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被他吻过的伤疤,言安转移了话题:“话说,你每晚给我擦的是什么?”
“太医说帮忙祛疤的偏方。”即便伤口已经逐渐结痂淡化,可启墨每每看到小妻子原本漂亮的脸因为他而多了条疤便止不住地难受自责。
可言安似乎不介意,还能打趣道:“是吗?可是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比较有气势?霸气点。”
“你要霸气来干什么?”启墨失笑,把人拥进怀里,“上战场什么的你以后想都别想!”
他笑了,可撑不过一句又掉回他自责的小黑洞:“对不起安安……”
“禁止道歉。”言安把十指贴到他唇上,“否则没得亲亲。”
“我……”
言安亲了他一口。
“不是,你听我……”
小妻子又亲了他一口。
算了,不说了,有什么事比和他心爱之人在一起更重要?
后来,启墨成了被说服的那个,言安还是让李守将把信件和玉牌送回去了。
按照小妻子的话来说就是:如果大言太子没想和他断绝关系也不是非要至他于死地,多的是把玉牌还回来的机会。
启墨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便随他去了:如果他们不要安安,他要,他做安安一辈子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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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安的身体状况好些后,启墨在大夫的建议下开始陪前者复健并恢复了每天出入军营的日常。
太常和小妻子形影不离,属下们也都逐渐接受了前者,甚至在他忙不过来的时候会主动提出陪言安复健。
起初他是不愿意的——小妻子现在身体这么弱,说得夸张些就是手无寸铁,他那些糙兵要是想对他的小妻子做些什么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言安很喜欢军营里的生活,变得比以前活泼开朗,更常笑也更健壮了,就连太医都说多让他去军营里走走,对身体恢复有帮助。
而某天巡逻时,他偶然间听见了下属们的对话:
“幸好殿下醒过来了,不然咱将军大概会一直颓废下去。”
“真的超吓人的,尤其头几天,将军看起来就像丢了灵魂一样。”
“就是,你说和亲也能感情那么好是不是挺幸运的?”
启墨没有否认,是很幸运。
又过了两个月,言安的身子已经可以承受长途跋涉,得到大夫的允准后小妻子便迫不及待地想回京。
他不想冒险,于是想说要不再等等,等言安身子再好些,可后者却一脸期待:“启墨,我们回家吧!我想家了。”
等他意识到言安说的家不是指大言而是指他们一起生活的将军府后,他已经情不自禁抱着人亲。
回到京城,启墨先是去见了新登基的王,再次从王宫出来的时候喜提堆积了好几个月的工作。
呃,不管,还是同一句话,天塌下来也让他先回去抱抱他的小妻子。
可其实自从言安受伤后,启墨便真的戒了欲,夜里即便靠在一起也只是亲亲抱抱,还是特别小心的那种,深怕一不小心就再次弄伤他的小妻子。
只是今晚躺在熟悉的床上,言安翻来覆去,最后戳了戳他手臂:“启墨,我想要。”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要什么?水吗?我去给你拿……”
刚坐起身就被小妻子拽了回来:“不是水,你嫌我不够湿吗?”
即便知道言安是装的,可启墨还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小妻子这是在和他调情?
言安随后在他震惊之际又调皮地揉了一下,说:“你看,硬邦邦的,将军也想要。”
废话,都快半年了,他只能看不能吃,馋得不行。
两人搞得满头大汗,最后却满足地相拥而眠。
“虽然有一点害羞,可是我好像没说过。”言安娇羞地躲进了他怀里,“我爱你,下辈子还想嫁你。”
启墨一怔,耳根都红了:“你……先陪我好好过完这辈子再说下辈子。”
“行,希望下辈子我是个女的,这样就能给你生娃!”
嗯,好,下辈子他还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