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厚,也重。
哪怕只是十张,一只手也拿不过来,所以林山倦只教他们两个斗地主的玩法。三人都用木板把自己的牌挡住,摆在桌面上玩。
齐圳和白恕也还算聪明,林山倦教了几把,他们就心领神会了,三人开始正式的“贴纸条”。
第一天,无人理会。
第二天,有人好奇围观
第三天,开始学习
第四天……
“林司,另一副牌能借我们三个玩儿吗?”
第五天:“林司,那个图纸您看能不能借我们再去做一副?”
不出半个月,闲得发慌的清政司司属们除了当值的,已经全都投入这项新兴活动。
林山倦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下属们一个又一个贴满纸条,却又不服气嚷着“再来一把”,然后为自己又争取来一张纸条。
叶溪处理过军务之后就一直想着请林山倦出来吃顿饭,顺便关心一下她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她先是派人去公主府送了拜帖,却听说林山倦在清政司已经几天没回去了,无奈只好亲自来清政司找。
没错,林山倦玩得乐不思蜀了。
如今武状元选拔在即,作为主考官,整日不做正事的叶朗也总算不得不做点正经事,没什么心思在家里折腾,倒是叫叶溪更放心。
她骑着马穿过中央大街,半个时辰后停在清政司门前。
清政司的门庭还是严肃庄重的,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栩栩如生,深黑色的大门,牌匾之上是皇上的墨宝。
门口的司属瞧她下马,上前一步,态度严正却不凌人。
“你是何人,因何事到此。”
叶溪闻言道明来意:“我是安南郡主叶溪,有事找林司,麻烦你通报一下。”
侍卫是知道安南郡主的,沙场上的女中豪杰,镇北将军的左膀右臂,眼中当即浮现许多敬佩。
“您且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林山倦和白恕齐圳打得正热闹,周围围了一圈人观战,七八个脑子加起来帮着白恕这个单细胞蠢物出牌。
侍卫费了半天劲挤进来,附在林山倦耳边说了叶溪的事,环境过于嘈杂,林山倦只听见“想见您”,没听见是谁要见,挥挥手道:
“没事儿,进来进来。”
侍卫应了一声,起身出去,“郡主请,林司在尽头右转的论室。”
叶溪微微一笑,抬步向里边走去。
走得越近了,越听到一群人的争吵声,随着她愈发迈进的步子更加清晰,和清政司严肃安静的气氛格格不入。
叶溪皱了皱眉,她转过弯,敲了敲门,却没人应,反而闹哄哄的。
叶溪只好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顿时让她目瞪口呆:
第101章 交心
第101章 交心
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中间的三角形桌子看什么,她只能从缝隙里看到里头的场景。
林山倦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衣服,脸上贴着两个忽忽悠悠的纸条,正坐在桌子的一边,面前被一个木板挡出一片区域,摆着几个木牌,她正盯着眼前的木牌看。
其余的两人也是如此,只不过脸上的纸条要更多些。
围观的人有一大半脸上都贴满了纸条,尤其是站在林山倦身后的两人,看身形大概是齐圳和白恕,听到声音转回来一看,满脸都是纸条,根本看不清面目。
“郡主来了?快来快来。”白恕客气地把别人挤开,帮叶溪腾出一点位置。
叶溪客气笑笑,得以顺利站在林山倦身后。林山倦还不知道她来了,正得意洋洋地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瞧着对面犹豫不决的两人发笑。
叶溪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想看看这人究竟在做什么。
犹豫许久,其中一个人轻轻扒开脸上的纸条,往中间扔了四个木牌,口中念念有词:
“三带一!”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扒着纸条扔出四张,语气中尽是得意:“哎!这个我有!管上!”
林山倦只抽出两张:“王炸!”
那两人一愣,挂着满脸的纸条摇头:“你出。”
林山倦微微一笑,一股脑扔出去好几张,哗啦啦掉在桌面上:“顺子!”
那两个“纸条人”似乎有些急了,扒着纸条查验扔出去的一堆木牌,而后着急地看着林山倦,“没有!”
林山倦丢出最后一张木牌,“没了,洗牌洗牌!别忘了贴纸条。”
两人唉声叹气,“林司我们这也没地方贴了,不行了不行了,换人换人!”
林山倦随意地靠在椅子里,长腿交叠,勾唇摆摆手。
“随便换好吗,看你们谁能把我脸上贴五个条子,这副牌都送你。”
叶溪看了许久,在白恕的解答之下了解了出牌规则,看久了也入迷,开始跟着林山倦出牌的动作在心里排演。
她微微侧头问白恕:“这木牌是什么东西。”
白恕嘿嘿一笑,“林司做的东西,说叫斗地主,林司现在就是地主。”
叶溪自小就随父征战边关,南蛮人的稀奇玩意儿她也见过不少,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这斗地主,她实在没听过。
但不妨这东西确实有趣,林山倦又拿了最后的三张木牌,证明她这把又是地主。
如此看了半个下午,叶溪也算学会了,正巧左边的人再度败下阵来,她毫不犹豫走过去坐下。
林山倦看见她先是一愣,而后才惊喜道:“什么时候来的?”
叶溪笑笑,主动洗牌:“学了一会儿,我来会会你。”
牌局重新开始,叶溪到底是精通兵法的人,只要不是太差的牌,她都能暗示另一个人配合着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