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公主殿下心思细腻。”沈榭毫不客气的回击。
两人之间的气氛竟不知不觉有些火药味。
狄鹤安深知这位昭国公的性子,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他迅速上前缓和,“昭国公,您日夜兼程辛苦了,既然在此地遇见了,可要稍作歇息与我们一道回京。”
沈榭又何尝听不出狄鹤安的言外之意是赶他走,他也没怎么在意,“我还有事,就先回城了,狄大人需好生招待随王和永宁公主,切莫让今日刺杀一事再发生了。”
狄鹤安连忙应下,“是。”
言毕,沈榭又对木翎泽和木清辞道:“今日是沈某失礼了,等二位殿下进入黎安,在下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木翎泽笑出声:“昭国公言重了,本王亦很想同昭国公把酒言欢。”
“那沈某便在黎安恭候殿下。”
临走前,木清辞又叫住了他,“昭国公。”
沈榭回头看她,“公主还有何事?”
木清辞偏头一笑,“您应该还不曾有妻室吧?”
“……”
第2章 克妻传闻(已修)荣乐郡主对昭国公情……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全都震惊的看着木清辞,属实没有想到她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会当众问出此话来。
沈榭的神色亦是僵硬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扬唇一笑,没有应这话,转身就拎着阿福的翅膀递给流空,“拿回去好生给它洗洗,有些脏了。”
流空赶忙接过:“是。”
这话声音不小,准确无误的落在众人耳中,方才就只有木清辞碰过这只鹰,
这不明摆着故意让她难堪嘛。
不过木清辞似乎浑然未觉他的态度又多恶劣,眼中也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看着沈榭远去的背影,狄鹤安心中那叫一个苦啊。
您老人家把人得罪了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在这给您收拾烂摊子。
“公主殿下别生气,昭国公平日十分谦逊有礼,今日想来是差事没办好,怕被陛下责罚,所以戾气才会重了些。”
木清辞冷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他刚才说的这话,还是在笑他这个人。
上了马后天玄司都慰卫玦才问沈榭:“老大,您跟永宁公主认识?”
沈榭虽素日不会与女子过多言语,但也从不这般落人面子,让人下不来台。
沈榭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今日话有些多。”
阿福在流空手上,眼睛却一直望着木清辞所在的方向,叫声哀转凄凉,似是还想要去她身边。
沈榭回头盯着阿福,字里行间皆是威胁,“再叫,我就把你宰了炖汤喝。”
流空闻言一把将阿福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看着沈榭,“公子,别冲动。”
沈榭瞅他一眼,转头驾马扬长而去。
卫玦等人把目光放在流空身上,“老大今日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流空轻叹了一口气,“别问了。”
故人已逝,这只鹰便成了沈榭的逆鳞,如今有人打它的主意,沈榭如何能够不生气。
木清辞看着沈榭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再次抬眼时,目光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傲慢骄横。
狄鹤安还在想该如何安抚木清辞的情绪,就听木清辞又突然来了句,“狄大人,昭国公还未成亲对吧。”
“啊?”狄鹤安反应过来后又道,“嗯,对。”
狄鹤安瞧着方才这永宁公主的表现,心中也有了猜测,这永宁公主该是看上沈榭了。
宣宁帝早有口谕,永宁公主可自行在南靖挑选夫婿,沈榭身上又有公爵,按理来说这也未尝不可。
但是想到那些关于沈榭的传闻,怕日后生出事端,狄鹤安试图劝诫一下,“公主殿下,这昭国公一直未成家是有原因的。”
木清辞来了兴致,挑眉看他,“什么原因?”
狄鹤安压了压声音,“昭国公,他八字太硬,克妻。”
木清辞:“???”
“三年前曲成侯的女儿看中了昭国公,陛下意在成人之美,就下了诏书给他二人赐婚,可不出一个月,聂小姐就莫名其妙的缠绵病榻,曲成侯找了无数名医来看,都找不到病因,后来曲成侯去问钦天监,监正说,是因为聂小姐的姻缘犯冲。”
狄鹤安瞧着木清辞和木翎泽脸上的玩味,又道:“曲成侯虽然不是很信,但拗不过夫人心疼女儿,只好请旨同昭国公退婚,你说巧不巧,婚约刚解除,这聂小姐病就好了。”
“……”
“还有啊,后来新科状元的妹妹甄家姑娘也对昭国公一见钟情,陛下询问昭国公的意思,昭国公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可这甄家姑娘后来也发生了同聂小姐的一样的事,莫名其妙的生病,婚约一解除之后就好了。”
木翎泽转了转手中的扇子,笑问:“那他府中可有侍妾?”
狄鹤安震惊的看了眼木翎泽,听您这话,该不会是想让您的妹妹给别人当妾吧?
狄鹤安不解归不解,还是认真回答,“没有,沈家近三代以来,府中都只有一位夫人,并无侍妾。”
“之前克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后来又逢沈老将军病逝,昭国公需为祖父守孝三年,一来二去,他的婚事也被搁置了。”
木翎泽瞅了一旁似笑非笑的木清辞一眼,继续问:“本王虽然是北离人,
但也听说过一桩旧事,昭国公同昔日的荣乐郡主自少时便有婚约,二人情深意笃,是南靖的一桩佳话,那为何之前没有听说昭国公克妻呢?”
狄鹤安着实没想到木翎泽会有此一问,他本不愿提及此事,但又想着,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在皇城之中随便找个人一问,也能问的出来,倒不如自己卖他们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