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噙着冷笑,“你我早已退婚,不必再提。还有,语容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她是前任巡抚云安的千金小姐,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你若再敢污蔑她,犹如污蔑我宁氏门楣,我必不轻饶。”
姜玉晚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住,却倔强的不肯退步,口中念道:“宁渊,我国公府的求婚者众多,我唯独对你一片真心,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容吗?”
宁渊对她已无话可说,“请姜小姐今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姜玉晚自小众星捧月,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不可置信,一串话打着磕绊从口齿中溢出,“自从你退婚后,我轻易不敢见你,今日鼓起勇气来你府上一次,于你而言竟是打扰?”
“不然呢?”宁渊语气轻慢,搂住云语容,“我和语容要共度春宵了,你要留下来看吗?”
云语容见姜玉晚泫然欲泣,感到宁渊的话说重了,这样对待姜小姐也太不客气了,正要缓和气氛,忽觉双唇一软,宁渊向她吻了过来。
姜玉晚惊愕地站在原地,目睹着他逐渐加深地吻着另一个女子,心碎一地。
她只期望能陪伴他身侧,陪他霁月风光,原来他却并不霁月风光,他有着火热野性的一面,这才是真实的他,只不过这样的他是属于云语容的。
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
眼看着宁渊吻着吻着,突然解开了云语容的腰带,姜玉晚如梦初醒,慌忙跑开。
云语容斜眼瞥见姜玉晚走远,喘着气说:“她走了,可以停下来了。”
宁渊放开她,怒气犹未平,“刚才她那样侮辱你,侮辱我们的孩子,你还顺着她说那些侮辱我的话?为什么不骂走她,是我没有给你底气吗?”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有几分真心,是不是一直在跟我演戏?”他盛怒之后转为冷漠,撇开她,向着隔壁院落的卧房走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下,别跟着了。”
他走进那间不起眼的小卧房,反身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云语容站在门前,抬起手想敲门,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过两天就要走了,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她对他到底有没有真心,有朝一日他自然会明白。
她朝窗子说了句:“哥哥,我走了。”
宁渊坐在那张木椅上,正在生闷气,忽然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好似醍醐灌顶,猛地一惊。
这几天他调查陆斯臣出城的细节,云语容还没有解脱嫌疑,这事没有水落石出前,他故意没有去找她。
有了上次乘风把人跟丢的前车之鉴,他让寻月寸步不离保护她,寻月发现她去办了个路引,像是真的要去凉国了。
一开始听说她收下毒药,还说了那番话,他是气急了。冷静下来后,宁渊又相信云语容不会伤害自己。她如果有心害他,当初就不会把碧禾草让给他了。
他已经误会伤害过她一次了,除非亲眼看见她行凶,否则绝不轻易伤害她。
他想也许是赵彦星逼她动手,她不忍心加害自己,这才着急离开?刚才他对她那么凶,她会不会更想走了?
宁渊太阳穴突突的跳,突然站了起来,那木椅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发出声响。
云语容将要转身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好像是有人突然站起来挽留她,她心有所感,脚步就停下了。
马上要走了,有些事不能总悬着。
第87章
她折回来,在门上叩了几下,那门是虚掩的,不怎么用力敲就自行
她折回来,在门上叩了几下,那门是虚掩的,不怎么用力敲就自行开了。
她走进屋里,看见宁渊修长的身躯站在屋中,愤怒又焦急地望着她。
两人视线一对上,他立即别过了脸,语气不善,“不是告诉你别跟着了,你进来做什么?”
云语容心里暗笑,他总是这样,一生气浑身就像长了冰棱,实际上只等着人来哄。
云语容越走越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步,他也不躲,像木桩子定在那里。
云语容像哄小孩似的抱了抱他,感到他的手缓缓的抚摸在自己的脑袋上,他身上的肌肉也由紧绷转为放松,整个人都像是变得柔软的。
“我进来找一样东西。”她靠在他怀里,卷着一缕他的发梢玩弄,漫不经意的说,“前几天在这屋子里看到一本画册,还没看完却找不到了,若是哥哥拿走了,能不能还给我?”
画册?这屋里的画册只有那一本,这么说她都看到了。
宁渊喉头一紧,额头似有冷汗滑下,等心头一阵乱鼓擂过,硬着头皮说:“画得不好,我烧掉了。”
他的脸一片红。
云语容捧着他的脸,认真的问:“是我好看,还是画中的女子好看?”
“自然是你了。”宁渊不假思索的回答,过了一会儿,又艰难的补充道:“画的就是你。”
云语容笑了起来,手从他领口滑向里面,好像在剥他的衣服,娇嗔道:“说我好看,你又不看。”
宁渊想把她从怀里推开,手握住她的肩膀,掌心把住她圆润的肩骨,心思飘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语容,你先出去吧。”他把她往外推。
他还没有消气,她说得出和姜玉晚共事一夫这种话,根本就没在乎过他。
“不。”云语容摇摇头,笑容甜美,“知道哥哥生我的气,特意来道歉了。”
宁渊道:“我要的不是道歉。”
“是我想道歉,哥哥听听吧。”她撒娇道,按住他后脑往下压,宁渊被她蛊惑了,顺着她的力道躬身靠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