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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解语(155)

作者:宁栀子 阅读记录

两人带着一整天买到的礼品来到宋府。云语容有点担心,宁渊是宋白棠的亲传徒弟,拜见时仍需提前三天递请帖,而且不留下吃晚饭。

今天按照沈清溪的安排,她们是突然过来的,事先没有递请帖,而且赶来吃的是晚宴,云语容担心太过失礼,沈清溪叫她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门子通传后,宋白棠和宋夫人亲自迎接,宋白棠喜出望外,开开心心的把二人接进家里,摆宴款待。

宋夫人待沈清溪如亲生女儿,嘴里念着沈清溪小时候的事。云语容从宋夫人零星的话里猜测出一些信息,只是不敢确认。

今日云语容来宋府不只是为了看望宋白棠,也不只为了把沈清溪带来,而是另有目的。

趁着沈清溪和宋夫人相谈甚欢,她独自走开,找了个下人打听宋白棠在哪里,下人指向书房。

云语容不久来过,认得路,一路摸向书房,果然看见宋白棠在里面。

木架上端正地挂着一副铠甲,宋白棠他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拿着布巾擦拭铠甲,不放过每片铁鳞。

云语出声喊道:“宋将军。”

宋白棠被烛火照得久了,有些老目昏花,认了一会儿,道:“是语容啊,来,帮我检查一下,看看这铠甲擦得亮不亮。”

云语容见那铠甲上铁鳞磨损,然而每一片都闪着干净的寒光,道:“这铠甲身经百战,今日为何要擦拭它?”

“陛下命我入宫觐见,得穿着去。”宋白棠一瞬间好似苍老了许多,“君臣三十载,这一面过后,不知将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将军辅佐陛下数十年,想必也不想陛下将错误带入土,留下青史骂名吧?”云语容忽然说。

宋白棠错愕地望向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语容目光深邃,道:“我指的是义行军投敌案。”

……

云语容回到宁府玉施院时,是子牌时分,往日这时宁渊早已就寝,今夜云语容一进屋就看见他精神奕奕地坐在床头,专程在等她。

“哥哥明日还要早朝,早些睡吧,不必等我了。”

云语容吩咐雪素准备热水沐浴,也顺便劝床边等候*的男人早些休息。

她进了盥室,脱衣服时看见浴桶旁的衣架上挂着宁渊的外衣,热汽氤氲的空气中有几丝清幽的沉香味。

“今日公子是用香汤沐浴了吗?”云语容的身体滑进热水里。

雪素给云语容的肩膀浇热水,回答:“是用了香汤。”

云语容想着白天的事,想得出神,闭着眼睛慢慢地沉入水里,直到水没过头顶。

她的耳朵里只剩下水流声,热烫的水熨帖着脸颊,窒息的感觉持续加重,过了好一会儿,她从水面钻出来,拿帕子擦干身上。

从盥室出来,没走几步,听见宁渊说:“你在外头做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云语容从心事中抽离,回答道:“饭后和师娘清溪说话,忘了时辰。”

他追问道:“说了什么?”

云语容也知道这次回来得太晚,他心里难免有想法,于是笑了笑,说:“都是些陈年往事,倒是有趣。哥哥猜怎么着,清溪小时候是被一个姓沈的将军收养的,沈将军去世后,她又成了沈通海的养女。清溪小时候跟着沈将军在塞外军营长大,那沈将军还是师父的部下呢。”

她将这些零星的推测当成趣闻告诉他,宁渊半晌没接话。

她自顾自说了一通,觉得有些奇怪,问:“哥哥怎么不说话?”

“什么时候能不说沈清溪?”

云语容感到有些不自在,回头一看,见宁渊正一声不响地望着自己。

他眼眸幽深,像压抑着什么。

云语容想起来,他们有好几日没有房事,他一向不会轻易满足,大概是欲望积蓄想要发泄,因此硬生生等她到半夜。

换作平时,她就答应他了,可是白天遇到萧景瑞这一遭,她此刻对那事仍充满反感,今晚就是宁渊她也不要。

她坐在妆台边擦拭湿发,动作慢吞吞像是磨蹭时间,宁渊久等不来,索性走到她身边,夺过擦头发的巾帕。

“这么晚还要沐浴?”宁渊嗓音低沉,帮她擦了起来,力气大而沉稳。

云语容随口编了个理由,“逛了一天,外面风尘大。”

宁渊看着她红唇开合,丢了巾帕,从后面抱住她,像刚才揉头发似的揉搓她胸前,清俊的脸逐渐染上情欲。

云语容痛苦地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背,制止道:“你也说了很晚了,改天再陪你。”

“我碰不得了?”宁渊的语气中流露出冷意,像是失望,又像是愤怒。

云语容低下头,说:“改天,改天我一定陪你。”

宁渊肯定的说:“你不喜欢我了。”

云语容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把这种事视为爱或不爱的表示,转念又想,终究是她突然反常,惹他起了疑心。

她声音低弱,只道:“喜欢。”

第92章

二月初一,皇帝萧衡六十三岁寿诞,照例在奉天殿摆宴庆贺,宴请

二月初一,皇帝萧衡六十三岁寿诞,照例在奉天殿摆宴庆贺,宴请百官。

宁渊得了灵丹的事,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皇帝下旨命宁渊于寿宴上献丹,此事非比寻常,内廷和宁府都格外重视。

清晨,宁府除尘完毕,纤尘不染,宁渊早早收拾停当,侯在大堂。

一眼看去,他贴身穿一件素白直身袍,交领束着修长的脖颈,外穿仙鹤补子绯红色官袍,头戴两翅乌纱帽,玉带上系着朝参牙牌,脚踏云靴,长身玉立,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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