是大盛朝最尊贵的长公主,而她只是下臣之女,无论她说了什么,自己都要忍下去!
可是事到跟前,她发现,她忍不了一点!
第95章 离间
“既然公主让臣女有话直说,就请恕臣女僭越了!”
谢鹿竹说完,看了姜妧姎一眼,姜妧姎双眸平静,面容如波。
她大着胆子说道,“公主初嫁入国公府,想快速拉拢人心,臣女自是不敢多言!”
“淳王与臣女半年前就定下婚约,成婚的日子也由钦天监于三个月前选定。”
“非是臣女不容人,臣女心知,嫁入皇家,一生一世一双人已是痴心妄想!”
“日后,莫说一个容黛,就是十个八个容黛,臣女也容得下!”
“只是臣女不懂,公主为何非要挑在此时,多等半个月很难吗?”
听到谢鹿竹的话,姜妧姎笑笑。
原来她以为姜妧姎是为了收买国公府的人心,所以迫不及待地把容黛送上了淳王兄的床。
原来她生气的点不在于容黛和淳王苟合,而在于她与淳王婚期临近容黛与淳王苟合,让她失了颜面。
“不管谢姑娘信与不信,本宫绝无针对谢姑娘之意。”
“淳王与容黛之事,本宫不再多辩。因为本宫知道无论本宫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横竖谢家已把这个罪名安到了本宫头上!”
“本宫今日找谢姑娘来要说的事有两件。”
“第一件,淳王正妃的位置非谢姑娘莫属,容黛争不了,本宫也不会让她争!”
“第二件,比起容黛,本宫以为谢姑娘更应该小心苏半夏!”
姜妧姎抿了口茶,唇角微微勾起。
淳王与容黛的事,她不辩是因为这件事确实是她挑得头,容予动得手,谢鹿竹倒也不算冤枉了她,只是他们这样做的动机完全猜错了。
而她今日找谢鹿竹来得目的是为了离间淳王和谢鹿竹!
前世,谢家作为淳王的妻家,是淳王成事的有力支持者!
这一世,同上一世一样,淳王为了拉拢谢家,让谢家为他卖命,一直装出一副骄矜冷淡,不近女色的禁欲模样。
更是在与谢家定下婚约时,当众表示成婚前不会有别的女人,即便婚后,也是事事以谢鹿竹为先!
这次,淳王破了戒,为了不寒谢家的心,只会把罪责推出去,即便不是推给她姜妧姎,也会推给其他人。
而她要做的就是跳出容黛这件事,把苏半夏推出来!
让谢鹿竹知道,没有容黛,也有苏半夏,淳王欺骗她的事不止一桩!
只要苏半夏的事得到证实,那谢家自然也会对淳王在容黛一事的说法上有所怀疑。
当然这点怀疑不足以破坏淳王与谢家的联姻,但是也足够在他们牢不可破的姻亲同盟上掘开个口子了。
以后,日子长着呢。
“苏半夏?”谢鹿竹疑惑。
对于容黛抢她正妃之位这件事,谢鹿竹嗤之以鼻!
一个庶女,也妄图做淳王正妃?
别说谢家不答应,就连淳王和贤妃都不会同意!
比起容黛,此时她更好奇长公主口中的苏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