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天啊?”言安边给他打包行李边问。
“三四天吧。”看了眼温婉的小妻子,他突发奇想,“殿下要不也一块儿去?”
“我?”言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陪我,反正殿下来到大周之后我都没带你出去游玩过,你就当作是去散心了。”
抬头看见言安张嘴就要说话,他立马补上一句:“不准拒绝。”
言安眨了眨眼睛,没拒绝,只是轻笑:“将军最近有点黏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怪异地看了妻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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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马车到湘城需要差不多2个时辰,从前最讨厌挤在马车车厢里头的启墨这次心甘情愿陪他的小妻子一路颠簸摇晃。
他还以为想要给言安当靠枕,后者却双眼明亮,挨着窗口看了一路,连闭目养神的时候都很少。
无人看见的角落,他勾了勾嘴角:明明喜欢出门却假装待在屋里也不闷。
途中,他让车夫和马匹在小溪边歇息了一次。
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一整天下来就坐着让启墨很不适应,于是牵了一匹马想要去放风。
刚想交代言安在这好好休息等他回来,却见一旁的言安身手灵敏地跳上了另一匹马匹,看起来比他还兴奋:“将军,溜一圈?”
“殿下会骑马?”启墨没有掩饰他的讶异。
结果换来言安的一脸鄙视:“将军,在你眼中我究竟会些什么?”
启墨在心里默默回答:漂亮的花瓶只需要负责漂亮。
在草原上奔驰的言安让他想起前者华丽的豪服下的那些伤痕并且有些晃神:会不会这个漂亮的小皇子其实剑术和射击都不输他?
“将军?”瞧他一动不动,言安折返回来查看,“怎么了?”
大概是许久未曾运动,言安秀气的脸上透着红,额头沁出薄汗。
不是他小妻子最漂亮的形态,却勾起了启墨的征服欲。
手一伸,他强势地把言安抱到了自己的马匹上。
忽然之间被“搬动”的言安下意识惊呼挣扎:“将军你干什么?!你放手!!”
“乖,别喊。”把人牢牢圈在怀里,他低下头亲吻言安。
柔软的唇透着熟悉的甜,想要汲取更多却想起车夫和几位随从还在不远处等着。
浅尝辄止,启墨依依不舍地松开怀中人后还蹭了蹭:“殿下和我共骑一匹马好不好?”
羞得不想理他的言安也不骑马了,就低着头骂道:“你连马都要欺负!”
原计划中的自由奔驰没发生,最后成了他一手抱着言安,另一手牵着言安的马悠闲地散步。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如计划般抵达湘城。
前往和当地的眼线碰面前,他把言安安顿在了一家客栈:“我出门了,要是想去转转记得喊上阿福和大川,别一个人出去。”
言安乖巧地点头,说等他回来,可他知道,只要他一转身,言安就不再只是他的妻子。
那个红着脸哄他的枕边人首先先是大言的皇子。
不愿多想,他速战速决解决了和眼线的会面,尽管得到的情报并不乐观。
军营集体中毒事件的毒验出来了,是源自于大言独有的草药,交易地点就在湘城——大周和大言的边界处。
深吸一口气,启墨决定暂时把这些烦恼都先抛脑后。
带他的小妻子吃饭去比较重要。
回到客栈的时候,言安正趴在床上把玩着一只布老虎,抬头见到他时眯眼打量了一番,最后咯咯笑了出声:“我就说这只老虎长得跟将军很像。”
小妻子凑上前来把布老虎递了给他:“刚刚在路边小摊看到的,送你了。”
哭笑不得的启墨捏了捏布老虎,随后牵起言安的手:“谢谢,礼尚往来,带你吃饭去。”
小妻子低头看了眼两人紧扣的手再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随从,诚恳地问道:“这样算是炫耀吗?”
启墨一愣,随后失笑,扭过头去得意地对手下们挑眉:“殿下让你们别羡慕。”
炸毛的言安:“我才没那样说!你胡说!”
湘城以夜生活出名,夜幕降临,整个城灯火阑珊的,就连两人吃饭的饭馆都热闹极了。
乔装出门的启墨没有特意订包厢,要了角落的一桌,和言安点了几个小菜,和普通市民融为一体。
只不过两人颜值气质过高,哪怕服装普通,却还是招蜂惹蝶。
“小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啊?”
“陪希儿玩嘛,人多才好玩!”
“哥哥哥哥,你身材好好哦!”
启墨看都没看一眼,反而用手肘推了推言安:“夫人,他们骚扰你夫君呢?”
皇宫内长大的言安哪看过这种场面,又气又羞,骂人都不利索了:“你,你们不要脸!我们要吃饭,请你们别再来打扰了!”
“咦,原来哥哥喜欢男人呀?早说嘛!”其中一个本是男儿身的花妓无骨蛇一般软绵绵地靠了上来。
可没碰到启墨就先被他犀利的眼神吓着:“滚。别让我重复。”
十几岁就在战场上打滚并且次次从鬼门关逃脱的气场不是随便一个路边人都能比的,于是那些想着要睡或者是被睡的男男女女在启墨的一个低喝下如遭水泼的蚂蚁般迅速散开。
两人这才吃上了宁静的一顿晚饭。
饭后,言安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而启墨用身体挡住了旁人的视线,然后无预警捏起他下巴,咬了一口:“下次再遇到,你就这样,学会了吗?你得看好你的丈夫。”
无预警被亲的小妻子红着耳根低下头,在吵杂的饭馆里问出:“将军以前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