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将她放于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袭来,木清辞也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有了她的回应,沈榭越发的肆无忌惮,嘴唇顺着她唇瓣往下游离,耳垂,脖颈,锁骨,再往下......
外面大雪纷飞,屋内的气温却在逐渐升高,衣衫褪尽落于床榻前,两人的身上都沁出薄薄细汗,沈榭触碰到了她背上的伤疤,指腹带茧,在上面游离时引得木清辞一阵颤栗。
一滴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处,伴随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往下流淌。
同时,一阵刺痛席卷全身,她紧咬牙关,从口中发出一道闷哼,指尖划破他后背的肌肤,身体有些发抖。
沈榭没有再动,只能低头轻吻她,待她脸色再次红润,他的手才再次环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其中,不得退缩。
纱帐轻晃,珠帘摇曳,珠串不太规律的摆动着,碰撞在一起时发出轻微的击打声,与火盆里炭火燃烧发出的声音一起,遮掩了屋中的暧昧旖旎。
烛火晃动的光线刺痛了木清辞的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很快又被沈榭低头吻去。
眼前的景象越发的迷离,木清辞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处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纵马,马儿时缓时快,忽上忽下,清风拂面,吹走她心中繁琐,尽情享受在草原中策马奔驰。
很快,眼前的景象一转,她似乎又置身于一片汪洋中,湍急的浪涌携裹着她一块往大海深处浮去。
溺水之时的窒息伴随着浮出水面的新生让她彻底沉沦于这方天地。
大雪落了一整夜,晨起时分才有所停歇,推开门一看,院中的积雪十分之厚,几乎无从下脚。
木清辞一直睡到了午时才被沈榭强行叫醒吃东西,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现在浑身酸软,她绝对按捺不住要动手。
沈榭想伸手去拉她,结果被她避开了,沈榭一脸无辜的看向她,“这能怪我,我本来是顾及你的身体准备让你早点睡的,那不是你自己非要没事想找点茬吗?”
说起这件事木清辞就有些来气,昨晚一开始确实没有折腾的太晚,沈榭抱着她去清洗身体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你之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经验,为什么会那么多。”
沈榭当时听后直接丢下手中的巾子,再次贴近她,“我会的还更多,我们慢慢试。”
也就是因为那一句话,让她一整晚没睡。
“先起来吃些东西,实在困的话下午再睡一会儿。”沈榭轻哄道。
木清辞哼了声,拖着酸软的身体下了床,气的她一整天都没有跟沈榭说话。
沈榭前几日已经跟许婉和沈谦说过了,让他们年后先离开黎安一段时间,等这些事情结束后再回来,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他们都答应了。
以往的除夕,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基本上都会挂上大红灯笼,十分喜庆,但今年不同,皇子,皇后,太后接连去世,自然不似从前那般热闹。
过往几年的除夕都是在北离和思佳云锦他们一起度过,今年木清辞本来也是想叫思佳来沈府和他们一起的,但思佳想留在灵药斋和程叔小虎子他们一起,木清辞也没有强求。
以往宫中的家宴也是十分热闹的,但今年却格外冷清,舞姬乐师在大殿中央唱跳,除了年岁较小的那几个皇子,其余人都各怀心思,一晚上下来,饭没有吃多少,恭维试探的话倒是听了一大堆。
宣宁帝也觉得没有意思,早早的就让他们全都散去了。
回到紫宸殿,他靠在罗汉床上任由宫女给他捏肩捶腿,心中倍感疲惫。
过了会儿,他挥手摒退殿中的人,通河从暗处走了出来,单膝下跪,将一封信呈于头顶。
宣宁帝拿过来打开,看完后连连冷笑,“东菱人的胃口不小啊。”
通河接过宣宁帝看完的信,将其丢在一旁的火盆中,静候一旁等候宣宁帝吩咐。
“慕容家的人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宣宁
帝问。
通河摇头。
“那就行,让下面的人盯紧些。”
通河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沈府那边,吃完晚饭后,他们就聚在一起聊天打着叶子牌,后来黎遂在裴熙川那里待的无聊了,就跑来找沈谦喝酒。
酒过三巡,从前见面就掐的两人竟也在一旁伤春悲秋起来。
“当初的那群人,也没有剩下几个了。”
沈谦点点头,感叹道:“是啊,转眼间孩子们都那么大了,我们也都老了,当初那些豪言壮语,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可笑。”
“那可不是,之前我就跟你们说了,当什么大将军,来跟我一起行走江湖不好吗?”黎遂言语中略带嘲意。
沈谦轻呵了声,随即偏头压低声音问:“老黎,说真的,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成亲,后不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孑然一身的来,干净利落的走,不受束缚,也没有那么多抛却不掉的牵挂,反正我还有两个徒弟,以后还能为我养老送终。”黎遂爽朗笑道。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沈谦无情的拆穿,“你要是真这么想,也不至于看见箫崇就想跟他切磋,还整天在他面前转悠让他不痛快。”
“哼,”黎遂冷哼道,“当初如果不是有你和你媳妇从中作梗,华冉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嫁给他。”
“哈哈哈哈,”沈谦还是跟从前一样,见到黎遂吃瘪心情就大好,他看着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沈榭和木清辞,继续刺激他,“阿陵这姑娘从小就讨人喜欢,还得是儿子争气啊,最后还是要唤我一声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