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划拉谢冕,谢冕也在他手心划拉,俩人不觉得无聊,你来我往,还好俩人都有修剪指甲的习惯。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海叔,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全神贯注地开车,再也不去注意后面夫夫俩的互动。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到达举办寿宴的庄园。
“我们刚才过来看到的那片池塘,是那位周爷爷的私人钓鱼快乐池?”谢冕辈分高,安愉跟着喊周叔叔,但满头白发曾孙子都有的老人家,安愉私下里还是称爷爷。
“老爷子要在这住两天,他们几个关系不错的钓友们,明天要举办一场钓鱼比赛。”谢冕无奈道。
“那我明天问问老爷子比赛拿第几。”俩人用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一边聊天一边走进偏中式风格的建筑里。
安愉原以为寿宴会是偏传统的模式,从雕花木门进来后,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精神矍铄穿着不同颜色唐装的老人家,端着杯红酒在宴会厅中央,说笑的画面。
谢老爷子就在这些人当中。
“钓鱼天团。”谢冕言简意赅地介绍。
“老爷子不能喝酒,他手上酒杯里的是什么?枸杞水?”安愉跟着谢冕和几个眼熟,之前参加过他们婚礼的人点头示意后,小声问他。
“红枣枸杞水。”谢冕扫了一眼,那几位估计喝的都不是红酒。
聊完老爷子,俩人社交了一会,和好友叙旧的谢老爷子终于发现了他俩。安愉和谢冕顺利配合老爷子,在周爷爷一家人面前,让谢老爷子炫了回来。
周爷爷请来的除了亲朋,都是些关系不错的朋友,安愉和谢冕陪着谢老爷子,意外看见了窦紫茹带着父母过来和周爷爷打打招呼敬酒。
听老爷子说,已经去世的窦爷爷生前和周爷爷的关系不错。
窦同浦那事之后和家里闹翻了,窦紫茹接手家里公司已然步入正轨。看窦家人的样子,没有因为窦同浦进去受到太大的影响。
窦同浦是因为给谢瞿做局出事的,窦家人见到陪在谢老爷子身边的俩人,有些不自在,简单寒暄几句,见有人过来了,便把位置让了出去。
“饿不?陪你去吃点东西?”安愉在车上吃了东西还不饿,但他担心谢冕。
和老爷子说了一声,安愉带着谢冕去了餐台拿食物。
一会切了蛋糕等周老爷子说几句就能走了,安愉看了眼时间,算着俩人几点才能到家。
俩人在角落坐了一会,看着那几个老爷子叫来他们家的孙子孙女,喊来表演节目。
其中有一对双胞胎七八岁的样子,打了一套军体拳,安愉看得直鼓掌。
他想起葛乐和他说过,逢年过节饭桌上,总有亲戚喜欢叫小孩子起来表演节目,安愉家庭环境让他没经历过也没看过这些。安愉看得投入的同时想该不会自己就是那种喜欢使唤小孩子的人吧。
安愉把他的想法说给谢冕听。
“等明年过年的家宴上,你可以试试。”谢冕想起谢家还不到十岁的几个小孩,印象中看过几次,各有才艺。
“那我叫谢驰和谢嘉表演一个。”提起谢家人安愉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这两个上门道歉的,于是开玩笑道。
“……”
谢冕思考了一下,居然觉得安愉这个提议很不错:“那个时候谢瞿应该也能跑能跳了,正好让他们三人组再在家宴上表演一个。”
“冬泳怎么样?”
谢冕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这话。安愉听了后,笑得肩膀直抖,偏着头紧抿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等安愉平复下来后,发现谢冕袖子被他抓得褶皱明显,默默给他抚了抚,虽然于济无补,但是心意到了。
又看了一会老人家逗小孩玩,安愉口渴,起身去拿杯果汁。
走到餐台时,他碰见窦紫茹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关系不错。安愉起初没在意,他的果汁就放在俩人身边,从俩人身后走过时,安愉听见她们聊天中提到安景祈,脚步顿了下,拿到果汁后没有立即离开。
“你怎么和安景祈认识的?”
“上次和同事去吃饭,路上看见他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我们一车的医生,肯定要下去看一眼的,我哪知道他就是安景祈。”
“所以去完医院,他就知道你身份了?还缠上你了?”
“他倒是没来,他那个妈来了,被我撵走了。她嚷嚷着要去我工作的医院,我把家里司机借来了,打算再雇个保镖。”
“保镖好说,我之前找的那家就不错,我替你找,老板说可以给我打折。”窦紫茹说着从宴会包里掏出手机就要安排。
“哦,我知道那个壮汉老板嘛,我见过,那个头往那一站,非常吓人。”
“安家不是要生儿子嘛,看看他们家宝贝耀祖,害得你家这样,现在安震擎不见了,他们母子俩还想赖上我杨家,做白日梦呢。”
安愉听到这,认出安萱了,原来上次扶安景祈的真是她,只是没想到安萱和窦紫茹认识,并且看上去关系十分不错。
“嘘,你声音小点,安震擎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他现在是谢家家主谢冕的爱人。”窦紫茹拉着朋友胳膊,压低声音提醒,“你这话扫射到他了,被人听见了误会,传到谢总耳里就不好了,而且他们也在现场。”
“他们之前好像在……”窦紫茹寻着谢冕和安愉休息的地方,一转头和来不及溜走的安愉对视上了
三人相隔不到两米,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安愉头一次听八卦滑铁卢,尴尬得脚趾快扣出一套星辰公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