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清扯出个讥讽的笑容,主动替她说:“你是出于嫉妒?嫉妒我一个寡妇能讨得他的欢心?”
陆雅吸了一口气,事情已经被祝妙清点破,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她承认:“是。”
祝妙清嗤之以鼻:“这种欢心,也就你会嫉妒了。”
她话里有话,陆雅却听不明白,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你讨不到他的欢心,却将错怪在我的身上。”
她走近陆雅,忽然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陆雅的脸上。
她定定的直视她:“这是我还你的。”
她向来是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人。
扪心自问,自从陆雅进了侯府,她虽然把她当外人,却还是真心待她。
更没有因为她要做谢寒照的妾室而故意针对她。
可她却在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后,先告诉了林氏。
让她险些落水丢了性命,还顺便帮着谢寒照点破了他们之间的私情。
这一巴掌,祝妙清只觉得还不够。
她没再多说,径直出了书房,走到门外时,顺便对梅香说:“把她赶出去。”
谢寒照也在门外,刚刚那一巴掌的声音,他听的清楚。
主动拉过她的手,捧起看了看才问:“手疼不疼?”
祝妙清眼神躲避了一下:“……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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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一匹日夜奔程的已经灰扑扑的快马,停在了侯府的门前。
一个男人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背着个小包袱,急着要进侯府,却被门外守着的侍卫拦了下来。
他忙解释:“我是锦官城祝家的人,来接大房的少夫人返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第51章 他从刑部赶回来了
侍卫们对看一眼。
祝家人怎么这时候来了?
难不成跟他说,少夫人被小侯爷囚禁在自己院中?
只好先带他去见了大夫人。
大夫人也没想到祝家这时候竟然来人了,她起先还以为是来逼着他们同意谢寒照和祝妙清的婚事的,不免有些厌烦。
祝叙是祝妙清父亲的养子,先前亲自送嫁过祝妙清到侯府,所以也认得大夫人。
他进了前厅后先拱手行礼,说明了来意:“大夫人,家父忽然染了重疾,现下已经一病不起,我特来接妹妹返乡,我怕父亲会……”
他说话声很急,还带了些哽咽。
大夫人也没想到竟是祝妙清的父亲病了。
她马上变了脸色,可现在怎么跟祝叙交代府中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支支吾吾的开口:“你先等一等,我让人去请妙清过来。”
请不请得来,就与她无关了。
祝叙瞧出些不对劲。
大夫人抛给竹叶了一个眼神,她马上便奔去了吟秋院。
吟秋院守着的侍卫这几日多了好几倍。
谢寒照白日不在府中,竹叶只能将祝叙带来的消息告诉了门外守着的侍卫。
门外的侍卫听完后也一脸纠结。
小侯爷每日都会交代一遍,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不危及到少夫人的安全,谁都不准进,也不准她出来。
眼下这事该怎么办?
侍卫们只好将问题抛出去了:“你先等着,我去问问若风和若影。”
若风和若影则是每日守在院中,监视着祝妙清的一举一动。
他们听完这事也脸色大变,这不是他们能拿主意的事情。
若风便亲自去了刑部一趟,将这件事告诉了谢寒照。
这消息一层层的递出去。
祝叙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站起身问大夫人:“为何还没将妙清请来?”
大夫人尴尬笑笑:“再等等。”
祝叙耐着性子又坐了回去,一直到茶盏中的热茶凉透后,又添上一杯新茶后,门外才传来动静。
只不过来的不是祝妙清,而是谢寒照。
大夫人双目瞪大,谁把谢寒照请来了?
竹叶小跑着才超越了谢寒照的步伐,进屋后便伏在大夫人耳边道:“夫人,奴婢拦不住小侯爷,他从刑部赶回来的。”
祝叙慌忙的站起身,映入眼帘的却是谢寒照,他脸上闪过明晃晃的不耐。
又问大夫人:“大夫人,妙清到底何时能请来?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一切安好。”谢寒照迈过门槛,抢先替大夫人回答。
祝叙从前在京城时,倒也见过谢寒照。
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几年过去,早已认不出他。
可他说话的这态度,又像是与祝妙清的关系不一般。
他只好疑惑的看向了大夫人。
大夫人知道这事情是必须要说开了,便叹了口气后,撇开了头,不再开口说话。
竹叶顶着压力介绍:“这位是小侯爷。”
祝叙朝他拱手,却没问候。
又问竹叶:“妙清人呢?”
谢寒照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祝叙看着这情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祝妙清在冬衣中藏着的书信上说的招惹上的人,莫不是面前的这位侯府的小侯爷?
“家父染了重疾,如今病的厉害,他让我带妙清回去。”祝叙眼中多了一抹谨慎,“这关小侯爷什么事?”
谢寒照极少的露出了好脾气,他看向大夫人:“母亲还没得跟妙清的兄长说我和她的事吗?”
大夫人脸面尽失,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你们的事情不作数!先让妙清跟她兄长回去,别误了事!”
祝叙眉心紧蹙,质问:“大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你来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理应与你说一说妙清和寒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