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曜眼眸微转,动了心思:“我有些问题还想请教,这获胜者的武器是可以进入武器库随意挑选吗?”
白衣男合上扇子,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不不不,每个月的武器都是阁主定的,完全不外售,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我记得这个月的奖品武器好像是……什么、什么剑……”
柳清曜听到一个“剑”字,眼睛都放光。难道是他丢失的佩剑!这有很大可能,他的容与剑当得上“极品中的极品”这个称号。
小四却皱眉质疑道:“喂!你不会骗人吧,要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参加?我甚至还看到手无寸铁的老妇人和幼童,他们也不像必须需要武器的样子。”
白衣男翻了个白眼,用扇子敲着小四的头:“能不能有些礼貌?多向你朋友学学。”
小四咬牙切齿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
激将法果然好使,白衣男滔滔不绝地科普起来:“那是因为每坚持一轮,会有不同的奖励。一轮差不多十分钟吧,只要能十分钟都站在台上,就能获得当轮的奖励,奖励还是逐轮递增的。”
在交谈过程中,比武擂台早已开始了。
现在擂台上的守擂人是一个12岁左右的少年,他被另一个彪形大汉揍得瘫倒在地,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但是他的双手还死死扒着擂台,坚决不让自己掉下去。
白衣男看得唏嘘:“我收回我的话,只要能在台上十分钟,就算坚持一轮,不一定是以站着的方式。”
“不过,这个男孩怕是不能如愿了……”
“为什么?”柳清曜皱眉,“看他这毅力,撑过一轮,应当没问题啊。”
“喏。”白衣男指了指那个彪形大汉,解释道:“攻擂人要是没有在五分钟内把守擂人打下去,算作挑战失败。现在留给大块头的时间就剩一分钟喽。”
话音刚落,大块头已经把少年的双腿举了起来,颇有些要把他丢下去的意图。
可少年的手却牢牢地抓住着擂台的边缘,他的身体被撕扯着,生理性的泪水源源不断。
柳清曜不解,问着白衣男:“第一轮的奖品究竟是什么?以至于他这么拼命。”
这个少年要是再撑下去,可能会没命活下去。
“有人将它弃如敝履,有人将它视若珍宝。那是最普通,也是最珍贵的东西。”白衣男卖了个关子。
“粮食呗。”小四抢答道。
白衣男打了个响指,“不错嘛!脑子很灵光。第一轮奖励是粮食,第二轮是衣服,第三轮是美酒……”
“幺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打断了白衣男的话。
一矮小瘦弱的中年妇女趴在铁链上,伸手向擂台够着什么,她的目光悲怆,声音包含哭腔:“幺儿,下来吧,别坚持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少年被径直从高高的擂台上扔了下来。
那一声砸在地上,也砸在了一个母亲的心上。
柳清曜再也忍不了,只见他身形一晃,双脚轻点地面,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
嗖的一下,飞身上了擂台。
第8章 打斗
小四呆愣住了,一把扯住白衣男的衣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擂台的方向,不可置信地开口:“柳清曜呢?刚刚飞上去的是他?”
白衣男拿折扇拍开小四搭在他身上的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无语道:“你是眼瞎吗?你身旁明晃晃少了那么大一个人,你还能看错吗?”
“我倒希望是我看错了……”小四痛苦扶额。完蛋喽,答应容哥帮忙照顾一下人,把人照顾到擂台比武上了。
万一伤了、残了、死了……啊呸,自己可怎么办啊?
容哥要是知道了,我这个月的工资还能到手吗?
怀着一丝不死心的念头,小四又问道:“这个比武能有办法暂停或者提前结束吗?”
“当然啦!”
小四眼睛一亮,殷切道:“真的吗?什么办法?”
“如果有人在擂台上死亡或严重伤残,比武就会破例暂停喽!”
小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病就去治,不会说话就别说。”
白衣男被气笑了:“你自己问的,还骂我。下次再告诉你,我就是狗!”
两人在擂台下拌嘴拌着正凶,擂台之上也剑拔弩张。
柳清曜足尖轻点于擂台四周的铁链之上,负手而立,衣诀飘飘,乌发如绸。
天花板的光束尽数照射在擂台之上,穿过他清透的黑色面纱,那张精雕玉琢的脸若隐若现。一阵风吹过,轻薄的面纱随风飘落,柳清曜的脸完全暴露出来。
台下凑热闹的人,本就被柳清曜的出场惊得失语,再观其衣着打扮、身形容颜,更是倒一吸了一口凉气。
身处末世,活命都难。普通人几个星期不洗澡都是常事,脏污破败弥漫四周,已是习惯。
像柳清曜这般光鲜亮丽,出场炫酷,衣着奇异的人,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连那据说从不掺和擂台比武的武器阁阁主,都在二楼正中间的贵宾厅拉开了遮帘。
铁链随风摇晃,柳清曜的身形巍然不动。他居高临下看着彪形大汉,拱手而道:“见阁下刚结束一场殴斗,体力消耗过大。我实在不愿趁人之危,要不等你休整好了,我们再开始?”
彪形大汉正憋着一肚子火呢,明明是他在台上赢得了比武,本应获全场欢呼掌声,可这小子把他的风头都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