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汉开口破骂道:“别他妈娘们唧唧,穿个古装故弄玄虚。要打就来,躲在铁链上打嘴炮,算什么本事?对付刚才那个小鸡崽,我不费吹灰之力,像你这种毛头小子,我一打十!”
“呵。那就请赐教吧。”柳清曜运气于腿,利落地翻了个后空翻,稳稳从铁链落到擂台之上。
“哇——”台下一片惊呼。
彪形大汉恨得牙痒痒,他眉眼深沉,死死瞪着柳清曜:“赤手空拳我怕别人说我欺负你,这样吧,我们拿上武器,好好比一场。”
柳清曜抬手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浮灰,满不在意地轻笑道:“好啊,条件你提,反正都是你输。”
“这怎么能答应啊?!遭了!!我忘给他讲了!”台下的白衣男捶胸顿足。
这可把小四吓坏了,本就提到嗓子眼的心,似乎马上就要跳动出来。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情况紧急,白衣男甚至忘记了他几分钟前刚立下的誓言。
他叹气道:“拿武器比,意味着大动干戈。通俗点来说,就是立了死契,不死不休。”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除非获胜那方大发慈悲,否则败者是坚决活不下去的。”
显然擂台上的彪形大汉可不是什么善茬,心地善良?不存在的……
“这可是要玩命的程度啊。”小四有些腿软。
“别担心,玩得又不是你的命。”
小四欲哭无泪,不行,他得赶紧跟容哥汇报。柳大侠要真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
“兄弟,帮我盯一下哈,要是我朋友有个三长两短,看看能不能帮我拖延一下,我出去打个通讯。”小四飞快叮嘱给白衣男后,便头也不回地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喂!不是……我也拖延不住啊!”白衣男瞪大了眼睛,不停朝着小四的方向喊着:“这也没法拖啊,你快点回来吧!”
台下已经有人把彪形大汉常用的铁锤拿来了。那把铁锤的锤头呈圆形,上面布满斑驳的锈迹,锤身由精铁打造,粗壮而结实,仿佛能轻松把人砸成齑粉。
大汉露出自己块头很大的肌肉,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嗤笑道:“你的武器呢?真纯凭嘴啊?”
柳清曜并不气恼,看向台下朗声道:“在下佩剑不慎遗失,在场是否有兄台,可借长剑一用?”
“哈哈哈哈哈。果真是毛头小子,连武器都没有,还找这么拙劣的借口。”伴着大汉的吐槽声,台下的议论声也层出不穷。
见柳清曜不再说话,大汉又讥讽道:“小子,要不直接认输吧。你给我磕个响头,我就原谅你不懂规矩,留你一条贱命。”
柳清曜的眼神骤然冰冷,情绪如同一股肆虐的风暴,周围的温度也因其散发的低气压而降低:“就你也配?赤手空拳又何妨?”
“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少年人,一次的肆意自大,可是要用命来偿的。”
“且慢——”不急不缓的清冽声音,打断了千钧一发的气氛。
紧接着,从二楼正中间的贵宾厅上,一把青绿色的长剑破空而出,朝着柳清曜的方向飞来。
柳清曜踏空而起,踩着剑身使其迫停,借力而旋,轻松握住剑柄,平稳落地。
他耍了个剑花,试了下剑的手感,虽然比不上他的容与剑,但也勉强能算上乘。他手握长剑,剑尖轻轻点地,冲着二楼的方向颔首:“多谢!”
“不用谢,受人之托罢了。”
柳清曜身姿挺拔,眼神藐视。手指微张,随后握紧青绿长剑,整个人自信肆意:“念你年纪大,我让你一招。”
“嘿,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手!”彪形大汉狂傲地喊着,挥舞着手中的铁锤,朝着柳清曜猛砸而去。
柳清曜不屑一笑,身子轻盈地一侧,便躲过了这一波来势不汹的猛攻。
接着,他手提长剑在空中翻滚,不过一瞬便来到了大汉跟前,剑尖刺破空气,轻划在大汉胸口。
大汉慌了神,抡着铁锤扫荡过去。
柳清曜飞身而起,踩在铁锤之上。一个轻跳,便如敏捷的猎豹,落到了大汉的身后。
他收剑而立,侧头轻蔑一笑:“就这点本事吗?”话音未落,大汉胸口处的衣服便应声而碎,散落一地。
“这……这!”大汉看着一地的衣服碎片,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认输,他继续嘴硬道:“再来!”
“那我就陪你玩玩。”柳清曜耸肩,“手中的长剑如同一条灵动飘忽的游龙,在空中翻云覆雨,不停起舞。他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剑尖皆指在衣服布料之上。
彪形大汉怒吼连连,铁锤挥舞得越发凶猛。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碰到柳清曜的一片衣角。
反而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衣不遮体、破败不堪。
台下唏嘘不断,这个样子被别人戏耍于台,比战败受伤更加屈辱。
“游戏该结束了。”柳清曜身形一闪,瞬间移到大汉的背后。他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刺出,直指彪形大汉的后背中心。
彪形大汉只觉一股寒意袭来,他猛地转身迎敌。可回头的那一刹那,长剑早已稳稳地停在了离他一指的地方。
对方没有刺进去,否则他现在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大汉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铁锤因手软脱落。腿间还有液体流下,似是被吓尿了。
柳清曜挑眉,剑又往前递了几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