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她的脸后,何凌善唇角上扬,眼睛放肆的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猥琐又恶心。
沈榭的手紧握成拳,冷冷道:“放开她。”
何凌善不以为意,眼神一直放在木清辞脸上,与茹娘的媚不同,木清辞这张脸长得极为妖艳,但那双眼睛却又透露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冷意和淡漠,显得格格不入。
看到二人如此的镇定,何凌善以为他们在等后手,便出声拆穿道:“你们该不会是在等你们埋伏在周围的人来救你们吧。”
何凌善话音刚落,码头上建立的用以暂时堆放货物的仓库中就涌现出来一群人,他们将二十来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拖出来,走在最后面的人也落入他们眼中。
正是何高澹。
何凌善唤了一声大哥,后又对沈榭道:“我们私底下斗归斗,可在面对何家的敌人,可是十分团结的。”
何高澹这时也出声了,“你们给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你们不知道,商人在面临危险时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官府中人。”
木清辞这时开口了,“所以何大公子是前一晚就下江,提前赶来这边处理这些事的了?”
何高澹
点头:“没错,之前府门口的针锋相对,也是刻意做给你们看的。”
何凌善:“现在,茹娘和福来客栈的那几人应该也全都被拿下了,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提到茹娘,何凌善还有些可惜,那等妙人,他本来是准备先尝个鲜的,结果倒便宜了其他人。
不过旁边这个也不差。
木清辞动了动脖子,匡平的剑离她的喉咙更近了些。
木清辞也没有再动,嘴角勾起一抹笑:“大公子不是说了嘛,官府中人,你们若是杀了我们,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惹祸上身?”何凌善笑出声来,“这些年我们杀的官府中人也不低于十个了,若是怕,又如何敢将这大半水运揽在何家身上?”
木清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又问:“你们要是知道这批货是帮何人运的话,还敢接手吗?”
“有何不敢,”何凌善道,“我们做生意,只讲究钱,不问货物来源和去处,只要价钱给的高,尸体我都给你运,但是若有人想断何家的财路,我也定不会放过。”
听他这番话,木清辞也基本上明白了,何家不知道这批货是帮太子运的,她的眼神又落在方才递票据给何凌善的那人身上,“何家可真是厉害啊,竟将附近的山匪都给叫来了,还特地演了这一出戏,我二人竟值得你们这般大动干戈。”
“谨慎为上嘛,谁知道你们还有没有留什么后手。”何凌善看着木清辞,笑的极为荡漾。
何高澹十分嫌弃他这幅样子,皱眉道:“差不多了,赶紧解决完回去,那批货等不了。”
沈榭看到何凌善肆意在木清辞身上游移的眼神和匡平握住她胳膊的手,脸色越发的黑,凉凉出声:“还不动手?”
何凌善眼中有些诧异,觉得沈榭有些狂妄自大,“行啊,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等你死后,你的夫人,我就笑纳了。”
“呵,”沈榭冷嗤,“痴人说梦。”
“等会儿,”木清辞忙制止一触即发的大战,“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目的?”
何高澹见他们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疑云渐升。
木清辞:“是我们找上何大公子之时,还是五小姐去探三公子的话时?”
提到这事,何凌善心中也渐渐升起一股子怒意,“你们竟然敢将手伸在雨筠身上,若不是我及时察觉,你们是不是要准备利用严博容对雨筠下手了,行啊,那我今天就把他剁碎了,扔在江里喂鱼,动手。”
哦,那就是从何雨筠那里发现的端倪。
木清辞神色复杂,似有些憋屈。
沈榭从一旁的人手里夺了一把刀,将面前的人逼退。
见他武艺不凡,何凌善没打算与他在这里耗费大量的时间,再次出声:“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沈榭看着木清辞还在懊悔,无奈道:“回去我给你重新寻一把。”
听到这话,木清辞勾唇笑了,抬脚在匡平的脚尖猛地一踩,头往后撞在他的鼻尖,在匡平吃痛之际,伸手往他拿剑手腕上一拧,挣脱他的束缚,就着他的手,将剑往他脖颈上一推,直接划破他的喉咙。
这个过程发生的极快,匡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没了生机,死前还在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明明没有内力,为什么?
何凌善就在一旁,木清辞本有机会杀他的,但她没有动手,而是迅速来到沈榭旁边。
何凌善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何高澹连忙拖着他往后退,高声吩咐,“一起上,杀了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林中又出来好几十人,木清辞看到后轻笑道:“我们两人的命,竟然那么值钱啊。”
“快走,待会儿人要来了。”沈榭语气生硬。
木清辞余光瞥了他一眼,选择了闭嘴。
两人边解决前来杀他们的人,一边往江边走。
看出他们的意图,何凌善不屑轻笑,为了防止他们从江上逃跑,他早就将码头边的船全都清理了,至于何家的船,上面的人正拿着弩箭对准他们,只要他们敢靠近,一定会被射成筛子。
今日,他二人注定插翅难飞。
只是有些可惜了,那么漂亮的美人,竟是一个蛇蝎美人。
两人一路突围至码头边,看着面前倒了一地的人,何凌善没有再让手下的人上前去送死,而是让他们所有人换成弩箭,不断的朝着二人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