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还是盯着她不说话。
“我以后都等你行不行?”木清辞是真有些困了,继续妥协,不想跟他纠缠下去。
“......”
沈榭一直不说话,木清辞耐心也用完了,心中也涌上了一股无名火,她目光沉下来,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转身背对他。
可下一刻,她的身体就被沈榭掰了回来,而他也顺势欺身而上,将她困于身下。
木清辞被他方才的举动惊到了,再加上他今晚的行为,脾气瞬间上来,她先是挣扎了一下,随后瞪着他问:“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沈榭被气笑了,“箫君谣,你给木翎泽回的信,句句关怀,字字挂心,你问我发什么疯?”
“???”
沈榭将她不停推搡着他的手钳制住举过头顶,盯着她眼睛,继续说着心中的不悦,“我还只看见了今天这一封,那之前的呢?嗯?”
木清辞愣了一瞬,随即便笑了,又气又无语,“你截我的信?”
沈榭也没有想到现在她的关注点会在这上面,心中火气更甚,“恰好遇到了云锦去送信,便拿过来看了看,不看还不知道,一看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
“什么惊喜,你是不是有病?”木清辞被他气的肚子疼,辩解道,“我不过就是恭贺了一下他登基,说了句诸事小心,这有什么?”
“你还说,暗箭难防,让他万望保重,高处寒凉,让他莫要失了本心,你不觉得你关心太过了吗?”
看着他这混不讲理的样子,木清辞是真的头疼,“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明早再说行吗?”
沈榭不依不饶:“明早再说,你今晚好想好辩词是吧。”
“......随你怎么想,松开,我要睡了。”木清辞偏过头不看他。
木清辞一副懒得争辩的样子,在沈榭看来更像是心虚,他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转过头来,强势地吻了上去。
力气悬殊,木清辞挣扎不开,她直接屈膝,朝着他的某个部位击去。
沈榭一惊,只得松开她去阻挡这“致命”的一击。
木清辞的手没了禁锢,化掌为剑,朝他脖颈处横劈过去。
沈榭很快就摁住她的腿,抬腿将其压住,又握住她劈过来的掌心,再次往下压,目露惊讶,难以置信地问:“还真踢啊,也不为你以后考虑一下?”
“......”
木清辞知道今日这事说不清楚是别想睡了,再次耐着性子开口:“我跟木翎泽就是朋友之间关怀,压根没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呢?”
木清辞:“过不去了是吧,那我还没问你之前的那两桩婚约呢,还有之前乐坊的那个清倌,你不是还想把人给带回来吗?”
“我那是做戏。”
“我难道不是?”
沈榭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这才冷静下来,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放手。”木清辞又出声。
沈榭没松开,就这样垂眼打量着她。
两人身体紧贴,木清辞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吓得再次抬手攻击,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结果又被沈榭化开了。
他勾唇笑道 :“我们要是真动起手来,这床都得被拆了,要是动静太大引来人注意,夫人明日可还敢见人?”
“......”木清辞是真的被这人的无耻所震惊到了。
这样僵持下去是真没法再睡了,木清辞冷硬的说了句:“半个时辰。”
沈榭嗤笑了声,没说话。
“最多一个时辰,不愿意就算,大不了今晚都别睡。”
“再说吧。”
沈榭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俯身吻了下去。
......
沈谦和许婉决定十六这一日离开,木清辞有些放心不下思佳,就去找她想让她跟着许婉他们一起走。
思佳拒绝了,“你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是易了容的,我去沈府打的也是去给桑宁姐看病的名头,无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姐姐大可放心,我留在城中如果有什么事还能从中接应一下,更何况,还有济王世子嘛,他不会不管我的。”
提到秦闵,木清辞的眸光一动,认真问:“你对秦闵到底如何想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想跟他在一起,我来想办法。”
思佳羞怯的垂眸,“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意思。”
木清辞叹了口气,“我让你姐夫去问问。”
“等这件事情结束再说吧,”他们现在本来就焦头烂额,思佳不想在这个时候还给他们添麻烦。
木清辞也没有强求,“也行。”
“对了,姐姐你等一下,”
思佳说完就站起身,去一旁的抽屉里拿了一个瓷瓶递给木清辞,同她解释道:“我用这次回去带回来的药材提炼出来了两颗解毒药丸,之前你用了一颗,现在还剩下一颗,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回去差点搭上自己的命,你自己留着吧。”这药丸可以说是百毒丹了,那么贵重,木清辞没准备再要。
思佳直接塞在她手里,“能够在我不知不觉中给我下毒的人几乎没有,我用不上,你拿着吧,如果以后我有需要再去找你拿。”
拗不过她,木清辞也没有再推拒,想着先帮她收着也行。
沈谦和许婉如果光明长大的离开,定会被人跟踪,从他们身上做文章,所以他们是大晚上走的,周济琛让叶依秋也跟着他们离开。
从沈府出去,四辆马车分别从四个城门出城,驶往不同的地方。
他们前脚刚走,就立即有人跟上,沈榭早就猜到他们会有这一出,提前安排的有人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