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真的好容易被坏男人骗啊,怎么办啊,感觉走在街上随便就能被两根棒棒糖勾走了]
[这个副本还招npc吗,我也想应聘里面的囚犯]
[女娲局呢,你们不是有评论监控员吗,这里有一个深度污染的堕落种,快来抓人]
[雾雾,嘿嘿,雾雾,雾雾宝宝亲亲……]
水雾终究没能忍住通关副本的诱惑,反正只是亲一口,没什么关系的吧。女子微微俯身,一只手将脸颊的碎发撩到耳后,另一只手里还稳稳握着短刀,压在梅裔的脖子上。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近乎交融。她轻轻亲在了梅裔的侧脸,蜻蜓点水的一碰。
而在水雾想要离开时,梅裔却突然偏过头,唇准确地寻到她,发出了一声很响的亲嘴声,在她尚未抬起身子时还伸出舌尖tian了她一口。
水雾的眼睛红红,委屈得自己擦着嘴唇,忍住了想要直接给他来一刀的冲动,“好了,我已经亲了,该你回答了。”
梅裔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她,忍不住又舔了舔唇瓣,像是幼时偷吃了糖之后,还要再努力含一含手指,想要留下那残存的一点甜味。
看着水雾单纯又期待的神情,梅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吧,水雾小姐,你居然真的相信我了呀,你也太天真了吧,好笨哦。如果我杀人的任务目标是你,感觉根本一分钟都不用,你就会被我割断脖子了,这个世界原来还会有你这种品种的贵族吗?”
他毫不掩饰恶劣的嘲笑,让水雾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傻瓜。
水雾站起身,她生气得胸膛微微起伏,一滴生理性的眼泪从她的眸中划下来。
她不要再见梅裔了,这个人根本就无可救药。
她没有再与梅裔说话,带走了刀与书,离开了病房。
看着水雾的背影,病床中脸上带着笑的梅裔眸中却生出了些惶恐。他在床上开始挣扎,束缚带在感受到外力时越收越紧,手臂与大腿上洁白的绷带从内部渗出鲜血,原本上了药的伤口再次撕裂。
梅裔看着病房的门,口中喃喃重复着水雾的名字,声音越来越高,从喉咙中挤出来,逐渐变得嘶哑。
他突然回想起了水雾说过的话,梅裔本以为,若是他永远不吐露出任何情报,水雾就会一直来审问他。可这里被囚。禁的反叛军并不只是他一个人,梅裔毫无特殊之处,水雾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她只会抽空来看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若她不再来了怎么办?若他与她真的没有下一次见面,他该怎么办?
被关闭的病房中,一切可怖的凄厉声音都无法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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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板着脸走到了白浔的囚室外,同属反叛军的梅裔很好地令她摘掉了对白浔同情的滤镜,走进去时她的身上都像是携带着冬日的寒冰。
白浔真应该对他的同伴生气的,因为他没能够因为他们得到任何优待,还要被水雾迁怒。
白浔的生活品质与同伴比起来要好了许多,尤其在水雾的特殊叮嘱下,他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床、被子和枕头。这对于一个囚犯来说已经过于奢侈,至少隔壁被剥夺了贵族特权的许宴笙一定会对他感到羡慕,毕竟白浔拥有他求之不得的体面的生理自由。
水雾进入囚室中时,白浔正缩在床上,他将被子团成了一个围绕着自己的小窝,像是某种没有安全感的筑巢行为。在看到水雾时,男子就像是一只幼鸟般露出绵软又期盼的笑容,“你,你来了。”
水雾容颜冰冷,没有说话。
白浔的性格很敏感,他很轻易得便察觉出了女子情感的变换。在她的身上流露出了会令他惧怕的气息,若是放在以前,他已经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了起来,仿佛自欺欺人团起来的仓鼠。
可此时,白浔却只感觉到不安,他害怕她,却又渴望靠近她。他甚至主动离开了安全的“巢穴”,从床上走了下来,艰难得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前,“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让你生气了?可不可以不要不开心,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生气。”
白浔小心翼翼,他的手指和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仿佛仅仅是站在水雾的面前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像是身上没有穿衣服,赤身luo体的迎接审视。
可水雾刚刚被另一个面容犹如圣子的反叛军欺骗,她不由开始怀疑起来,白浔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又是伪装。
水雾说出了一个坐标地址——乌昱骊告诉她的那一个,“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的声音失去了以前的温柔,她的差别对待过于明显,令原本得到过偏爱的白浔有些怅然若失。他不安地站在原地,琥珀的眼眸像是进入了灰尘,他笨拙地顿了一会,大脑才终于转了起来,回想女子口中的坐标。
白浔的身体突然僵硬住了,他想到了那里存在什么。
“说话。”水雾催促。
可白浔实在被审讯官宠得有些过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在危险的敌方囚室中谨小慎微,保持害怕。他试探得想要伸出手,去碰一碰女子的手,“对不起,我,我不……”
啪——
水雾打开了他的手。
白浔愣在原地,因为过于诧异而一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
“又不能告诉我是吗。”水雾的声音实在有些冰冷,像是下过雨的夜,冷得令人骨髓发寒。
白浔的身体终于开始颤抖,他感觉到了一种很深的恐惧,可那种恐惧又与对女人的畏惧,对刑。罚的惧怕不太一样。他在害怕着自己即将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