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多了三个小祖宗。
云锦几人则是在一旁直乐呵,清幽想伸手去把鹰崽拿下来,可手才一碰到它们,鹰崽就叫的十分凄厉,阿福便警惕的看着她,清幽只好收回手,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木清辞。
见此
情形,沈榭实在没忍住,笑的格外放肆,直到木清辞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后,他才走过去把鹰崽拿在手中逗了一会儿后丢给身后的流空,又在木清辞身边坐下,对着阿福伸手,阿福便顺势跳到了他腿上。
木清辞终于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她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了?”
“该说的说了,具体如何抉择还是要看他。”沈榭一边回答一边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温度后皱了下眉,将她的手覆于掌心给她取暖。
过了会儿,似是觉得外面有些冷,沈榭就把阿福赶了下去,拉着木清辞进屋,“这么冷的天气,你现在身体本就还没养好,可别再受寒了。”
“我没有那么娇气。”木清辞小声辩驳。
沈榭没有管她,直接拉着她就往里走,云锦叫来人给他们换上热茶后便退了出去。
屋内烧的有炭火,进去确实暖和许多,木清辞斜靠在罗汉床上,单手撑着下颌,眼睛盯着火盆中时不时升起的火焰,略有些担忧的开口:“我刚刚收到消息,北离国君去世,木翎泽即将登基。”
沈榭倒茶的手一顿,但又很快恢复如常,“比我想象中的慢了些。”
之前传来北离国君病重的消息,他就知道这一天不远了,这个时间,确实比他预期的要晚一些。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所图无非就是天下,王畅这人也有几分本事,只要北离不是举国之力攻打,出不了什么大事,而且陛下既然想着利用你,定然也是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不用过于担忧。”
“说的也是,”木清辞轻吐一口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下之事。
“对了,马上不是就到你的生辰了吗,你想要什么礼物?”沈榭的生辰是十二月二十五,也没有多久了,现在想起来,木清辞便问了一句。
沈榭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中的情绪更是耐人寻味,他这神情,就差没有把心中所想直接写在脸上。
木清辞被他看的有些脸热,默默移开视线,“当我没问。”
瞧着她这反应,沈榭自顾自地低笑了几声。
*
北离皇宫,木翎泽站在平日处理政务的乐宣殿窗前,安静的看着外面忙碌的宫人。
先帝的葬礼刚过,明日就是他的登基大典。
宫人正在取下前些日子挂上的白绸,将皇宫上下里里外外的全都打扫一遍,只为迎接明日的盛典。
隐忍多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木翎泽却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中一阵怅然。
内侍敲门进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过来了?”
木翎泽皱了下眉,语气有些不耐,“让她先回去吧。”
“是。”
“请陛下责罚。”莫末单膝跪于木翎泽身后,前段时间得知木清辞病危,木翎泽当时差点就抛下一切前往南靖,是莫末还有几个心腹跪于面前,字字泣血的跟他分析着当时离开的后果,绝了他的心思,逼他留在了北离。
他瞧着木翎泽这段时间一直沉默寡言,心中就以为是因为自己当时拼死阻止他去南靖所导致的。
“起来吧,”木翎泽淡淡道,“这件事也怪不了你,是我自己退缩了。”
当时他虽然是储君,但是朝中其他皇子的势力尚且未能根除,他只要一离开,那些人必定卷土重来,那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将会毁于一旦,说到底,也不过是他自己抛不下即将到手的权势罢了。
这或许,就是登顶皇位所需面临的取舍吧。
木翎泽忽然想起之前沈榭不顾圣旨,远赴千里去寻心爱之人的尸骨。
他自嘲的笑笑,心中暗自感慨,这或许就是她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后,心中那块位置也始终无人能够动摇的原因。
“东菱那边可安排妥当了?”木翎泽收敛心神,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继续往前走。
“陛下放心,万事俱备,只等最终的结果了。”
“嗯,还是得盯紧了,有什么异常立即来禀,最后关头,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是。”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在各自布局,只为了到那一日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慕容珺回去之后将自己关在房中三日,在第四日的时候,来找了沈榭。
与其为人鱼肉任人宰割,不如拼一把,寻一条活路。
黎遂回到黎安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木清辞,见她无恙,笑的比自己捡回来一条命还要高兴。
浠勒族的人一直在他们出去的路上堵着他们,其他几人牺牲性命才掩护了黎遂平安逃出去。
黎遂身上的伤很重,还中了毒,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根本撑不到走出去。
木清辞想想就觉得有些后怕。
黎遂则是笑着说她担忧过重。
许婉这段时间换着花样给木清辞做各种滋补的饭食,半月不到,她的气色就已经好了许多,身体恢复的也很好。
转眼就到了沈榭的生辰这日,许婉早早的就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沈榭看到后打趣道:“这一年下来,阿娘也只有今日才会把我当做亲生儿子吧。”
许婉瞪他一眼,转而看向沈谦。
沈谦立即开口斥责,“你一天要是少犯点浑,你阿娘能不给你什么好脸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