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温宴初突然想:解停云这小子亲人的技术倒还是不错的,包括上辈子的时候,吵架时被他追着亲一亲,气好像就莫名其妙地消了。
她正想着今日这样是不是真的要圆房了?那立马就证明了解停云没有不举,陈令容他们该不会得气死吧,那她的管家之权不会被要回去吧?
这般想着想着,身前的动作却停了。
温宴初迎合的动作也跟着一顿,睁开眼晕乎乎地看着他。
“怎么了?”
解停云抱着她,被衾依旧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的身体,而他也再没有刚刚那时的动作。
寂静的黑暗中,解停云似乎叹了一声。
“你是因为被我勾出了想要圆房的心思,还是你真的想要和我圆房?”
温宴初愣了一下,正想说这俩说什么区别吗?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他们两个人圆房?
然而正是这一瞬的迟疑,让解停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
他笑了一声,拍了拍温宴初。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管家权还没拿稳,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今日也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抑制自己的冲动,夜里还是分房睡吧。”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温宴初见了连忙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出来,猛地一把拉住了他。
解停云被她的手劲拽了一个踉跄。
“......”
他回过头去看,正巧对上了她的眼。
温宴初:“要不还是别分房了吧?你今日刚被查出来不举,第二日咱俩分房的消息再传出去,反倒更像是你因旁边躺了我这么一个貌美的妻子,自己却不行,然后恼羞成怒了一样。”
解停云:“......”
第38章
解停云原本以为是她想明白了心思,所以要他留下,却不曾想一出口说的
竟是这个。
她杏眸水灵灵地圆瞪着,神色像是误闯了什么禁地的小鹿一般无辜,一番话说的是真情实感,倒是真切地为他着想,生怕他被人看不起乱传闲话一样。
说实在的,解停云从小到大都确实不在意这些。
或许一开始尚且年幼的时候是在意,但后来与解家人的龃龉全都摆在明面上以后,他就渐渐开始不在意了,因为从那日开始,他就不单单只是解家的小侯爷解停云,他便要做这京城中最不务正业的纨绔,一个让人人都引以为惧的恶霸般的公子哥儿。
若要做成此番恶名,他当然得摒弃掉那些身外之物,一开始还不大适应,后来脸皮慢慢厚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了。
于是解停云这样想着,他便也这么说了:“我不在乎这些。”
温宴初听后还是撇了撇嘴。
解停云心大,她心眼可小,谁若是敢说她坏话,她能记一辈子仇。
就上一世跟她有些龃龉的那些人,她到现在可都还记着呢。
一想到今夜若是分了房,之后解停云怕是就不会再回来了,那他们两人之间不就又变成上辈子那样了?
那可不行,眼下都已经跟他近距离接触过了,日后说不定就能近一步交心了,说不准就能探寻到更多关于解府,亦或是解停云身上的秘密。
左右她也不反感解停云,而且刚刚在床上发生的那点事,她更不讨厌,既然这样,她不觉得尴尬,解停云脸皮厚肯定也不觉得,那还有那个分房的必要吗?
完全没有啊。
温宴初心里已经有了抉择,眼下也跟下定了决心一般,手上铆足了劲,直接拉着解停云的衣服,用力将他拉着一路跌坐在了床上,坐在她身边。
然后温宴初紧跟着笑眼弯弯看向了他。
解停云:“......”
他屁。股有点疼,这是能说的吗?
算了,好像不能说,他是真怕说了以后温宴初立马接上一句“我帮你揉揉。”
他憋着的那股邪火至今可还没散去呢。
想到这,解停云闭了闭眼,正在心里念之前看过的经文以求净心,脸旁却有香风拂过,只往他鼻子里钻。
温宴初在无声之中攀上了他的手臂。
虽不懂解停云箭在弦上为何不发,但他若不愿温宴初倒也不至于强迫他这样那样的,即便方才有些尝到了甜头,但还不至于到那种不要不行的地步。
更何况解停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白日刚因这事得了管家权,屁。股还没坐热呢,若要就此圆了房,指不定还得怎么编排他们,日后想要再掌权可就不容易了,不如先站稳脚跟再说。
但......
黑暗中,温宴初抬眸瞧了一眼解停云的侧脸。
她的计划可不能被破坏。
兴许也算是有求于他,温宴初稍稍放低了姿态,小鸟依人般抱着解停云的手臂依偎在了他肩头,如此举动吓得解停云浑身俱颤,像是要抽出手臂往外跑的样子,结果刚动身,就被温宴初咬牙切齿地扯了回来。
一回头,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
“刚才我在床上让你起开的时候你怎么不起开跑呢,现在想跑了?”
解停云:“......”
他干笑一声,下意识说道:“那个时候,换做哪个男人舍得走啊......”
于是温宴初眉一挑,皮笑肉不笑:“这是得了甜头了,翻脸就不认人了是吧,这若真是叫你吃着了,不会完事之后提上裤子就跑吧?”
解停云:“......”
“我没有,我是怕我......”
温宴初才懒得听他解释,她现在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趁他眼下思绪纷乱,便紧随其上。
“我不管,你刚对我做过那种事,竟然就想着将我撇下让我独守空房,首先我心里就觉着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