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她柔软地唇。
然后道:
“好,你去做吧。”段司域掌心轻拂她发丝,温柔如水,“老婆,以后我不嘴硬了,你也不要嘴硬。”
“喜欢我就喜欢,又不是丢人的事,愿意承认就好了。”
祝渺渺:“……”
“段司域,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好哄?”
好哄?
他可不好哄。
从小到大还没人能把他哄成这样。
段司域懒洋洋地回应道:“那也仅限于对你。”
祝渺渺耸耸肩,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又问:“你不准备把我交给霍家吗?”
段司域:“我当时骗他们的,不这么说,你会安心跟我回家吗?”
“肯定又要继续闹腾。”
祝渺渺:“……”
段司域还真是。
料事如神。
祝渺渺眼神坚定,“再给我点时间……段司域,我要告霍家。”
“但在这之前,你别让他们知道我离开了君芜苑。”
段司域:“……”
“真不用我帮忙?”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已经帮了我大忙。”
听言,男人闷闷地笑了一声,改掉了先前态度,这会儿心情好了很多,“老婆,有信心吗?”
“当然有信心,”祝渺渺觉得别扭,“只不过,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喜欢,”段司域懒散雅痞,矜贵的容貌夹杂如沐春风地笑意,“喜欢叫你老婆。”
祝渺渺懒得争,回归正题,“那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
段司域敛眸,“不行。”
“……”
她就说段司域没那么好说话。
果然。
祝渺渺低眉顺眼,心情郁结。
“叫我声老公吧,”段司域可怜兮兮,“总得给我个名分,你再去做你想做的事。”
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
或许一直囚着祝渺渺,折断她翅膀,并不是长久之计。
再这样下去。
她会变。
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她压抑了太久。
持续剥夺她思想,会让她崩溃。
他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
哪怕脑补了千千万万种伤害她、虐待她的方式,可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也变成了,想要自虐,让她心疼。
他就是这样不值钱,不争气。
但败给她,他认了。
尤其是,今天在看见霍媛虐待祝渺渺外婆的监控视频后,他知道,真的得放她走了。
不放她离开,她会恨死他,至于爱,以后更加是奢望。
祝渺渺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段司域。
他幽暗深邃的黑眸过分漂亮,唇瓣勾勒起一丝弧度。
犹如一幅漂亮的风景画。
祝渺渺喉咙滚了滚,脸颊泛红,“我……”
“喊不喊?不喊不让走。”段司域霸道极了。
祝渺渺知道,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
情况现在就…发展成了这样吗?
明明前一刻段司域还恨她恨的要死要活。
带女人回来故意气她。
现在就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
祝渺渺纠结了会儿,主动走到他跟前,环住他细而有力的腰腹,仰起头,唤道:“老、公?”
嗓音脆生生的,甜腻柔软。
像一朵坠落的云,飘渺而又美好。
思绪拉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她也是用这样的声音,让他救她。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疯了……
段司域喉结滚动,“怎么办老婆?舍不得让你走了。”
祝渺渺:“……”
“开玩笑的,”段司域冷硬的轮廓紧绷着,眉眼却是化不开的缱绻,他放开了她,“能说说你接下来计划吗?”
祝渺渺:“暂时保密。”
还保密。
这么不信任他么?
段司域舌尖舔了下后槽牙,不情不愿,“行,走吧。”
——
陈嫂慌慌张张从电梯口出来。
啊啊啊的叫,“不好了不好了,祝小姐她把我打晕,跑……”了。
话还没说完。
陈嫂看见了自家少爷孤独落寞的背影。
完了。
陈嫂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工作还保得住吗?
在君芜苑,五险一金帮忙交,工资也高,尤其她还混到了管家的位置…是一份能吃到老的工作。
“少、少爷,”陈嫂走到他跟前,主动认错,“祝小姐跑了,是我的工作疏忽,对不起,您可以惩罚我,我都受着,但就是不要将我开除,我还有家要——”
“少夫人,”段司域缓缓出声,睨向陈嫂,“以后,叫她少夫人。”
啊?
啊!
陈嫂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爷怎么又双叒叕地变了一副嘴脸啊?
陈嫂不敢妄言,只好点点头,“是,少爷…”
“陈嫂,我代我老婆,给你赔个不是,作为补偿,你今后工资翻倍。”
陈嫂:“???”
少爷不仅给她道歉,还涨工资?!
他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
不过,涨工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陈嫂高兴地忘乎所以,激动道:“谢谢少爷。”
…
祝渺渺跟贺凛见了面。
在他们曾经高中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
他们以前会经常在这里吃馄饨。
对于贺凛而言,也是难忘的回忆,所以他才会把见面地址定在这里。
贺凛坐在祝渺渺对面,习惯性地将醋和辣椒放在她面前。
因为祝渺渺以前最爱吃醋和辣椒。
但是现在…
他把醋和辣椒搁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去触碰。
她给出的回答是“口味变了”。