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接过点点头,“驿站眼线太多了,我懒得回去同他们周旋,让清幽和云锦她们慢慢玩,我今晚歇在这儿。”
轻歌弯腰倒了杯茶放在木清辞面前,“姑娘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今晚就安心歇在这儿吧,此屋靠近最里边,如果还觉得乐声吵的话,今晚就先关门吧。”
木清辞眼睛快速的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不用。”
谈笑间,一沓信件很快就被木清辞看完了,她从中指出了几个人对轻歌道:“这几人留意着些,如果再来,看能不能深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好。”
这时,屋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娘子,有一个公子方才拿着玉牌和一瓶药过来,还留下了一句话。”
轻歌忙看向木清辞,后者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轻歌这才道:“进来吧。”
一女子走进来将玉牌和药瓶放在桌上,木清辞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嘴角小弧度上扬,问道:“他留了什么话?”
女子脸上有些羞怯,后在察觉木清辞微微不悦的目光后才硬着头皮道:“他说姑娘压根不用担心,昭国公他不行。”
木清辞:“???”
轻歌:“???”
看着二人脸上的震惊和疑惑,女子越说越小声,“这就是那位公子的原话。”
木清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挥手让她退下。
轻歌看着木清辞欲言又止。
木清辞也有些无语,便直言道:“你别看我,这事我也不知道。”
轻歌咳嗽了几声,觉得自己此刻待在这有些不太自在,便试探地问,“姑娘,我找人去打探一下什么情况?”
“嗯。”
木清辞在幻音坊睡了两个时辰,在天亮前赶回驿站,和清幽换了过来。
第二日一早城中留言就已传的沸沸扬扬,各个茶馆酒肆纷纷在议论此事。
武安侯世子和昭国公逛青楼,遇到青楼起火。
寻芳阁姑娘说昭国公不行。
昭国公克妻传言是为了掩饰他不行。
昭国公与永宁公主定亲当日就去逛青楼。
还有人在将军府门口看到沈榭被沈夫人抓回家,进去的时候左边脸都肿了,沈将军大怒,下令将沈榭禁足府中。
一夕之间,流言四起,压都压不住。
而昨日木清辞与月落的几句对话也落入了许多人耳中,如今纷纷都在研究淮南以南,江平以北,荆州地界是什么意思。
但月落说的这个习俗荆州的确有,荆州也在这个位置。
一些人想不明白,也就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毕竟昨天木清辞一整晚都未出过门,派去跟着月落的人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流空将打探到的消息全都一字不落的跟沈榭说了,沈榭靠在一棵婆娑树下,阿福就蹲在他旁边睡觉。
沈榭手里拿着一份卷宗,对此流言完全不在乎,甚至还说,“你去加把火,让这些流言传播的再广泛些。”
流空咽了咽口水,小声提醒了一句,“公子,外面现在都在传你不行。”
沈榭不耐的皱起眉头,“我没聋。”
说着,沈榭将手中的案卷扔给流空,“我猜的没错,这张郎中的案卷是被人改过的,背后那人的目标是张郎中,让人继续去查,务必要查出此人得罪过什么人,能在使团里动手的人可不简单。”
流空点头,“知道了,”
他想到了木清辞对沈榭痴迷的态度,还有随身佩戴迷迭香,突然就来了句,“说不定他们就是贼喊捉贼呢,那永宁公主刻意制造这一出,就是为了和您制造见面机会。”
流空这话
提醒了沈榭,贼喊捉贼。
他一直没往那方面想是因为北离使团刚入南靖不久,不太可能会和一个兵部郎中结怨,还兜那么大个圈子除掉他。
但木清辞那晚的眼神一直在沈榭脑海中挥之不去,如果她不是北离人呢。
沈榭突然有些紧张,他连忙吩咐,“赶紧传信给去查永宁公主的人,让他们一定着重查三年前靖康军出事时,这位永宁公主和随王在哪,还有永宁公主这三年和之前的行事对比。”
沈榭继续道:“对了,去查张郎中这几年跟箫将军或者靖康军有何联系。”
沈榭:“还有,北离使团这几日应该都不会常待在驿站中,你着人寻个机会去制造点事,就杀一个太子安排在里面的探子,让周济琛以查案的由头,去搜一下驿站。”
流空眨巴眼睛看着沈榭,问:“还有吗?”
“暂时没了,去办吧。”
流空跟了沈榭那么多年,他一眼就看出来沈榭心底在想什么,见他费那么大周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公子,如果你当真怀疑永宁公主是郡主的话,你就让夫人做一盘红枣糕给她送去,或者是在驿站里放条蛇试试不就得了,那么麻烦做什么?”
沈榭摇了摇头,对他的这个提议完全没有采纳的想法,“如果真的是她,她一定看得出来我在试探她,肯定会吃下红枣糕,忍到母亲走后,她过敏严重,那几日都会吃不下东西的,她本就怕蛇,见一次蛇就连着几天晚上都做噩梦,我哪里舍得?”
“……”
第13章 迷雾四起他从未见过当年那个名誉天下……
这些坊间流言也全然落尽了宣宁帝耳中,知晓沈榭干的混账事,他也被气笑了,“永宁公主知道了吗?”
刘喜笑着应道:“驿站传来的消息,永宁公主知道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知道是谁多嘴又同她说起了指挥使之前与那位感情甚笃之事,她就把驿站里所有伺候的人全都召在一起,让他们讲诉之前二人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