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陵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秦筝从小就胆小,这些年在东菱定是过的心惊胆战,这次战争一起,竟直接沦为了牺牲品。
箫陵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之前她追在她身后,怯生生的喊“阿陵姐姐”。
可如今竟是天人永隔。
沈榭他们这段时间落脚的地方在北离皇城外的一个小镇上。
思佳看到箫陵的时候直接把沈榭挤到一边跑上来抱住她,红着眼道:“姐姐,你终于逃出来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箫陵笑着伸手拍拍她的背,“我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沈榭看着她们紧紧拥在一起,心中有些懊悔为什么要把思佳也给带上。
箫陵哄了她许久思佳才松开她,思佳这才注意到她隆起来的小腹,拉过箫陵的手给她把脉,“你是服了假孕药?”
箫陵点头,“你快给我配一副解药吧。”
她是真有些痛苦。
“哦。”思佳应了声就下去给她配解药了。
房间里一时间又只剩下箫陵和沈榭两人,沈榭走到桌边坐下,将她扯怀里抱着,把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故意调侃道:“真的没怀啊,那么逼真。”
“思佳不是都把过脉了吗,哪有那么容易说怀就怀上的。”箫陵无语道。
“哦。”沈榭拖着尾音,手一用力让箫陵贴他更近了些,低声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怪为夫还不够努力?”
箫陵推了他一把,离他远了些,快速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太过努力了。”
沈榭自顾自的笑了好一会。
*
虽然昨日木翎泽是放他们离开了,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昨日带的人不能从他们手中讨到便宜,这才暂时离开。
后面,他肯定会在通往南靖的各个州郡设下关卡拦截他们。
这个地方,也定是待不了多久的了。
当晚,箫陵让人给清幽传了个消息,清幽当晚也出了皇城,第二日他们就启程前往南靖。
后来的这一路虽然有关隘,但因为木翎泽的重心放在了红海几城上面,他们倒也安然无恙的踏上了南靖的土地。
可刚进入南靖没有多久,他们就被一行不速之客拦下了。
彼时箫陵正因为昨晚没有睡好靠在马车中假寐,听到动静后也懒得去看,而是伸腿踢了踢那个罪魁祸首,让他去解决。
沈榭下了车,看到挡在前面的人后,便抬手敲了敲马车的门,“君谣,下来帮个忙。”
“......”
箫陵忍住心中的火气,烦躁的起身下了马车,看到来人是路如后脸色瞬间变了,她轻勾唇角,盯着路如隐在斗篷下的脸看,“我还在想怎么跟你算那笔账呢,结果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榭看了她空无一物的手,默默把自己手中的长剑递给她。
一旁的流空见状,也将他手中的剑递给了沈榭,自己则往后退了一步。
箫陵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筒状的东西丢给流空,道:“发信号,去保护好思佳。”
流空点点头,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信号弹发射出去,而后便走到了后面一辆马车的前面。
路如的身后跟着三四十人,比他们的人多了些。
再加上有路如这等高手在,他们完全没有优势。
路如拔出手中的刀,直接将刀鞘朝着他们扔了过来,沈榭挥剑挡去,紧接着路如的身影便已至他跟前。
沈榭被逼得连连后退。
在路如出手的那一刻,他带来的杀手也动了。
箫陵被人拖住,想让去帮他也抽不开身。
这群杀手不但有人数上的优势,他们的武功也都很高,看样子,秦埠是真的下了血本,想要将他们诛杀在此处。
几十招之后,沈榭实在抵挡不住路如的攻势,身上也已经挂了些彩。
路如看着沈榭,难得说了句:“你们不该回来的。”
说罢,他的内力全都集聚在手中的刀上,准备快速结束这场战斗。
路如举刀朝着沈榭直劈下去。
沈榭看着他的动作,如果硬抗下这一招的话只怕会受很严重的内伤,但路如的内力波及范围过大,他不好避也不好化开。
所以该如何呢?
沈榭犹豫之际,一道白色人影忽然闪至他的面前,举起手中的剑抗下了这一招。
但还是被路如的内力逼得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沈榭就看到有一群人支援了过来。
路如也有些疑惑,怎么会突然来了那么多人
沈榭吐了口气,道:“裴兄,你可算是来了。”
裴熙川转头一笑,啧了声,“你们竟然被逼得如此狼狈。”
沈榭想着他方才后退的那几步,也笑了下,“那你自己对付他,我就不插手了。”
“别别别。”裴熙川忙道,“我开玩笑的。”
上官茹也跑到了箫陵身边,出手帮她解决了身后一个意图偷袭她的人,“阿陵妹妹,你没事吧。”
箫陵摇了摇头,有了裴熙川他们的增援,原本的颓势也有了逆转。
箫陵看着在沈榭和裴熙川的联合攻势下渐渐乏力的路如,勾唇笑了笑。
她之前就已经猜到路如是秦埠放在太子身边的人。
如果秦埠想杀他们,就一定会让路如来,所以提前通知了裴熙川,让他带人在边境处等着,结果还真的等到了。
等他们把杀手解决完之后,路如也在沈榭他们的联手攻势下败下阵来。
裴熙川将剑架在路如的颈上,冷冷道:“当日你杀我烟云阁数人,这笔债,今日便来找你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