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挑衅般的挑了一下眉,“四小姐可知,你这般姿色,与本宫做婢女,都还不够……格。”
“啊……我要杀了你。”
陆颖从未被这番羞辱过,一开始还在极力忍耐,可听到木清辞嘲讽她不如一个婢女,她彻底爆发了,也顾不得此人是何身份,拿着手中的簪子就往她肩上扎去。
木清辞身后的李铭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着陆颖的腹部用力踹了一脚。
习武之人力气本就大,这一脚竟直接给陆颖踹飞到身后摆放耳饰的架子上,连人带架子一同倒地,陆颖嘴里也吐出一口血来。
木清辞这一出没有知会任何人,云锦和月落也是慌忙的上前扶着她,两人却见木清辞在这混乱的空隙中,手握住簪子往身体里送了几分。
木清辞没有管二人眼里的疑惑和不解,眼神反而是落到陆颖身上,见她此刻狼狈不堪,心里也爽快极了,瞬间觉得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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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之人众多,太师府四小姐刺伤北离公主一事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禁军校尉将此事一五一十的与宣宁帝说了,宣宁帝在紫宸殿砸了好几个杯子。
北离使团刚走不久,人现在还没出南靖呢,北离公主就被刺伤,这事要传到北离去,北离国君会作何感想。
宣宁帝气极,先是让皇后带着太医前去探望,后又将太师叫进宫责骂了一番。
木清辞与沈榭毕竟有婚约在身,她受伤了,许婉理应去探望,她想着沈桑宁如今身子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想让她出去转转,就叫上她一起。
一时之间,这公主府竟也热闹起来。
瞧见许婉和沈桑宁时,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木清辞心绪都多少有些浮动。
太医检查过木清辞的伤势,同皇后禀报,“启禀娘娘,永宁公主的伤口有些深,若是反复拉扯导致伤口反复,极易留疤,这些日子还是静养,少活动为好。”
皇后挥了挥手,一脸歉疚的看着木清辞,“公主,陆颖是本宫侄女,是本宫管教无方,才让她冲撞到你,还望公主莫怪,本宫上月得了一支上好的参,已让人送到公主府,公主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本宫开口。”
木清辞撇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哪敢与四小姐一般计较。”
“……”皇后面上也有些尴尬。
木清辞:“本也只是口角之争,谁曾想四小姐竟突然对我动手,马上就是娘娘生辰了,如今我这受伤了……”
你也不瞧瞧自己说了什么。
皇后忙道:“生辰事小,哪年不能过,左右公主日后也是要同昭国公成亲的,来年也有机会,你如今便好生歇着,不用忧虑此事。”
“当真?”木清辞面露疑惑,继而又补充道,“若是如此,应没有人送信回北离,与我父皇告状,说我不懂规矩吧。”
此话一出,皇后似才明白她的顾虑原是在此,便也笑着宽慰道:“公主在南靖受伤,本宫与皇上还盼着公主莫要见怪,又怎会在意这些。”
木清辞这才释然一笑,随后又将目光落在皇后身后的许婉和沈桑宁身上,“我听说前些日子沈小姐病重,是一位民间女医治好的,我这伤在肩处,今日是情急,但总归是不好叫男子瞧见的,不知沈小姐可否替我引荐一下那名女医?”
沈桑宁与许婉对视一眼,在收到皇后默许的目光后,这才道:“公主有意,我自是不敢推却,待会儿回去之后便会着人去请思佳大夫。”
木清辞对她扬起一笑,“那便多谢沈小姐了。”
“怎敢担公主一谢。”
几人又与木清辞说了一会儿话,嘱咐她好生歇息养伤后便离开了。
沈桑宁走时回头瞧了木清辞好几眼,今日晨间她在阿福身上闻到一股香味,那股香味与木清辞房里的一模一样。
第39章 前往平邑我在荒漠中瞧见她时,她已奄……
虽这永宁公主行事荒唐,但陆颖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
可木清辞身份在这儿摆着,且宣宁帝不愿起战事,这事陆颖就只能认下。
下午时分陆颖醒后,便被太师着其兄长陆骁亲领着上门赔罪。
而此时的木清辞正坐在桌前写信,她听闻太师府的人来了,竟是直接让人将大门关上,避而不见。
太师吩咐,若是得不到永宁公主谅解,就让他们别回去,此般二人也只能站在太阳下暴晒,企图能够让木清辞看见他们的诚意。
木清辞原本早就打算动身,可马上就到皇后生辰,这等场合她若不出席,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清幽扮做她虽然从外形上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但她从前毕竟是常在江湖闯荡,宫中规矩繁多,且人人都如豺狼虎豹,她怕是应付不过来。
今日听到陆颖找云锦的麻烦,为云锦出气之余也趁机谋划了这一出,皇后见过她的伤势,这段时间清幽便可安心地待在府中,不用出去应付这些个人。
云锦边磨墨边抱怨:“姑娘倒是对自己够狠,嫌四小姐扎的不够深,还使了劲的往里捅。”
云锦在这数落她一整日了,木清辞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心下竟觉得她比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还要唠叨。
她无奈扶额,“这点小伤没事的。”
“还小伤,你自己没瞧见那伤口有多深吗?”
木清辞今晚就要动身,月落在帮她收拾东西,听到云锦这话也符合了一句,“姑娘,云锦说的对,我知你心急,但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木清辞:“……”
原本在一旁沉默的清幽突然走到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簪就准备往肩上刺,木清辞惊的直接把手中的笔扔过去,将清幽手里的簪子打落,不解地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