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她拿了衣物进入浴室,打算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学校的住宿条件虽然不错,有独立卫生间,但是只能淋浴,在天冷没有暖气的时候洗澡,是一种折磨。
刷完牙后,浴缸里面接满了热水,她将泡澡球扔了进去,霎时,整个浴室都弥漫着一股玫瑰甜香。
她将衣物丢进脏衣篓,坐了进去。
泡沫绵密而丰盈,如同白色的云彩。
宋知禾足足泡了二十分钟,才起身,打开花洒冲洗泡沫。
浴室的门却在这一刻被推开了。
孟昱州走了进来,水滴飞溅,他的衬衣立马被打湿了。
宋知禾惊得立马捂住捂住胸口,问他:“你进来干嘛?”
孟昱州看着她白皙的脖颈,眼里带着笑,将身上已经湿透的衬衣脱掉,吻落了下来:“和你一起洗。”
这哪里是洗澡,分明是想动手动脚。
宋知禾拒绝他:“不行,我会没力气洗的。”
孟昱州的眼睫被水流打湿,眼神显得湿漉漉的,瞳孔却如黑色的宝石一般发亮,他将宋知禾抵在墙角,声音带着蛊惑:“放心,我帮你洗。”
他低下头,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落下一吻。
水流倾泻而下,将两人的身躯浇得湿透,顺着肩膀、脊背一直往下流。雾气弥漫,强壮的男性躯体抵在身后,宋知禾无力地扶着墙面。
周遭的温度在升高,让人流出汗水,液体又很快顺着流水不断冲刷,进入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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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州的行程完成后,抽空去了一趟港城。
回到老宅,管家陈叔最先出来迎接。
“昱州回来了,好久没见你了,老爷子嘴上没说,但一直记挂着你呢。”
“老爷子在哪儿?”
“在院子里喝茶呢。”陈叔笑眯眯地说。
孟昱州去了后院,果然看到老爷子在他侍弄的那堆花花草草之中,晒着太阳泡着茶。
看到他回来,老爷子混沌的眼睛流露出意外,然后“哼”了一声:“还知道要回来,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
孟昱州笑着在老爷子对面的座位坐下,给自已斟茶:“不管怎样,您我还是要来看望的。”
“诶,这是我新买的茶,贵着呢。”
话音刚落,孟昱州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我给您买新的。”
听到这里,老爷子脸色才有所好转,将茶杯轻轻一放:“说吧,回来有什么事?”
老爷子原先也是混迹商界的老狐狸了,洞穿人心很有一套,且孟昱州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一个眼神,他就能看出些猫腻来。
“这次来,是和您谈您孙媳妇的事的。”孟昱州倒也不瞒着他,直来直往。
老爷子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她来了?”
“没有,”孟昱州说,“您不同意,我怎么带回来给您看。”
“谁说我不同意,”老爷子声音高了上来,又忽然意识到自已话得太满,登时降了下来,“哪家姑娘?”
“宋家。”孟昱州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
老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将自已所知道的宋姓豪门和世家都过了一遍,港城倒是有一个宋姓世家,但是大女儿早已结婚,而另一个女儿年仅十四岁。
至于北城嘛,老爷子了解得虽不算多,但也确实想不出有那个宋姓大家有适龄千金。
他摇摇头:“你蒙我呢?”
看到孟昱州平静的表情,他忽然灵光一闪,孟昱州收养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就姓宋,而她的父亲,曾任远山集团的董事长。
最近,他有听到流言,远山集团的宋义远并没有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但他当时正和人博弈,听不分明,事后也没求证。
老爷子的眼神沉下来:“你是说,宋义远的女儿?”
孟昱州点头。
老爷子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强力压制着怒火,突然抄起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
那茶杯堪堪擦过孟昱州的身子,撞到地面四裂,茶水飞溅,孟昱州的手背溅到了几滴,还有点烫,但他面不改色。
他记得,宋家那女儿叫孟昱州叔叔。他起先不太答应,毕竟孟昱州还未成婚,又要养这么大的小女孩,怕遭人非议。后来,他还是松了口。
可是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孙子,居然干出这种混蛋事。
“禽兽,”老爷子咒骂出声,“你父亲再怎么乱,好歹不搞这么小的!”
他可记得,孟昱州要养那小姑娘的时候,那姑娘可还没成年,现下,两人在一起了,旁人会怎么想?
他们孟家虽然低调,但是是极注重声誉的。孟昱州这么做,无疑会让孟家蒙羞。
老爷子思绪翻涌,最后平静下来:“和她断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他虽然老了,但是说话时还是颇有气势和威力,很干脆地做了决定。
孟昱州一直没说话,脸上表情也一直低敛着,此时终于开口:“是我缠着她,我既然想带她来见您,就是认定了她。”
孟昱州抬眸:“我这辈子,只会娶她。”
老爷子怒火中烧,被噎得说不出话,连声说好,他站起身,大喊:“老陈,拿家法来!”
陈叔一开始就留意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他只当爷孙两起了争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起先他并不在意,可是听到老爷子这声叫唤,他顿生不妙,急急忙忙小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他张头四望,“再怎么也不至于动家法啊!”
老爷子面色不善:“叫你去你就去。”
老爷子对陈叔一直的和颜悦色,鲜少生气,陈叔知道他气狠了,只得去拿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