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娇,你欺负我。”
楚阿娇口干舌燥,面上维持着的淡定。
反问:“只准你欺负我,撩拨我,还不准我还手?”
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心跳快得下一秒就得失常。
情欲本就如细密蛛网,紧缠着二人,粘稠扯不断。
气氛似干柴着了火,烧得赵听寒理智全无,将自己送上去。
他一手抓过楚阿娇的手腕,一手掐过她的腰。
“不是想玩吗?娇娇乖...”
楚阿娇紧闭的眼睁开,眼波盈盈,仰起脖子露出脆弱:
“赵听寒,你会吗?”
她就是要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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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就算是常年以杀人为生的死士,那也是正常的男人。
只是他强忍着没有与她行夫妻之实。
到底是死士,意志力强到嘴边的肉都能忍住不吃?
被单方面压制、解馋的楚阿娇,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才清醒。
身边没人,她下意识唤了声:“赵大哥,我要喝水。”
...很安静,无人回答她。
“下去拿早餐了吗?”,阿娇掀开被子起身。
刚抬头就看见了小桌上放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楚阿娇盯着那封信,心口蓦地停滞了一拍。
什么意思?
赵听寒,走了?
第29章 :他走了
【吾爱阿娇,现在是寅时一刻...不能再拖了....想到要暂时分离,我心钝痛不已,恨不得将眼珠子放你身上...】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此去前路危险,我绝不能带上你冒险...太子的人会一直追杀我...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阿娇别担心,我会引开所有人...你和采荷改名换姓用一个新身份,去晋王管辖最远的一处军事要塞小城,朔风城...】
[...我若顺利入晋王麾下...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待一切安定,我便去接你...]
信件的最后一段是首离别的情诗:
“长亭凝泪眼,歧路断柔肠。
待得春风渡,同卿剪烛光。”
楚阿娇紧紧捏着信纸,直到信纸被抓成褶皱一团,紧握在手心。
她眼中的落寞和心疼无法掩饰。
更多的却是愤怒。
生气他什么事都自己做主。
生气他自认为在为她好,做重大决定前却不和她商量。
楚阿娇将信件撕了个粉碎丢到了花盆中,而后浇了一壶冷水进去。
黑色的墨汁很快氤氲模糊,混着泥土成了彻底的脏污。
她坐到了床边,一直坐了两刻钟时间。
直到采荷端着早膳轻声推门走进。
“姑娘醒了?”,采荷快步走近,放下了竹篮。
穿了一身清冷牙白的她,面上还带着一路奔波的疲累,但是一双明眸却是亮着相逢后的喜悦。
楚阿娇回过神,立即抱住了采荷的腰。
见到亲近的人后,喉咙立刻哽咽。眼泪不争气地大颗大颗掉。
“采荷...采荷...”
“赵听寒那个混蛋跑了!他一个人去引开太子的人了...”
楚阿娇又气又担忧。
赵听寒身上的伤才过了半个月,大夫说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动用内力。
她和他赶路赶了十天。
白天一直是赵听寒驾车,晚上他还要警惕可疑的人。
这段时间赵听寒一直睡不好,精神也高度紧绷,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
也就这三天休息的时间松懈了一下。
可是这三天里,赵听寒也一直处于神思恍惚和阴郁沉默交替的状态。
阿娇只当他心思重,警惕性高。
只能多不停劝他多吃点肉,多补充能量;
知道他喜欢亲近自己,所以这三天几乎是黏到了一块儿。
楚阿娇白天窝在他怀里睡觉,晚上被他压着亲很久。
直到昨晚,两人差一点就成了夫妻之实。
她以为赵听寒的忍耐是因为不想委屈她。除了有点失望,更多的是甜蜜。
可现在--
她明白了他的顾虑。
赵听寒带着危险远离她。这一去生死未卜、前途未知。
所以他不能要了她的身子,要给她留一条后路。
楚阿娇想明白这点,心里揪着疼了好久,抱着采荷一直在骂赵听寒。
采荷比阿娇大两岁,早就把阿娇当亲妹妹看待了。
她伸手轻轻拍着阿娇的背,任由她发泄情绪。
“姑娘,赵爷的内力深厚,听闻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五年前,赵爷便是越国第一武士。如今怕是四国都找不到比他更强的。”
“马上要出关了,赵爷送你到这里与我汇合才离开...”
“--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去引开、反杀太子的人。再做伪装,将你的行踪暴露到别的方向去。”
采荷说的这些楚阿娇也知道是正确的抉择。
可她就是心疼、愤怒,还有止不住的担忧。
都怪孙华荣,不,是秦越。
那个混蛋!神经病!
如果赵听寒出了任何意外,她就回望京。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想办法一杯毒酒灌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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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竹海在夜风里簌簌作响。
当第三根淬毒袖箭擦着赵听寒耳际飞过时,他终于笑出了声。
刀锋在月光下划出半弧,最先扑来的三名暗卫突然僵住。
他们的铁爪距离赵听寒咽喉只剩三寸,却再难寸进——
青竹断面渗出汁液,三具尸体沿着整齐的斜切口缓缓滑落。
“就这点能耐?”赵听寒甩落刀尖血珠,玄色劲装早已被血浸透。
第二波暗卫从竹梢跃下时,他故意让峨眉刺划破左肩,剧痛反倒让眼前血色更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