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她攥着小手,眨着黑白分明的小鹿眼,水汪汪传达着好奇和忐忑。
“奴婢……不,不怕疼,只是担忧,您若身怀利器,会不会伤着自己啊?”
康熙又是好笑又有些燥意,那怎么着,他还能放宫里?
他飞快握住方荷造作的小手,下颚鼓了鼓,才勉强算是温和地哑声哄人。
“朕不会伤着自己,更不会伤着你,你不是听过,男女敦伦乃人之常情,世间皆是如此,朕只会叫你快活。”
方荷心想,可拉倒吧,这真是把别人的奥斯卡奖杯全算在自己身上,一点逼数都没有。
后世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都知道保持健康稳定的那啥,是好事,她其实对那啥没那么在意。
都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死扛会要命的话,共享黄瓜她也没资格在意。
所以不管留不留在宫里,她都做好了会发生点什么的准备。
但康熙绝不能是现在这技术,生活已经够苦,她不会让自己受不该受的罪。
她不乐意地噘嘴挣扎了两下,“奴婢信万岁爷的话,您松开我,嬷嬷教我要取悦您,不能叫皇上您费心。”
方荷面上的懵懂,还有她格外大胆的作为,活似热油里的水,在康熙身体里炸开,变成一种陌生的兴奋,在他身体里叫嚣。
他浑身肌肉都忍不住紧绷,下示意用力握了下方荷的小手,方才松开。
但声音已经低哑得不成样子,“来,朕等着。”
方荷保持着装傻该有的好奇和小心翼翼,在康熙灼热又幽深的目光中松手,撩起康熙的衣摆,整个人蹲下去。
康熙微微一愣,他寻常不会做这种事情,可身体显然不这么觉得,映出了康熙几乎没感受过的疼痛。
就在康熙还怔忪的功夫,方荷用上吃奶的劲儿,一把拽掉了康熙的中裤,得意站起身来。
康熙:“……”
他心底的燥热都快叫震惊给压下去了。
他都没这样粗鲁对待过女子,这混账显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更活似个土匪。
偏方荷神色无辜得像是从花丛里蹦出来的精灵,将明黄色中裤放在屏风上。
她还贴心又活跃地跟康熙解释,“嬷嬷给的册子里,男子都是不穿裤子的。”
“好啦,万岁爷,咱们去外头吧,嬷嬷还教了奴婢好多呢。”
康熙:“……就不能在屋里?”他要这么走出去,往后他也不必见人了!
方荷摇摇头,一脸她也很好奇的模样,“有假山,有窗边,还有软榻上,还有书案前……”
“怪不得您临幸妃嫔时,听着那么累,原来都是体力活儿。”
康熙:“……”他实在想知道,李嬷嬷到底都教了些什么。
他甚至不由得开始怀疑,怪不得以往伺候过的官女子都格外僵硬,那些避火册子……是正经册子吗?!
方荷注视着康熙,发现他面上的无语,心里笑得打跌,面上却还是跟梁九功如出一辙的心疼。
“奴婢体力不太好,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只怕要辛苦万岁爷了,奴婢尽量……”她又为难又不好意思,垂着脑袋碾脚尖。
“行了。”康熙坐起身来,打断方荷的话。
他想了下那个场景,不用低头就发现,龙袍的剑拔弩张消停下去,也没什么教方荷的心思了。
康熙半垂着眸子不动声色审视方荷,有些怀疑这混账是故意败他的兴致,毕竟李嬷嬷做事儿还是比较靠谱的。
很快,他竟从方荷面上看出了跃跃欲试和欲言又止。
她是想试着在外头哭爹喊娘,还是想说自己还学了哪些本事?
“你……先退下吧,今夜不用你伺候。”康熙平静道。
就她现在学的那些本事,要是真闹出动静,他同样丢不起那个人。
身为皇帝,处变不惊是必需的,但康熙觉得……还是先叫他缓缓,回头慢慢教。
方荷颇为遗憾地咂摸了下嘴,这就不行了?
她还有进了幔帐后的本事没展示呢。
她怕自己告退太利索,功亏一篑,还想说点什么,门外突然响起疾步而来的动静。
“万岁爷……郎谈大人派出的斥候求见!”
康熙那股子哭笑不得的情绪一扫而空,立刻起身。
“更衣!”
方荷心下彻底松了口气,赶忙把自个儿才趴下来的绸裤又给他穿上。
没办法,方荷不知道新裤子在哪儿。
但矮身帮康熙绑系带的时候,她一不小心窥见了刚才折腾半天都没见到的物什。
一口气噎在方荷嗓子眼,这特么规格明显超标了!
怪不得侍寝完的妃嫔脸色都发白,应该挨打不轻哇!
她刚才还有点忐忑,因为上辈子信息大爆炸,成人知道的事儿太多了,她在男朋友面前也没傻到这种程度过,叫她总担心傻过头。
可这会子,她半点都不后悔自己所为了,就这规模要是生冲……她愿意当一辈子傻子!
待得收拾好了,康熙大跨步出门,来到书房。
斥候是浑身染血疾驰而来,像是吊着一口气似的。
“启禀万岁爷,董鄂将军和郎副将带着大军还未来得及到达雅克萨,就听闻喀尔喀蒙古部落受到了漠西部落的奇袭。”
“科尔沁亲王世子带着五百人紧急回援,雅克萨城内只有老弱病残,其他罗刹兵不见踪影,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康熙面沉如水,很明显,大军之中出现了叛徒,最有可能的就是来自北蒙的五百兵丁。
可这些兵丁多来自漠南和漠北部落,怎么会跟漠西牵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