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谁啊?”陈封左瞧右瞧,只看见一个睡着的岑道州。
额……小宝?私底下一班班长和八班团宠玩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看来论坛上那些帖子都不是空穴来风。
骨科好磕。
简昕泊说:“不像是睡着了,是不是发烧了?脸都是红的。”
文桦刚发烧完,经验丰富,他伸手用手背摸了下岑道州的额头,笃定地说:“这温度,绝对是发烧了。”
喻挽桑连忙背着人,去宿舍楼下找老邢。期间岑道州醒过来了一次,他在喻挽桑耳边嘀咕:“哥哥牛掰,带我吃鸡!”
声音又轻又细。
看来岑道州小朋友并不是不想玩游戏,而是因为更想要自己的朋友好好玩游戏。
老邢兼职基地的校医,他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药。岑道州吃了退烧药,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宿舍里,只有他和哥哥在。岑道州喊了喻挽桑一声,发现自己嗓子干巴巴的。
喻挽桑却明知道他醒过来后,还在翻书。
岑道州踢了一下被子,书有他好看吗?
“哥哥,”他喊了一声,“哥——哥——”
喻挽桑给他倒了一杯水:“发烧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自己就睡过去了。你妈要是知道了,得多着急。”
岑道州握着喻挽桑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杯子里的水。水是温的,在这个集训基地能够立马喝到温热的水,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这是我和哥哥你的秘密。”岑道州眨了眨眼睛。
下午五点多,杨萍萍终于开车回到军训基地。路上遇到交通事故,他在高架桥上堵了半个小时。开到基地的小饭馆后,又下车去吃了顿午饭,顺便把今天那帮子学生的饭钱结清。
他们五个人站在杨萍萍的办公室。数学组教练汪洋跟英语组教练赵晴都在杨萍萍跟前。俩人就跟门神一样,铁了心要为自己看上的学生保驾护航。
“我说你们,怎么就那么不信任我?他们要真是好苗子,我会放他们走吗?”杨萍萍坐在铺的很柔软的转椅上,一脸无奈。
赵晴跟杨萍萍是师兄妹,她以前信了杨萍萍的邪来干竞赛教辅行业,这一干就是八年。每次竞赛培训,杨萍萍要么从她这里挖人,要么以特别的理由把她手里的好苗子给淘汰了。
虽然她绝对相信杨萍萍的选人理由,杨萍萍的眼光很是毒辣。
“开始吧,我看着你判卷。”赵晴说。
汪洋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杨萍萍一个人判卷,从数学、英语到化学,他一个人就能全部判完卷。复核成绩由各个科目的老师来完成。那几个倔强的小鬼头,能不能留下来,就看杨萍萍最后判下来的分数了。
第26章
他们五个人里,只有陈封差了一分才能达到杨萍萍定下来的标准。陈封一看到分数,立刻就哭了起来:“我就知道,选择题最后一题不该选C,我再也不在交卷之前随便改答案了!教练!呜呜菜菜,捞捞——”
简昕泊转过脸,表示不认识他。
杨萍萍说:“我又没说留下来只有分数这么一个标准。哭什么哭?”
陈封立马停下来。
“每天晚上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你的弱点是基础知识不够牢固,很多难题的逻辑你都知道。不过也确实是难为你了,才初一就参加化学竞赛。”杨萍萍说。
化学是初三才学的,但青少年化学竞赛却没有强制性要求只有初三学生参加。
“总教练,你的意思是我能留下来吗?太好了,我们又能一起玩吃鸡了!”陈封高兴得过了头,嘴上没把门,将自己犯规的事儿都抖了出来。
结果就是他们五个人又被罚了打扫食堂。
晚上,喻挽桑拉着岑道州早早地去澡堂洗澡。他们今天没课,所以很早就来了澡堂。基地的澡堂里连个遮挡的帘子都没有,也没有间隔的门板。所谓的澡堂就是一间能够洒热水和排热水的房子。
澡堂排水性特别不好,来晚了的话,澡堂的排水口就会被堵住,水就会漫出来。那些脏水甚至能够漫到脚踝,特别脏。
岑道州刚脱完衣服,就发现自己没有带沐浴露和洗发露过来。他转身去找喻挽桑借,恰好看见喻挽桑也在脱衣服。
澡堂的灯光特别暗。外面有同学跑来跑去,全部都是往宿舍和食堂冲的。哥哥的屁股是翘的,胸口看起来也挺好摸的样子,哥哥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黑色的十字架项链。
Cool!
“哥哥。”岑道州遇事儿先喊哥,哥搞不定的事儿,他再烦心。
“什么事儿?”喻挽桑已经打开了花洒,开始给自己冲澡,“要洗就快点洗,你下午才发烧,洗得慢了,你又得着凉感冒。”
“那什么——”岑道州摸了摸鼻子,“我能摸一下你屁股吗?”
喻挽桑手里的肥皂掉到地板上。喻挽桑整个人就跟被雷击中一样,他整个人石化掉,好像有魂魄要从他的嘴里逃跑出去。
“你不愿意吗?”岑道州问。
喻挽桑想弯腰去捡肥皂,又想起捡肥皂的传说,于是他高高在上的,跟使唤小狗一样,对岑道州说:“你去帮我把肥皂捡起来。”
“捡起来你就答应让我摸屁股?”岑道州天真地问。
作为一个从未被茶毒,甚至男生们开颜色玩笑也不会拉着他的团宠,小少爷真的完全不认为摸一个同性别的特别要好的朋友的屁股意味着什么。
他小的时候还跟哥哥在一个澡盆子里洗澡,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亲都亲过了,摸一下屁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